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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严和王抱阳的最后对话(1/5)

董玲挂了电话，对父母说：&ldquo不等他了，我们吃吧。

&rdquo 董母说：&ldquo小王一天到晚这么忙，别把身体累坏了。

&rdquo 董玲点点头。

董母又说：&ldquo男人有钱了，会管不住自己，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当没看见。

&rdquo 董父一听对着老婆说：&ldquo有你这么跟女儿说话的吗？&rdquo 董玲笑着说：&ldquo别人我不知道，王哥要是那种人，天都塌了。

我担心的从来不是这个。

&rdquo 董玲从来没告诉父母王八之前做术士的事情，只是说他是个律师，改行做生意了。

女人的直觉是非常灵敏的，她知道王八绝不是为了公司的事情而不来吃饭。

王八把老严安排到一个梅子垭附近的一个农家乐，这个农家乐是他一个生意伙伴开的。

王八也入了股，一旦闲了，王八回来这里坐坐。

老严已经辟谷了，王八招呼方浊吃饭。

自己和老严坐在梅子垭水库边的一个小亭子下。

老严现在要隔着五行，不过王八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ldquo你先听哪一个？&rdquo老严问王八。

&ldquo你说的捷径的事情，等会说。

&rdquo王八说，&ldquo先说你张天然的事情。

&rdquo &ldquo不，&rdquo老严摆摆手，&ldquo既然来了，我先说你。

&rdquo &ldquo我和我师父一样，做不到那个地步。

&rdquo王八看着手中的茶杯，不停把茶杯晃动，&ldquo疯子不同，他能走得更远，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早点做一个普通人，我认了。

&rdquo 老严说：&ldquo如果徐云风能安分的做一个过阴人，我就不来找你了。

&rdquo &ldquo没明白你说的意思？&rdquo 老严笑了笑，&ldquo那个姓孙的女孩，叫孙六壬的，当我知道她和徐云风碰面了，我就知道，徐云风不会只想做一个过阴人了。

&rdquo 王八也笑，&ldquo他自己连个普通神棍都做不好，怎么可能有你这种想法。

我看他就是在磨蹭时间，年限一到，就什么事情都不管了。

&rdquo &ldquo他自己做的了主吗？&rdquo老严脸色严肃起来，&ldquo孙拂尘这个人，会放过他吗。

&rdquo &ldquo就像你不放过我一样。

&rdquo 老严顿了顿，&ldquo对，就跟我不愿意放弃你一样。

&rdquo &ldquo孙六壬到底是个什么人？&rdquo王八好奇起来。

&ldquo赵一二跟你提起过八寒地狱没有？&rdquo 王八茫然摇头。

&ldquo赵一二眼光太窄，&rdquo孙拂尘说，&ldquo但是这个没办法，我们还真的走不到这一步，从这个角度来说，赵一二也是明智的。

&rdquo &ldquo能说的更明白点吗？&rdquo &ldquo有个组织，完全没有任何痕迹，我也只是听说过。

&rdquo老严摆手，&ldquo是的，就算是我这个部门也没有权限接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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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听说过。

&rdquo &ldquo孙拂尘和这个有什么关系？&rdquo &ldquo孙拂尘一辈子都在和那个组织作对，&rdquo老严说，&ldquo直到他失踪，关于他的最后一点传言，就是，他在失踪前，已经要成功了。

&rdquo &ldquo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输了？&rdquo &ldquo没人。

也许永远没人知道，&rdquo老严立即又接着说，&ldquo如果有人，那就是徐云风以后的事情。

&rdquo &ldquo以我的能力，我怎么都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比你和张天然更高的境界。

&rdquo王八说，&ldquo术士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到头了。

&rdquo &ldquo张天然就达到了这个境界。

&rdquo老严说：&ldquo我现在查到一点线索，当年有一个姓孙的人，曾经暗中支持过他。

&rdquo &ldquo孙拂尘？&rdquo &ldquo那时候孙拂尘还没出生，&rdquo老严说，&ldquo孙家是家族传承的本事，是孙拂尘的祖父辈。

&rdquo &ldquo我能不能这么理解？&rdquo王八说，&ldquo疯子以后很可能会改变他的方向，走到和孙拂尘的地步，他留下的空缺还是要由我来补上。

&rdquo &ldquo是的，&rdquo老严说，&ldquo他一旦理解了八寒地狱的境界，很可能会觉得张天然这个人对太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所以你还是跑不掉。

&rdquo &ldquo关于我的事情，就说道这里。

&rdquo王八说，&ldquo你刚才说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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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 老严看这水库上的水面，隔了一会说：&ldquo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密切相关的。

&rdquo 当年国民党和日本人打仗，孙拂尘的爷爷是参与了的，在石牌布了局。

后来孙拂尘在三峡呆过，他不可能不去那个地方。

至于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今天徐云风在哪里做了一件事情。

&rdquo &ldquo跟我们看到的江水有关？&rdquo王八喝了一口茶水，&ldquo我实在是想不通，这种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怎么会和人为有关。

&rdquo &ldquo这就是我要说的事情了。

&rdquo老严说，&ldquo捷径，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名称，也有叫古道的，也有叫秘道的。

&rdquo &ldquo那就暂且认为是古道吧？&rdquo王八说，&ldquo我倒是有点兴趣了。

&rdquo &ldquo我接触过很多人，问过很多事情，&rdquo老严把眼光收回到王八脸上，&ldquo所以我知道和古道有关的事情。

&rdquo 王八不说话了，他知道老严可能会说很长一段话，于是不再打断。

老严慢慢的说起来，&ldquo很多年前中国有五个古道。

分别是陈仓，太行、岱山、河、江。

&rdquo 王八的手抖了一下，这几个古道，自己或多或少是知道一点的，也听说过。

老严继续说：&ldquo古道之前最出名的是太行，古人翻越太行山，无法成行，只能绕很大一个圈子。

但是太行山下的古道，一直延续到宋朝都有人经过。

古道的能够把八百里的路程缩短到两百里。

这条古道是最窄的一条，山底的两百里通道，每次只能通过一个人。

世人对这条古道知之甚少，只有极少数的商人从太行古道经过，并且世代隐瞒这个古道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一个山东的商人和一个河南的商人分别从两个方向进入古道，到了中部，两个人都不肯为对方让路。

结果太行古道就堵上了。

&rdquo &ldquo他们不是商人吧，&rdquo王八忍不住插嘴了，&ldquo至少不是普通的商人。

&rdquo &ldquo能够走古道的人，当然不会一般的商人。

&rdquo老严说，&ldquo至此太行古道断绝，所有人全部都要在地面上绕行八百里翻越太行山。

&rdquo &ldquo陈仓的古道就不用说了。

&rdquo王八对老严说，&ldquo我知道那条道在韩信之后就废了，留了一个名义上的古道。

&rdquo 老严点头，&ldquo岱山的古道，完全没有人经过的记载，只是知道有这么一条路，而已，也许在很久之前，先秦时期就堵死了。

&rdquo &ldquo三个旱道，&rdquo王八说，&ldquo还有两个水道。

&rdquo &ldquo黄河事情流传甚广。

&rdquo老严说，&ldquo我当年也参与过，其实都没找准地方。

那条道很早就被泥沙淤积，早就行不通了。

&rdquo 王八知道老严要说到点子上了，&ldquo我从没听说过长江还有什么古道、密道的。

&rdquo &ldquo因为这条路，几乎没人知道。

&rdquo老严把声音压低，&ldquo那条古道，从来就不是给人走的。

&rdquo 王八听到这里，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不仅仅是因为兴奋，更多是恐惧，他已经猜到一点东西了。

老严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他怎么会猜想不到呢。

长江三峡之上有个平都山，这个山所在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非常有名：丰都！ 丰都鬼城，传说是所有人死后鬼魂聚集的地方，王八以前一直都对这个说法不屑于顾，但是王八想起了每年诡道的门人要在宜昌守住的阴关。

&ldquo我一直以为，天下有很多阴关。

&rdquo王八低声说，&ldquo我没问过我师父，他也说过，我真的没想到这个唯一的一个阴关，而且只有我们诡道的人守住这个阴关。

&rdquo 老严不说话，继续让王八去自己琢磨，他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他自己能去想出来。

&ldquo长江从夔门进入三峡，从南津关出三峡。

上游有丰都，下游当然要有个地方作为出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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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王八抬头问老严，&ldquo为什么丰都大张旗鼓的自称为鬼城，而宜昌却没有这个说法。

&rdquo &ldquo一个是进，一个是出。

&rdquo老严说：&ldquo古代峡州，本就是楚国早期墓葬的所在。

时间越早，就越能说明问题。

&rdquo 王八的手心在渗出汗水，掌心汗涔涔的，&ldquo你以前就知道？&rdquo &ldquo我知道了孙六壬这个人之后，并没有闲着。

&rdquo老严说，&ldquo徐云风可能会作为张天然之后下一个通过这个古道的人。

如果他走过去，你要记住，他就不是你的朋友了。

&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王八问，&ldquo他就算是身份变了，我们也是兄弟啊。

&rdquo &ldquo在七眼泉的时候，他把你当兄弟了吗？&rdquo &ldquo你太不了解他了，&rdquo王八说，&ldquo就是因为他把我当成兄弟，才阻止我当过阴人。

&rdquo &ldquo好吧，我接受你的这个分析，&rdquo老严说，&ldquo但是我再提醒你一次，如果徐云风和孙拂尘走到一起，他就不是你兄弟了。

你一定要记住这点。

&rdquo &ldquo就算是他不把张天然放在眼里，他也不会不顾朋友的。

&rdquo王八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心虚，老严不会这么武断的对一个人定性。

果然老严说了一句话，让王八彻骨心寒。

&ldquo徐云风一定在理解那个八寒地狱，孙拂尘是不会看走眼的，但是你和我都无法知道八寒地狱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地，就像狗不能理解人的想法一样，你觉得人会把狗当做兄弟吗。

他们只会在意人与人之间的争斗，狗只是他们眼中的牲口和拼搏的工具而已，至于死活，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

人在平常的时候会把狗当做很好的朋友，但是在危急的时候，会把狗放出去咬人，在自己很迫切的时候，会杀掉狗吃掉，你能理解吗。

&rdquo &ldquo你这个比喻非常不恰当，&rdquo王八说，&ldquo我无法理解。

&rdquo &ldquo我知道你无法理解，&rdquo老严激动起来，不停的咳嗽，&ldquo我当年就是张天然的狗！！！！！&rdquo 王八呆住，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的茶杯已经破成了碎片，尖锐的瓷片把王八的手掌割得鲜血直流，但是王八根本就没有感觉到。

方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王八身边，看见王八的手，连忙找毛巾来包扎。

&ldquo方浊你先离开。

&rdquo老严要方浊离开。

方浊嘴瘪了一下，走的时候，毛巾在王八的手上自己打了结。

&ldquo你是要我阻拦疯子进入那个古道么？&rdquo王八问老严。

&ldquo刚好相反，&rdquo老严说，&ldquo我要让方浊帮助他进入古道。

&rdquo 王八点头，&ldquo疯子必须要达到那个地步，才能除掉你的心头之患张天然。

但是你又无法预知疯子和孙拂尘走到一起之后，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rdquo &ldquo我只知道，在孙拂尘眼中，人命如草芥。

&rdquo老严说，&ldquo他要对付的东西，也许根本就不是人。

他看不起天下所有的术士，是从内心就看不起，并非故意做出的傲慢。

&rdquo &ldquo就像人看狗一样。

&rdquo王八终于接受了老严的比喻，&ldquo但是到底是个什么境界？&rdquo &ldquo就是因为你和我想不到这个境界。

&rdquo老严说，&ldquo狗能计算出人绝对最简单的加减乘除吗？&rdquo &ldquo八寒地狱就是一个隔阂。

&rdquo王八点头，&ldquo我们永远无法意识得到，但是如果有人能意识得到，他们就会视我们为草芥。

&rdquo &ldquo张天然。

&rdquo老严说，&ldquo当年我和他出生入死，我把命给他，他也救过我无数次，我们之间的交情不比你和徐云风差半分，甚至更甚，如果遇到两个活一个情况，我一定是牺牲自己，让他活下来，实际上我也这么做了。

&rdquo &ldquo就因为张天然认识了那个孙家的人？&rdquo &ldquo是的，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有这么个人，&rdquo老严说，&ldquo张天然过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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