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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棠心神不宁,不知所措,双手无力地握紧。
裴凌膝盖磨着地面,脚上铁链晃动,朝薛玉棠去,质问道:“棠儿难道不管娘了?” 两边的衙役立即押住裴凌的肩膀,将他往后拖拽。
刑部侍郎呵道:“裴凌弑杀养父、谋逆,罪不可赦,押下去!” 衙役押着挣扎的裴凌回地牢,裴凌始终看向薛玉棠,面目狰狞道:“棠儿听话,杀了顾如璋,哥哥就把娘的下落告诉你。
” 刑部侍郎皱眉,催促道:“速速押下去!!” 裴凌狰狞一笑,道:“顾如璋那个嗜血的怪物,棠儿若不杀他,他将来吸食的,是你的血!” “嗜血……”衙役一巴掌捂住裴凌的嘴巴,押着他离开大堂。
薛玉棠不知道裴凌在说什么,从震惊不敢相信,到心头逐渐慌乱,扶着肚子急急从椅子上起来,着急往外面走,找裴凌问个清楚。
她还没踏出大堂的门槛,心悸难受,眼前一花,晕倒过去。
* 红墙金瓦,宫檐上九只瑞兽昂首整齐排列,落雪的红梅傲然绽放。
大军凯旋,楚宣帝在宫中设了接风宴,丝竹悠扬,宫婢端着菜肴在殿中进进出出。
祁连将军李成与顾如璋在雍州汇合,里应外合,平息了雍州境内的叛乱。
动乱还没发生的前夕,李成便接到了楚宣帝的传召,但他启程之际,生了叛乱,边境险要,他若离开,突厥必举兵攻打。
“父皇,此战历时五个月,儿臣已将益州牧的首级带回京城,”太子看了眼献上的匣子,对上首的楚宣帝道:“幕后策划这一切的郭裘,业已押至死牢,等候问斩。
郭裘系前高氏王朝暴君之子,当年侥幸活了下来,断了一指,隐姓埋名,后投效翊王,成了翊王身边的一名谋士。
” “翊王逼宫谋反,被父皇就地正法,郭裘带着翊王的遗腹子也就是此前败露身份的肃祁东躲西藏,他以肃祁的义父自居,将肃祁抚养长大,这些年打着为翊王复仇的幌子,又策反了益州牧,暗中召集潜逃的翊王余孽,等待时机谋反。
” 李成皱了皱眉,神色异样。
楚宣帝注意到了他席间的变化,厉声道:“李成,你有何言?” 李成起身道:“回陛下,臣听太子殿下所言,忽想起一件事。
” 楚宣帝:“说。
” 李成惶恐,躬身道:“此事涉及谢大将军,请陛下恕臣无罪。
” 楚宣帝抬手挥了挥两指,殿中的丝竹声戛然而止,汪贵领着殿中奴婢离开。
楚宣帝神色冷峻,“将你知道的,详尽道出。
” “禀陛下,五年前微臣收到了一封信,是被逐出军营的前锋军赵子毅的来信。
他在信中提及,谢大将军当年没有死,他似乎在益州找到了谢大将军的踪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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