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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孟贤弟。
” “谁,谁是你贤弟,贺公子你总是追着我作甚。
” 孟瑜是逃无可逃,就连与墨砚出门买些上京用物的时候,竟也被这贺放尾随叫住。
简直被气到跳脚。
…… 孟瑜也不知贺放从何处打探到自己的住处,这几日时不时就来他家拜访。
他以温书为推脱,结果这厮第二天便拿着书来问他请教,说是今年也准备去科考,想要同他交流学识。
孟瑜是个好脾气的,在小到大与谁都红不了脸,所以虽是心里不喜这浪荡子,却也没有发作。
没想这贺放虽是玩性大,肚子里的墨水可是不少,别出心裁的作诗作句不禁令人眼前一亮。
不过大多数时间也是摸鱼偷懒,和满宝是一个性子的。
也不清楚他为何跑到自己面前惺惺作态,明明眼睛都要闭上了也要做到自己面前举着本书,图个什么。
“贤弟,你这书都是错的啊。
” 贺放百无聊赖,翻弄孟瑜书桌上一摞摞的书本,随手抽出一本,便皱眉与孟瑜说道。
孟瑜是不想搭理贺放的,只想着晾着这少爷几日,等他觉得无趣了也就自己离开了。
没想到他也是挨得住自己的冷淡,时不时还与他搭话。
“怎么会是错的?” 孟瑜不解道,抬眼看了看贺放手里的书,是当下热门的一本时政之书。
他对于别的诗书教法信手捏来,唯独这时政一门最是挠头,所以买来这些的书最是繁多。
当今天子治世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四海之内无劲敌。
可边疆却屡遭战火屠染,边境小国狼子野心,唯大将军坐镇才可保一时无虞。
他这些都是最新政客谋士所写的之书,写的正是如何治敌之策。
“这本这可是孙贤写的书,每个举子都是人手一份的,这本书绝不是出错的。
” 孟瑜只当是贺放闲着无趣,只是与他说闹罢了。
“孙贤,呵,他写的啊。
我说呢,狗屁不通满篇纸上谈兵。
若是他到了边关,他怕是连笔吓得都提不起来。
” 贺放拿过孟瑜书上的书,打量了一眼封面的名字,嗤笑一声。
这孙贤是个白日做梦的纯粹的文人。
没到过战场见过血腥。
对于边疆战士只道是招安之策,以教化之。
免得将士受苦,说的是轻松,不过也倒是最受不知世事艰辛的文人们追捧。
如今竟还敢写本书出来糊弄涉世未深,寒窗苦读的小举子们,也不怕带歪了这些个好苗子。
“孙先生说的难道不对么,出征打仗有什么好的。
只有教化边疆蛮夷,教授他们规法圣道,才是不费兵刃的良策么。
” 孟瑜对于此观念早已先入为主。
其实他也买来不少书,对于时政众说纷纭,他一眼看到了孙贤的书,只觉得他的话是字字在理。
“那你可知边关接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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