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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碎步跟随,手里捧着册子,又不敢大声呼喊她。
而其中,有些人还穿着没有补子的缠枝铜钱纹低等官袍,宝膺记得,这是京师股券交易所的官吏穿着的服装。
京师证券交易所,按理来说是熹庆公主很有权势的地盘之一,但为了能够及时办理言昳的交易,竟然派官吏追到这么远的凤翔府来。
是否也意味着,各大股券交易所,也是跟随着财阀的墙头草。
谁交易大,谁给交易所的手续费高,谁就是他们的主子。
言昳快步往院中走,进了屋,屋外奴仆端着托盘,将众多人拦住,把他们手中的册子放在了托盘上,按照一些特定的顺序排列,然后请他们在外间等候。
过了片刻,她似乎觉得屋中地龙太闷热,稍微开了点窗缝,靠着窗台边坐着,随手翻著书信,一边听一位中年男子低声的汇报,她窈窕背影跟园中致趣风雅的松树盆栽相映,宝膺穿过走廊时,忍不住隔着园子看她。
言昳背对着落雪的院子,依靠着雕梅花的窗棂,包裹着柔软绸缎的后背被窗棂格子压出一个个菱形的微凸。
屋中中年男子躬身又是一番自省道歉,言昳看着信,头都不抬笑了起来:“你办错了事,自个儿都瞧不下去自个儿的蠢和贪,非到我这儿来求原谅了。
我要是心态宽广到能容得下你这样的错,也不用做生意了,早日修炼成佛不更好吗?” 中年男子差点要跪,两个侍女连忙将他架住:“这位爷,咱们这屋里不让跪。
” 那中年男子估计是言昳手底下的某位掌柜,仓皇的还想滚下去磕头,言昳摆摆手,懒得看道:“今儿磕头,明儿打滚,后天就一家老小装病到我门前来求情。
你今日敢跪,明儿我让三百人披着白布躺你家门口,给你冲喜去。
还跪吗?” 她既奚落,也并不动辄打杀威胁,中年男子想磕头自称奴才的机会也没有,侍从就将那男子架出去,毕恭毕敬的往外一放,说让他等着回去清算结账,该赔钱赔钱,该滚蛋滚蛋。
中年男子倒是求着想受辱来换个机会,也换不来,只能脸色灰暗的走了。
宝膺站在院中,看着人来人往,听着言昳在屋中或冷静或讥讽的声音,再想到几个时辰前,她端着枪面对卞家父子…… 他总是把除夕夜晚揣着手仰头痴痴看烟花的言昳,与当下这个嬉笑怒骂中的言昳交叠在一起。
在她身边,确实会让人有种与有荣焉的错觉,如此飒爽强大的人物,你却偏偏知道她可爱的样子。
这种虚荣都会让人忍不住醺然。
凤翔府毕竟偏远些,来消息不如京师快,但以宝膺的人脉,也很快得知消息: 言昳在几天前分多次脱手卞睢卖给她的晋商银行的小部分股票,都已经勾的投资者与各大富贾注意到了这动作。
不少股券市场上奉她为圭臬的投资者,都已经在唱衰晋商银行;但投资晋商银行的主流富贾居多,他们认为晋商银行活的年头可比言昳久多了,纷纷发文为晋商银行站台。
而后言昳忽然在年后第一个开盘日,抛售了手中数量巨大的晋商银行的股票。
甚至将跟陕晋、卞家相关的一切股票,全都锐减持有量。
股市震动,大批投机者跟着她纷纷抛售。
还有一批嘴硬的在说稳住,一些跟卞家有利益合作的,还在四处游说购股。
而后,卞宏一生死不知、卞睢夺军权占领西安府等消息,迅速在《新东岸》为首的诸多知名报刊放出消息。
观凭财报那篇名为《以晋商实业为首的市价记账方式是如何账目造假》的文章,更是允许各大报纸进行转载,瞬间成了各路报刊的头版。
这篇文章写得简单易懂又有要点,只是稍微懂行一点的生意人都能看懂,而越是行业内巨贾越看起来心惊肉跳:因为他们都知道陕晋银行这种记账方式,因为他们也在这几年为了创造更好的报表,也在模仿这种记账方式。
今日被披露给大众,往后这招就行不通了。
几乎是从普通人到富商,无一人再能对内斗起来的卞家保持信任。
而晋商银行其实在年前,因为有人传闻晋商银行支援了公主、也就等于支援了衡王殿下,而衡王殿下可能会取代睿文皇帝—— 一系列不知真相的群众的传言,和背后机构的操纵,让晋商银行最高炒到了七十三两一股的离谱价格。
同时期苏女银行的股价才六两多。
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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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力,就是能分辨出谁是隐藏的日本人,其他的都不太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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