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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接触,硬要说同龄人的话,就是那位大人身边全世界第一讨厌的电波酱和…………同样在医院里住过很久、也喜欢抱着玩偶兔子的,雏菊。
有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孩子的残忍比起大人更加可怕而已。
久作故作成熟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下一秒又变回开开心心的样子,“后来我知道了。
” “负责来照顾大家的护士小姐,在打电话的时候,和对面的人这样抱怨了哦。
” 他将鬼脸人偶挡在自己的脸前摆弄着,同时用一种平铺直叙的大人口气模仿着。
而星星般的左眼,则从人偶身后,哭泣般地窥视着我的表情、亦或者是这个世界, “‘都是现在社会的制度太好了,这些小鬼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够有吃有喝,每天就知道胡闹,最后还要我来伺候他们’。
” “……” 小孩子的心灵就和兔子一样,是非常害怕寂寞的。
如果世界不去温柔地、正确地对待他们,之后哪怕会开出再怎么艳丽的花朵,流下的也只会是剧毒的蜜。
“深海先生要我做自己想要的事情对吗?”他无意识地摆弄着自己的人偶低下头,做出认错一样的姿态,“可我,只想毁掉现在的社会。
” ——这是不对的。
但即使是这样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我都觉得自己心虚到完全没办法说出口。
毕竟,那个时候的“我”,做出了比他此时的愿望更加可怕的事情。
“这样的话,每天就会有更多人来和我玩了吧?” 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搂着脖子轻轻地回抱了我一下,像只不懂得戒心的小动物一样蹭了蹭, “虽然大家和我玩起来的时候,稍微有点痛,但久作会努力去忍耐的。
” “久作,你……?”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把自己的胸口上都放满了竖起的刀片。
随着刚才拥抱的动作,那些过于锋利的剃须刀片有些掉落在地上,而有些则深深地刺进了他的皮肤里,鲜血正在慢慢地浸染那件白色的、我们之前一起挑好的衣服。
黑紫色的手印出现在了我的手腕上。
那手印的姿态仿佛是要拉着我离开这罪恶过盛的人世,又仿佛是面前的孩子已经无人可求救,只能对我这样的人伸出渴望的手。
而伴随着下一秒棉帛被撕裂的声音,和鬼脸人偶忽然开始尖利大笑的声音,那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孩子,也在此时扬着笑容,对我唱出了童谣《笼中鸟》的最后一句。
“【身后之人、是谁呢——】” “!!!” 我的头立刻剧烈地痛了起来。
就像有人拿着一把斧子正在劈开我的头骨;又像是被按在锯子上不停地来回拉扯。
要形容的更准确些,就是本来就种在我大脑里面的种子,如今终于开始抽条发芽,在【脑髓地狱】的催化之下枝繁叶茂得要将我的头撑破一样。
我立刻就感到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剧痛给抽了个干净,只能手脚发软地跌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惨叫出声,可被这痛苦折磨得近乎恍惚之间…… 我听到了一个过于熟悉的甜腻嗓音。
“呀,京酱~好久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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