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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也不是真的身体有问题，只是本能地排斥我。

就像她父母那样不喜欢我。

“这张最精彩”

放大某张特写，方雅脖子上戴着我们结婚时的翡翠吊坠，

“她高潮时最喜欢抓着这个，说像在嘲笑你的无能。”

那个吊坠，我跪了三天玉石市场才挑到最好的料子。

她说要戴一辈子的。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就像我这八年可笑的婚姻。

我突然想起领证那天，她踮脚在我耳边说：

“这辈子就栽在你手里啦。”

原来……栽跟头的一直都是我。

最痛的不是背叛，是发现所有甜蜜过往都掺着毒。

她每一次皱眉，每一次躲避，每一次“累了”，

全都有了答案。

八年，两千多个日夜，我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里。

大巴驶入隧道，黑暗吞没了一切。

多好啊，这样就不用让张伟看见

这个被他称为“败类”的男人，

此刻哭得像个笑话。

4

车子穿过隧道，刺眼的阳光重新照进车窗。

我抬手抹了把脸，发现张伟已经带着孩子坐到了前排。

手机突然震动，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在屏幕上闪着冷光。

我直接转发给方雅，连标点符号都没改。

消息提示音几乎立刻响起：

「你脑子进水了？」

「趁我没当真，赶紧撤回」

我盯着那个熟悉的头像

是我们蜜月时拍的背影照。

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两秒，还是敲下：

「抓紧签字吧，给彼此留最后体面」

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反复闪烁，最后弹出一条：

「我现在去爸妈家，你过来当面说」

车窗倒映出我通红的眼睛。

多讽刺啊，八年了，每次吵架都要我去她父母家低头认错。

就连结束这段婚姻，都要在审判席上接受他们全家的羞辱。

我站在岳父家那扇熟悉的雕花大门前，门内传来孩子的嬉笑声。

是他们孩子的声音。

按门铃的手指悬在半空，岳母的尖叫声刺穿门板，

“他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当年你死活要嫁，这种乡下穷小子连我们小区大门都进不来！”

门锁“咔哒”转动，开门的保姆看见是我，表情顿时尴尬。

客厅里张伟搂着孩子坐在沙发上

那孩子穿着印有“方家小王子”的定制T恤。

“来得正好。”岳父把离婚协议摔在茶几上，

“你出息了？敢提离婚？”

他踹了脚我去年送的红木茶几，

“知道这套房子首付够你挣多少年吗？”

岳母突然把男孩拽到我面前：“看看！这才叫儿子！你那个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连让我们家方雅怀孕都怀不上，还好意思提离婚？我看你应该先去男科看看不举才对！”

岳父突然砸碎烟灰缸，

“这些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现在装什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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