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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海,激荡起舒适的漩涡水流。
她脸颊几乎是贴在他脖颈与衣领上了。
言昳一僵。
山光远也后知后觉,猛地僵住,紧紧攥着缰绳。
她忽然重重的锤了他胸口一下:“山光远你要死吗!我的妆!我额头上要是掉了粉,我弄死你!” 言昳手掌也嫌弃的推向他下巴:“而且你竟然已经开始长胡子了。
扎人!” 山光远被她推的都没法好好看路了,自己也觉得太唐突了,更何况言昳是不懂温柔大声闹的性子,更让他耳根发烫,闷声道:“抱歉……但胡子,也很正常。
” 言昳怔怔的缩着爪子,这会儿才确确实实意识到,山光远确实是比几年前长大了。
他现在越来越像前世他们成婚时候的青年模样了。
……靠,是她太迟钝了。
这挤一匹马能不奇怪吗? 就这破马鞍怎么还可能跟两三年前似的松快地坐下两个人? 前世他俩结婚的时候,他也就才二十二三,距离现在也就六七年!靠!怎么——怎么时间过得那么快? 言昳忽然喃喃道:“我忽然希望剧情全都被我给打破了。
”包括山光远的剧情。
就像梁栩和韶星津离开金陵好几年,没跟白瑶瑶有太多感情互动。
她也希望山光远不会跟她在十二三岁分别,不会再多年重逢以后发现他已经跟白瑶瑶有了不少来往,不会走上那些做不了主似的剧情道路。
她如果都能改变那么多事情,连这点也可以改变的吧。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山光远的某些想法好像和刚重生时有些改变了。
不是因为别的。
只是、只是……山光远作为护院、作为辅佐真的很好用。
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太好了,她应该更自私一点,隐瞒山光远的身世,让他无法被韶家拿来给山家平凡,让他一辈子只能…… 唉,算了。
都他妈想什么呢。
因为白遥遥的某种引力,似乎韶星津和梁栩又都回到了感情戏的主线上来,作为男三,山光远只是时候没到罢了。
若真是发现了他回归剧情的迹象,她可是半点都不会强留的。
绝对不会。
山光远发现本来高高兴兴的言昳,忽然又叹起气来了,也有些紧张,道:“怎么了?” 言昳抚着脸,矫揉造作道:“这是青春少女的哀愁,你懂什么。
不管,你给我下马去。
” 她后知后觉自己跟他这样挤在一匹马上,动作太紧密了些,越想越别扭,万一跟某些俗套桥段似的,她扭一扭挤一挤,他就忽然什么眼角猩红一把按住她的腰说“女人你再动试试”怎么办? 她可不想被泡一泡。
言昳想多了,但毕竟是穿进古早言情小说里,由不得她那被某些剧情影响太深的脑袋想多。
她不肯走了,非要让山光远下去牵马。
山光远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唐突:……她一向不爱被人触碰,这几年山光远绝对算得上跟他接触最多的男子了,刚刚那样的行为,她不高兴也正常。
风吹得他酒醒了几分,他也有劝她的法子:“我要下马走,咱们就太慢了。
到卖梅子排骨的酒楼,人家估计就关门了。
再挤一会儿,我们快马加鞭先去酒楼如何?” 言昳果然犹豫起来:“那现在跑快点多久能到?” 山光远:“一刻钟吧。
” 言昳绣鞋狂踢马,恨不得空手甩鞭:“啊!梅子排骨,我在秋远阁都没吃饱,你知道我多想吃肉嘛!那快点,快点!”她脚尖都是软的,膝下马匹呼呼几声,慢步而行,压根不听她的话。
山光远心底笑叹一口气,靴子轻踢马腹,往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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