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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要把白秋姝认作义女。
白志远一个文官哪里说得通武将,稀里糊涂看着自己女儿多了个义父。
为此,白志远也不好再关着白秋姝,只能放白秋姝继续回书院读书。
白秋姝跟岑鲸念叨穆家,岑鲸虽有些犯困,却也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听。
因为按照萧卿颜的计划,五月末穆广出京换防,应当会带上白秋姝。
五月末……真快啊。
岑鲸忽然有种孩子长大了要自己出门闯荡的感觉,有些骄傲,也有些不舍。
可雏鹰长大了总是要起飞的,岑鲸期待她能飞得高远,飞得自在。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岑鲸刚出书院大门就看见了相府的马车,她拉着燕兰庭的手上车,因为中午没睡,回家路上靠着燕兰庭补了会眠。
燕兰庭知道她累,虽然心疼,却也没说出让她不要再来书院这样的话,不愿让自己所谓的担心,成为岑鲸的枷锁。
岑鲸回家吃了晚饭,还得去做功课,于是在相府的书房里,再次出现了夫妻俩一个写书院功课,另一个处理公务的一幕。
为了方便岑鲸,燕兰庭早在书房里多添了一套桌椅,因为新桌椅样式时兴,看着倒是比燕兰庭用惯的那套还要气派。
好几次有官员来燕兰庭的书房,发现燕兰庭还在用原先的旧桌椅,一旁的新桌上摆着学生的课本和各式各样的笔墨纸砚,用的东西肉眼可见比燕兰庭本人的还要精细讲究,心情都特别复杂,也说不好燕丞相这算不算惧内。
要说不算,这几乎把夫人供起来的架势恐怕全京城都独一份,要说算……那丞相夫人据说长着一张和丞相老师极其相似的脸,敬重师长又怎能算是惧内呢。
岑鲸不知道那些官员的纠结,因为不凑巧,每次他们来的时候,岑鲸都不在书房。
岑鲸的功课不算多,写完就回房间洗澡准备睡觉。
燕兰庭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回房时,正看见岑鲸坐在床边泡脚。
大约是太累了,岑鲸倚着床柱,眼睛闭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泡脚盆里堆着许多药材,挽霜在外间替岑鲸整理熨烫明天要穿的院服,林嬷嬷不在,剩下的丫鬟替他端了热水来洗手净面。
然而他并未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而是走到床边,在岑鲸面前蹲下,把手伸进了岑鲸的泡脚盆里。
盆里的水已经彻底没了热气,岑鲸的脚泡在里头,摸着非常冷。
岑鲸一睁开眼,就对上了燕兰庭满是不虞的脸。
燕兰庭:“水凉了。
” 岑鲸浅笑着,却难掩疲惫:“我知道,我没睡着,我就是……懒得动。
” 燕兰庭冷着脸让丫鬟提了壶热水来,他先把岑鲸的脚放盆沿上,再倒进热水,确定温度适宜,才让岑鲸把脚又放进去泡着。
之后燕兰庭就去洗脸换衣服,换好衣服回来,又在岑鲸面前蹲下。
岑鲸:“我自己来就好。
” 燕兰庭不听,,一手握住岑鲸从水中抬起的脚掌,一手拿着干帕子,替岑鲸把脚擦干。
岑鲸叹气:“你这是伺候家里的老父亲呢。
” 燕兰庭把岑鲸擦干的脚塞进被窝,同时站起身在岑鲸额头落了一吻:“伺候我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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