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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谁知，妹妹听到她的话，突然大哭，跑去找妈妈。

“妈妈，你不要小囡了吗？”

妈妈见小女儿哭的鼻涕眼泪糊一脸，心都碎了。

“妈妈要小囡的，妈妈怎么会不要小囡呢？”

“小囡，吃的很少，小囡还会做很多事，妈妈不要扔了小囡。”

抱着她，眼泪止不住地流。

离别的时间来得很快。

那天，她在车后追了很久，鞋都跑丢了，脚上全是血泡。

她看着父亲带着小女儿坐上前往京市的车，明白此去可能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特殊时期，政策变化极大，谁都不知道后面会变成什么样。

好在，身边还有大女儿。

西北的生活苦不堪言。

她自小生活优渥，最苦的那几年，也不过是跟着丈夫跑到苏城。

可这不毛之地，生活困苦，不堪想象。

好在大女儿贴心懂事。

每日都有做不完的活，她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到成为一把收割好手。

三个人在一起，苦中作乐。

只是偶尔想起远在北地的小女儿，心里都是苦水。

幸好，她没跟来。

这么恶劣的环境，她怎么能活下去。

她只得担起更多重担。

大女儿也日渐懂事，能帮她做很多事。

别人家男人下地，她家只有她和大女儿。

但她从没想过，随着大女儿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生活会迎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漂亮的女人在这种平穷落后的地方是不可多得的资源。

她发现大女儿变得沉默寡言，不愿出门。

总是背着自己默默发呆。

后来开始变得燥郁，总和她吵架。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来？”

“为什么，妹妹可以跟着外公去京市？”

“我恨你！”

她不明白，她善良懂事的大女儿怎么会性格突变。

直到那天，她在家等女儿回来吃饭，却怎么也等不到。

她找遍了村里，最后在废弃的仓库看到了让她目眦欲裂的一幕。

她的大女儿，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躺在泥地上，身上满是青紫。

脑子一片空白。

赶忙扑上去，用散落在地的衣服给她遮蔽。

双手颤抖，慌乱无助。

怎么会这样？

她心裂开个大口子。

谁知唐霓，推开她，冷笑。

“你哭什么？你开心了？”忽又歇斯底里地吼叫，“你没本事，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破屋里的。

醉酒的丈夫见她回来，还质问她去哪里了。

看着桌上突然出现的肉，她冷笑。

看着这个软弱无能的男人，他们爆发了多年来最猛烈的一次争吵。

“你用我去换粮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连女儿都不放过？”

其实，她知道的。

自己这软弱无能的丈夫，护不住她们。

所以，第一次让她去村长家借粮食时，她就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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