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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抱了起来,解开外衣半伏在座位上,沈宴恍恍惚惚的向外看。
是在悬浮车上…… 玻璃窗外的景色在迅速向后退去。
他们在逃命。
今夜之后,帝国将再也没有姓席的上将,和姓沈的指挥长了。
胳膊上冰冷的刺痛将沈宴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抑制剂注射进身体的感觉让沈宴直冒冷汗。
他紧闭双眼,抵御信息素暴.乱和药物残留的刺痛感。
下一刻便被席归渊抱紧进了怀里:“疼?” 沈宴喘.息了一声:“有一点。
” 炙热的掌心落在了后颈,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
“好点吗。
” “嗯……” 并没有。
难受的感觉变得更微妙了。
席归渊垂眼,看怀中人蹙着眉,原本白皙的肌肤苍白如薄宣一般,肌肤上清润了一层薄汗,他的皮肤发烫,汗液触手却是冰冷的,向来清冷淡漠的脸被痛苦覆盖着。
席归渊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吻着,一触即分,眼底浮现出忍耐的痛苦。
“沈宴,我们没有时间,再忍忍好吗。
” 他轻轻抚摸着怀中柔软的额发:“再忍忍就过去了。
” 他的沈宴,脾气冷傲刚硬,却有一头柔软的发,发丝细密乌黑,此刻被汗沁润得有几缕发潮,他还一遍一遍抚摸着。
他抱住沈宴,小臂托着他的后背,将他的身躯托入怀中紧紧抱住。
缓解信息素暴.乱需要大量的药物,或者彻底标记。
暂时标记骗不了沈宴的腺体。
他早已经不是普通的Omega了。
或者说,他不止是一个Omega而已。
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但他心知肚明。
彻底标记需要三到五天。
他们没时间了。
父亲不会背叛帝国的,但今夜对他的行为没有制止也没有认同。
他只有今夜的时间。
今夜之后,他就是叛军。
沈宴低低嗯了一声,今夜要处理的事太多了。
他没了梦想,席归渊没了席家,他们一夜之间流离失所,只剩下彼此了。
军机所的火已经扑灭,满城飘散着硝烟味。
众人紧闭门户,在家中等待着新的消息,希望听见事态已经平息了,或者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胆战心惊中,期待着不会有下一个爆炸声响起。
帝都百姓,就算不想懂政治,天生也懂三分,这种生来的优越和幸运,也让他们身处在了这场漩涡之中。
黑夜中,有无数人影穿梭在街巷中,悬浮车疾驰,冲向帝都城外的边界。
军装被抛在地上,授勋的徽章被摘下收在他们的衬衣衣兜里,或者悬浮车的收纳盒中。
烟尘四扬。
无数Alpha在参与这场将别谴责的夜奔。
冯若坐在床边,伸长了脖颈看着外面,火光已经熄灭,天光格外的湖南,空气中能嗅到焦灼的味道,还有弥漫的灰尘味。
从窗口往外看去,医院的院子里无数救护车来来往往,医护人员像白色的蝼蚁一样,来回的挪动着。
没有人来管他。
冯若起身向楼下跑去,下了三层之后才遇见了一个护士。
“发生什么了?” 护士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她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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