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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轻笑道:“今日运气不错,才进老林子就见到一群鹿……” 夫夫俩挨在一起小声说着打猎的事,安五在一旁等得实在受不了才无奈地道:“嫂夫郎,我饿了,能先吃饭吗?” 夫夫俩这才停了打猎的话题,安四问道:“母亲吃过饭了吗?” 季羽连忙点头道:“吃过了。
” 安四又将一只野鸡递给季羽:“车厢里还有一支人参,待会儿和野鸡一起炖上,给母亲吃……” 在正房里听了半天,越听脸色越难看的安母这才有了一丝丝笑容。
看来她的承嗣并不是娶了夫郎忘了娘,她的承嗣还是孝顺的。
安母心情好了些,可这并未影响她继续听墙根。
这晚,安母又缩在东厢房的窗户底下听着。
安四习武多年,自然知道母亲在外面。
对这事他是又气又无奈。
气他母亲不爱惜身体,夜深露重还待在外面,气他母亲做出听墙根这般不雅之事。
可再气也只能无奈地忍着。
只有信了他的话,母亲才会对羽哥儿好些。
而安家母子之间的这番较量,季羽完全不知情,只埋头写着话本。
这古代没有电灯,即使点了蜡烛,屋里仍是昏黄一片。
安四怕季羽伤了眼睛,特意点了两支蜡烛。
他倒是一片爱护之心,可转天季羽便被安母好一顿说:“你们晚上作甚呢?点了一宿的蜡烛,你知道蜡烛多贵吗?” 季羽低着头咬着牙,任安母训斥。
四哥说了,话本这事不能告诉安母。
不就是被训斥几句吗?四哥对他那么好,忍一下便过去了。
等安家兄弟回来,安母又将安四喊进屋训了一顿:“你们晚上作甚呢?蜡烛点那么亮?” 安四早就想好了对策:“母亲,我只是将父亲留下来的书翻出来看了看。
” 一听他看书,安母立马没了抱怨之词,眼睛一亮,道:“儿啊!你终于想通了。
武不如文,还是科举好啊!你若是也考个进士,大房就被我们踩在脚下了……” 安四没出声,随母亲独自畅想。
只要母亲不会因为蜡烛一事为难羽哥儿,叨叨就叨叨吧! 可他想错了。
安母以为他要科举,就更加看不起季羽了。
她将来要为官做宰的儿子怎能娶个商户家的庶哥儿? 安四不想让季羽晚上写话本,怕他伤着眼睛,便说要请个婆子做粗活,好让季羽腾出时间白天写话本。
可安母坚决反对:“这村子里有哪家请人做干活的?你给他阿母请人照顾了还不算,还要请人照顾他?这不是娶的夫郎,这是娶的祖宗。
” 安四还要为这事争辩,可被安五拖走了,拖去了马厩。
安五边清理马粪边劝他道:“四哥,母亲的性子你又是不知道,糊涂着呢!你若是维护嫂夫郎,母亲又会认为你娶了夫郎忘了娘,只怕又要哭哭啼啼寻死觅活。
” 安四阴沉着脸,眼中满是冷意:“我就这样看着羽哥儿被母亲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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