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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的功能,还得宿主自己想办法。
” “我能想什么办法他都快死了!”陆孟在脑中说:“他死了你的世界和你的事业就崩了,你不怕主系统罚你吗?” 系统:“随便吧。
” 陆孟:“那我也随便了。
” 她躺在地上,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不过很快陆孟又起来了,把乌麟轩的头放在一边,挣扎着起身。
没办法,她虽然死到临头可以去死,但不能还没死的时候等死。
求生欲让她爬起来,颤抖着,咬牙去搜那些尸体。
要知道陆孟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根本就没有直面过尸体。
连小动物的尸体都没有触碰过,何况是人的,还是惨死的人。
可她现在必须逼自己去搜一搜,因为乌大狗快死了。
陆孟不会牺牲自己的生命去为他挡刀,可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对他见死不救。
这些人带的匕首上面有毒,说不定也能带着解药,或者是其他的伤药。
就算不对症的话,能延缓个一时片刻,追兵都已经来了救兵还会远吗? 当然如果下一波来的还是敌人,那就真的是老天要他们死了。
于是陆孟哆哆嗦嗦地去翻那些尸体,翻了一会儿就扑到旁边干呕。
吐完了之后又回去继续翻,她这辈子没遭受过这种精神的折磨,翻到最后的时候她都麻木了。
过了今夜,她也能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
到最后陆孟的收获是两个小瓶,她在脑中问系统这些是什么药。
系统说它不知道。
陆孟回到了乌大狗的身边,不敢随便地搬动他,他身上的伤太多了,贸然挪动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所以陆孟半跪在他身边,拿自己的手在衣服上狠狠蹭了蹭,蹭干净了之后把小瓶子打开,把里面的药倒了出来。
可是陆孟迟疑了半晌,也不敢真的把药给乌大狗喂下去。
如果是解药的话还好说,如果这些刺客带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呢,那不就是直接把乌大狗给杀了吗? 陆孟不敢打这种赌,不敢用乌大狗的性命做赌注。
风越来越凉了。
夜也越来越深。
陆孟非常的害怕,她怕鬼啊!可现在她的周遭全都是尸体。
但她不能离开,跪在这里又不知道怎么办,到最后还是把那些药丸都塞回了瓶子里。
脑中问系统:“他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暂时死不了。
”系统说。
陆孟又问系统:“匕首上有毒,那……那匕首插的地方,是要害吗?我如果拔下来的话他会不会死?”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不是要害。
拔下来应该不会死,反而流血,可能会冲散一些毒性。
” 陆孟也就是这么想的,她跪坐在毫无知觉的人身边,抖着双手摸上了他前胸的匕首。
陆孟闭上了眼睛,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双手抓住了匕首朝外一拔! 一直昏死的乌麟轩闷哼了一声,竟然倏地睁开了眼睛,和他第一次在树坑里面醒过来的时候一样,锐利如刀戒备满满。
他盯着陆孟好像随时能够暴起,可陆孟却没有功夫理会他的眼神。
抬手抓着他的衣襟,使劲扯了一下,把衣襟扯到了胸口的伤处以下。
然后低下了头,嘴唇对准了他伤口的位置,开始吸血。
把那些毒血吸出来,这是陆孟能够想到的唯一延缓乌大狗死亡的方式。
但这真的是非常的难以忍受,鲜血在口中的滋味陆孟这辈子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她把那些血都吐在地上,再度低下头,吸了一口再吐地上。
在脑中问系统,毒有没有减轻。
系统这一次还算配合,一直在根据她的动作告诉他,毒血清除之后,乌大狗中的毒确实少了一些。
陆孟整整吸了十几口,乌大狗的伤口短时间都不出血了,她才堪堪停下,然后一阵干呕。
生理性的口水,让她把口里的血腥吐的还算干净。
陆孟呸呸吐了好一会,这才抹了抹嘴看向乌大狗。
他竟然醒着。
或者说只是眼睛睁开,眼神和精神都很涣散,像之前在树洞的时候一样。
陆孟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是那么烫,真得好烫啊,这样烧下去会不会变成个傻子? 可是陆孟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想了想之后开口说了那句台词:“王爷,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 脑中叮的一声,台词提示捕捉成功。
系统:“……宿主牛逼。
”都这种情况了还能趁着男主角神志不清,见缝插针地补台词。
今天晚上经历得太多了,现在陆孟整个人在害怕和崩溃的边缘游走的时间久了,很麻木但又很清醒。
陆孟把乌大狗的衣襟重新整理好,躺在了乌大狗的身边,避开了他的伤处轻轻抱住了他。
希望救兵赶快来!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夜色越发浓重,夜风带动窸窸窣窣的树叶声响,从凌迟的刀刃,变为了一声声催命的鼓点。
催的是乌麟轩的命,也是陆孟的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孟已经丧失了时间的概念。
她把自己沾染了鲜血的那一层衣服给脱了下来,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他们的周遭都是横七竖八已经僵硬的尸体,陆孟真的好疲惫,她一辈子都没这么累过,可陆孟根本不敢昏死。
她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在脑中问系统,乌大狗的状况怎么样。
自然是一次比一次糟糕。
可把毒血吸干之后,毒性的发作没有那么快了,还能再熬着等一等,说不定援兵很快就来了。
就在天边泛起一点白,林中也渐渐能够轻易视物的时候,陆孟只感觉自己头疼欲裂,而且口干舌燥得厉害。
她在地上根本躺不住了,撑着手臂起身,这才借着细微天光,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全都是血,干涸的血迹硬邦邦的,乌大狗身上也都是。
不过至少他们都没死。
救兵依旧没有来,追兵也没有来,陆孟知道这个地方不适合继续待下去,可她又不能贸然的挪动重伤的人。
他这一夜凝固的伤口,如果乱动的话肯定会再度流血的,他有多少血也经不住这么流。
陆孟按着自己的头,起来之后准备去周围找点水,再找一找有没有那种刺淮的树叶,聊胜于无。
乌大狗又失血又发高热这么久,肯定急需补充水分,而且陆孟也实在是又渴又头疼。
陆孟起身,好歹躺了一晚上她现在有行走的力气,可起来走了几步之后,她就发现自己走不了直线。
陆孟在脑中问系统:“我这是怎么了?是被传染了风寒吗?” 可是陆孟摸她自己,她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在发热。
系统说:“你没有得风寒,你只是昨天吸毒血的时候不小心咽了一点,中毒了而已。
” 陆孟:“……操。
” “放心吧不严重。
”系统说:“不致命。
” 陆孟动了动干涸的嘴唇,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系统也不说话,陆孟和它好几个月都没有昨天晚上说的话多。
现在正是“两看相厌”。
陆孟不敢离太远,在林中走了一段,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朝着草木茂盛的地方走。
她的运气还不错,没走多远就听到了水声。
陆孟边走边脱了一件衣服,准备像昨天一样,把这件衣服弄湿之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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