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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可能……”我声音发抖，“那些孩子都看见了桃桃……”

“你看看你自己。”周玥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像是已经解释过无数次，“孩子们只是在玩一个游戏，可你却当真了。桃桃根本不存在。”

我盯着那份诊断报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

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可桃桃真的不存在吗？

“你需要治疗。”周玥叹了口气，伸手想碰我的肩膀，我下意识躲开。

她的眼神暗了暗，收回手：“乐宴不能再跟着你这样下去了，我会暂时带他去我爸妈家住几天。”

第二天，我独自在家收拾乐宴的东西。

他的书包还放在沙发上。

我机械性地整理着，直到

一颗钻石从书包侧袋滚了出来。

我僵住了。

这是桃桃说的，桃桃不小心落下的钻石。

这不是幻觉，不是妄想。

这颗钻石真实地躺在我的手心里。

如果桃桃不存在，这颗钻石是哪来的？

如果孩子们只是在开玩笑，为什么他们描述得桃桃一模一样？

我的手指颤抖着，脑内一片轰隆，桃桃……怎么会是她？

第5章

5.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幼儿园。

林老师正在教室里整理绘本，见我进来，她抬起头，脸上挂着熟悉的温柔微笑：“乐宴爸爸，您怎么来了？”

我直接摊开掌心那颗蓝钻石泛着光。

“我知道桃桃是谁了。”

林老师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您怎么也跟孩子们一起胡闹？我们班真的没有桃桃这个孩子。”

“那为什么所有孩子描述得桃桃都一样？桃桃就是存在的。”

林老师叹了口气，像是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家长：“孩子们互相模仿而已。上周乐宴在班里讲了'桃桃'的故事，其他孩子觉得有趣，就跟着编。”

“林老师，桃桃真的存在！”我死死攥着那颗蓝钻石，声音发颤，“你看这个这是圆圆上个月汇演时裙子上的装饰钻！一定是她恶作剧，假装自己是桃桃！”

林老师愣住，目光落在我掌心的钻石上。

“乐宴爸爸，"她皱眉，“圆圆上个月根本没参加汇演。"

“什么？”

“圆圆请了病假，汇演那天她不在。”林老师翻开班级相册，指着照片，“您看，这里根本没有她。”

我盯着照片舞台上的小朋友穿着亮闪闪的裙子，可本该站着圆圆的位置，空空荡荡。

怎么可能……

上个月……我明明来看了汇演，圆圆就站在乐宴的前面。

我赶紧掏出手机找照片，却怎么都找不到那天的照片。

“而且，”林老师轻声补充，“圆圆从来不穿带钻石的裙子，她只喜欢新中式。”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如果不是圆圆，那这颗钻石是谁的？

如果不是孩子们在撒谎，那桃桃到底是谁？

所以……真的是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么……

可是……

我眨了眨眼，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那天我确确实实见到了圆圆。

那天汇演结束。

自由活动玩寻宝游戏的时候，圆圆还不小心弄伤了乐宴的手。

我清楚地记得，我临时在幼儿园门口的便利店买了消毒工具，紧急给乐宴消毒了。

而出门前，我还看到了那瓶印着便利店LOGO的消毒液。

我站在教室后门的阴影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蓝钻石。

午休时间，孩子们围成圈坐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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