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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渺渺和楚临也分别上马。
正当谢听云准备将那匹多余的灵马收回时,一道骑在烈马上的黑影踏着月色飞奔赶来。
他眯起眼睛。
月光退散,青年的面容完全浮现在眼前。
申屠危勒紧缰绳,不自然地抿了下唇,刻意躲开四双目光的注视,说:“偷……”顿了下,“找马费了些工夫。
” 云晚:“……” 不愧是从谢听云身上掉下来的,一模一样。
她指着面前的灵马:“骑这个,这个快。
” 灵马外形与普通马匹没有差别,速度却非常之快。
申屠危心知肚明几人绝非凡人,也懒得猜忌这些烈马从何而来,听闻此言,果断抛弃旧马。
谢听云未做言语,挥出一道术光,灵马长啸一声,矫捷灵巧的身影向夜色一跃而至。
申屠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灵马带离阳青镇,原本要走一夜的路,只用几刻钟便来到了主城。
近日的不暨城把守严格,宵禁时间也比往日早。
城门紧闭,四面八方都有守卫军把守。
一片浓云遮住玄月,四周忽然刮起黄沙,黄沙喧嚣,王城之上隐约可见两个模糊的影子。
尸体由两根麻绳高高吊起,伤痕累累,近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地在风吹日晒之中,早已变得残破不堪。
墙上的告示栏还贴着一张告示,字迹下面印着血红的官印,上边写有:[申屠家犯上作乱,悖逆皇恩,尸首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几人躲在黑暗处,谢听云设下结界,隐去气息确保不会被巡逻的守卫发现。
云晚不由转头看向申屠危。
他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微仰着头,漆黑无光的瞳孔倒映出城墙上的影子,抓住缰绳的手早就青筋凸起。
云晚可以感受到他压抑的怒气,也能从他急促的呼吸中体会到此刻她是多么的愤怒不甘。
申屠危的嘴唇越抿越紧,夹紧马腹便向前方冲去。
云晚眼疾手快地挡在他面前,压低声音斥道:“你这样冲过去是不要命了?!” 上面少说有三五十个弓箭手,一人一箭也能把他射穿成筛子,更别提旁边还有巡逻的守卫,别说救他们下来,估计连自己都难保全。
申屠危没有吭声,但听了云晚的话,没再莽撞下去。
“有人来了。
” 楚临朝后一瞥,低音提醒。
他们躲在树后,又有结阵,根本不担心会被人看到。
几人顺着方向看去。
只见几道高矮不同的身影匍匐额而来,怕被发现,每一个人都表现的格外小心翼翼。
看装扮并不是谈九祥的人,倒像是普通老百姓。
申屠危皱了皱眉,静静观察着。
一行人没有注意到云晚这边的动静,兀自找了处遮掩处爬下。
此时有一队官兵前来巡逻,众人急忙俯倒,大气也不敢出,直到那位队官离去,才有人窃窃私语,“造孽啊……” 那人声音痛惜:“申屠家为国为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 也有人双手合十,跪地哀求:“申屠小将军可千万不要来啊,千万千万不要来……” “等子时一过,我们就想办法把申屠大人他们救下来,好生安葬,然后我们召集起来,反了这大翼!!” 此言一出场,顿时有人惊惧:“嘘,这话你也敢说,你是不要命了?” 说话的也是个性情中人,低低咒骂:“有什么不敢?!看看当今,国不是国,君不是君,早就乱套了!大不了一死!天老子的爷爷才不怕他们!” 许是闹出了动静,原本远走的巡逻队突然回头,火把向几人躲避的方向照来—— “谁在那儿?” 众人心里一个咯噔,个个捂紧嘴巴,眼神中满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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