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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
” “臭小子,本事不大,口气不小!你的本事么是不小了,但我心中还有一个明师的人选,现下是不可能,将来看你没有有机会和造化吧,不过老子会替你早早鼓吹的!” 吴惟贤听的十分开心,他一生的志愿无非也就是尽武人的本份,自己再搏一个封妻荫子,他原本在蓟镇之中,此番被迫离京,其实在长远来看对他的仕途不算好事,但一想能够回到蓟镇,率部杀奴,心中的快意将心腔都充满了,哪里还在意将来能不能做到副将,总兵! 当下在惟功肩膀上重重一拍,哈哈大笑两声,竟是就这般大踏步去了。
“吴叔好走,珍重……” 张惟功在他身边,叉手躬身,待吴惟贤走的踪影不见时,这才又重新直起腰来。
“戚帅的部将,若都是如此,也怪不得戚家军能名满天下。
” 吴惟贤走后,惟功心中仍然十分激荡,这些天来,授艺之恩德当然终生不忘,而吴惟贤此番赠弓之恩,也是叫他感念颇深。
至于蓟镇将领的忠义,也是从吴惟贤一个人身上,就能看出不少来。
想起在京师的这些天,不管是坊间百姓还是秀才生员,或是僧道之流,更不得勋戚文官,提起军人,便是鄙夷轻视,哪怕是位至总兵,在人家眼中也是不如一个小小的秀才更令人想亲近和信任,惟功的想法原本也是和大众相差不多,他虽不歧视军人,但对大明的边军也缺乏好感,特别是在知道边军确实多以无赖奸徒充斥其中之后,就更谈不上什么认同了。
但在此时,感受到蓟镇边军将领的真正的爱国情报之时,他坚冰一般的心田,也是悄然出现了裂痕。
“不过吴大叔这家伙真是有钱啊……” 在感动的同时,惟功心里也是小有疑惑,蓟镇的将领这么有钱么,七叔是三品都指挥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当然像七叔这样能自制不喝兵血不占役的毕竟是少数,不过京营将领就算全套花活全用上,一年收益不过几百上千两,叫他们将价值百两黄金的宝贝随随便便就送人,似乎也真是不大可能啊…… “你吴叔走了?” 回到上房,七叔七婶已经对坐好了,中间的桌上是两个打开的食盒,是羊肉巴子和鸭子两样,这是从大厨房拎来的,这小院中人,七叔七婶和惟功是有份例银子的,只是向来没有到手,不过饭食是没有人克扣,每天由粗使小厮来兴儿和丫鬟春梅轮流去挑来,也是分主人和仆人两个档次。
别的房里,哪怕是大丫鬟都不肯吃大厨房的饭菜,大锅菜早早做出来保温,等上桌时味道全无,十分难吃,但惟功每日运动量极大,虽是少年,但胃口不在成人之下,就算是大厨房的温火菜,他也是吃的十分香甜。
此时捞起整鸭,一边大嚼鸭腿,一边对着七叔含糊道:“吴叔走了,下次再见,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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