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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一会儿后看见张放远过来,人问道:“你怎的也来看热闹?” 他没答话,先从自己的袖口里取出了一块手帕递给张放远,眼睛扫了下他垂着的大手。
张放远这才注意到先时去扣广二被他用镰刀撩了手,左手掌破了皮肉,血都在伤口上糊住了。
他将许禾给自己的帕子往伤口上裹,缠了两圈,就是手大有些笨,系不上,于是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人。
许禾似是微不可查的叹了气,上前去板着他的手掌,细长的手指不愧是能编制出精致手编的,三五两下就把短短的帕子系了个不松不紧的结。
张放远垂眸就能看见认真给包扎的人,许禾虽然脸晒的黑黢黢的,但是近下一看,他的眼睛又大又明亮,睫毛浓密,鼻梁挺翘,五官生的是少有的周正。
许禾东西送到,从不拖泥带水:“到处都是人,我进去了。
” 张放远木讷的点了点头,看着许禾的背影消失在屋檐下。
许师傅的手艺高超,不单把伤口包扎的好,带着体温的手帕还能在人的心里打了个结。
张放远指腹划过手帕,小心的把手连着帕子一同藏进了兜里。
“你们,你们怎能下这种狠手。
老二,你没事吧,我的儿!” 张放远回屋的时候广家夫妻俩已经来了,一个低头丧着脸,一个冲进去一把抱住了地上跟捆成粽子一样的广二不要脸皮的哭嚎。
村长也披着件厚氅子过来主持公道。
“当初你们夫妻俩带着儿儿女女来到我们鸡韭村,求到我这儿来说会踏实做人做事,要把边界的荒地开垦出来做庄稼。
老朽看着你们诚恳,给你们做了入村编登,又上城里跑了一趟报给官府。
” “而今几年过去,边界上的荒地你们一家未曾开垦也就罢了,竟然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偷摸到村里人头上。
老朽要你们留下不是给村里招祸害的!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也没什么好说,明儿天一亮就去官府吧。
” 村民都认真听着村长的发落,既是要把人送去官府,大伙儿都比较满意这个结果。
广母却扯着脖子叫嚣道:“凭什么送我儿子去官府!东西不是好好的还在吗!” “都人赃并获了你还狡辩,你要不要脸!” 有妇人实在忍不住骂道,今儿在张大家装的楚楚可怜,私下里竟然两幅嘴脸,还让张放远吃了一肚子气。
今日在张大家帮广母说了话的人都觉得恶心的厉害,尤其是张大夫妻俩,实在是后悔长了一张嘴引狼入室。
村长见广母也是死性不改,又道:“广二送了官府,我们村也是留你们这般不知悔改的人不得的,到时候自行去留吧。
” “你们村的人没良心。
” “自始至终都把我们当一家当外人!” 广母骂咧个不停,也没人去在意他的疯言疯语,下半夜里闹腾了一两个时辰,也快要天亮了,留了几个人守看着广二。
天亮以后,张世鑫就和村民一起压着广二,还有广家夫妻俩一起到城里告官了。
张放远回去后换了身衣裳,栽倒在床上,盯着受伤的左手看了一阵,忍不住傻笑了一会儿,蒙头大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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