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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同行路上多趣事(1/3)

雾隐山的晨雾还未散尽，白檀的狐爪已踩碎沾着露水的荧光菇，菌类破裂时发出细碎的“啵”声，赤铜色菌盖迸溅出星点荧光，如同撒落的地火碎钻。

它蓬松的尾巴卷起三朵菌盖抛向空中，雪白身影在桫椤树间跳跃，尾尖的荧光鳞粉如蒲公英般飘散，落在苏妄言发间时，竟化作豆大的莹白小灯，照亮她鬓角未褪的冰原雪丝——那是共生体特有的印记，在晨雾中如同落雪缀于墨玉，又似三百年前核爆后残存的星芒。

“喂人类！”白檀突然在九丈高的桫椤枝头变回人形，月白广袖沾满翠绿色的树汁，手里举着串红彤彤的果实，每颗果子都流转着地火荧光，果皮上的绒毛在逆光中泛着珍珠光泽，像极了狐族长老冠冕上的星坠。

“尝尝雾隐山的‘忘忧果’！吃了能忘记三天内的伤痛哦——”它忽然狡黠地眨眼，耳尖绒毛随晨风轻颤，“不过对你们这种被地核诅咒的共生体，说不定会看见三百年前的老故事呢，比如某位将军偷偷给圣女别银饰的场景？” 苏妄言接过果实，指尖触到果皮绒毛的刹那，眉心的鳞觉突然轻颤——那触感竟与白檀耳尖的绒毛如出一辙，柔软中带着地火的微烫，仿佛触碰到了时光的褶皱。

她忽然想起圣蛊殿密室的残卷记载：“狐族神树‘忘忧桫椤’，根须汲取地火精华，果实承接冰原露水，其味酸甜如血泪，非心怀共生之念者不可食。

”咬破果皮的瞬间，酸甜汁液混着冰原雪水的清冽在舌尖炸开，眼底却闪过碎片化的记忆：三百年前的狐族祭坛，初代圣女手捧忘忧果向狐族长老行礼，果核落地时，与龙国将军的护腕发出共鸣，护腕上的醒龙纹与狐族守界印第一次重合。

百里承岳咬下果实的刹那，护心镜突然发烫，醒龙纹如活物般游动，与果实内核的狐族咒文形成共振。

他看见白檀已变回狐形，正用尾巴卷着另一串果子蹦跳，耳尖绒毛上挂着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每颗露珠里都映着雾隐山的晨雾——忽然意识到这看似顽皮的馈赠，实则是狐族延续三百年的“试心礼”：唯有接纳异族馈赠的人，才能看见果实里封存的精魂，那些在核爆中陨落的长老们，正透过果核凝视着新一代共生体。

“确实很甜。

”他擦去嘴角的汁液，掌心的果肉残渣竟自动排列成共生图腾，冰原狼首与狐尾交缠，正是三百年前被龙国史书抹去的结盟印记，狼首眼中闪烁的，是与白檀琥珀色双眸相同的光。

午后的溪涧流淌着冰原融水，水温带着刺骨的清冽，却不妨碍荧光鱼在浅滩游弋。

那些鱼的鳞片会随情绪变化，白檀靠近时，它们从静谧的幽蓝骤变为警惕的赤红，尾鳍拍打出细碎的荧光涟漪，如同撒落的星尘。

“看好了，本守界使的独家捕鱼术！”白檀趴在溪边青苔上，琥珀色双眸眯成细线，尾尖凝聚地火荧光化作半透明鱼叉，却因前爪打滑，“噗通”栽进三尺深的水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岸边的桫椤树根，树根处的地火荧光被激得明灭不定，如同在偷笑。

苏妄言的骨笛刚横在胸前，就看见白檀湿漉漉的脑袋冒出水面，嘴里咬着条拼命甩尾的红鱼，鱼鳍拍打在它鼻尖，竟让这只高傲的守界使打了个喷嚏，水珠顺着耳尖滴落：“咳咳，这、这叫‘诱敌深入术’！”它甩动尾巴，水珠却精准地甩在百里承岳护心镜上，映出后者唇角微扬的弧度——那是冰原皇族少有的松弛，像万年冰川出现第一道裂缝，透出久违的阳光，让苏妄言想起圣蛊殿壁画上将军罕见的温柔神情。

白檀趁机将鱼塞给苏妄言，狐爪偷偷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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