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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伯与惊蛰带回来的消息不错,佃着那三十亩中田的,是王家的老佃户,是户本分老实的人家,对于换东家之事,也听十二房的庄头说了缘故。
只是一直没有新东家的传召,他们亦不好找上门来。
燕伯已经同他们交代清楚,依旧是每亩一石稻的地租,每年十月初一前交齐租粮。
对于这个结果,道痴很满意。
不说旁的,单这三十亩加上外九房名下那十二亩的租粮,就是四十三石,磨成大米也有三十石,不仅主仆上下七口的口粮够了,还能有些余银。
顺娘这边,也无需用女红来贴补家计。
顺娘的亲事,早就道痴过继之前,就相看的差不多,是后街田家二小子,只等顺娘及笄后就下定。
田家祖上是王家的姻亲,几代人都依附王家谋生,也攒下十几亩地。
可是这一代家中五个儿子,说亲是笔大开销。
除了长子娶了媳妇外,下边四个都没有说上人家。
自听说外九房有召婿的风声,田家就托人来说和,想将次子赘过来,不仅能省一分取媳妇的开销,还能多少得一分银子。
王宁氏见田家二小子虽只识几个字,可胜在老实勤快,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心里便肯了。
道痴到外九房,曾见过田二郎一遭,印象还不算坏。
那是个略带腼腆的人,如今在宗房名下的铺子里做学徒。
道痴心中也曾疑惑,像外九房这样书香门第人家,为何不召个读书人为婿。
王宁氏说的明白:“这世上女子可‘望子成龙’、‘望孙成龙’,也不乏‘望夫成龙’的,可这世上夫贵妻荣的有几个?糟糠岂是那么好做的?寻常人家的男子显达,糟糠或许还能留着做个摆设;赘婿身份的人显达,糟糠能不能保全性命,都要看老天是否开眼。
” 这才是世事洞明皆学问。
道痴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虽早有志向,要做人上人,可并没有左右顺娘亲事的想法。
一是相信老太太的眼光,二是顺娘的性子过于柔顺,召赘上门,上面有老太太,下边有自己这个兄弟,总会让她过得舒心自在。
要不然嫁出门去,不管是高门大户,还是小门小户,喜乐都要看他人。
想着自己到外九房不过旬月,顺娘就给自己缝了几身衣裳,她自己却依旧是两身洗得发白的旧裙,道痴便觉得自己这个做弟弟的有太多不足。
正好下午得闲,道痴便打算上街去转转,一是为顺娘添置些衣服料子,二是为小五郎买长命锁。
王宁氏会中午给他看了明日的礼,除了几块细布外,还预备了一对银手镯,并没有周岁礼中常见的长命锁。
王宁氏只说道痴是五郎的哥哥,当单独预备份礼,便塞给他银钱,让他亲自去置办长命锁。
老人家虽面上没显露什么,可道痴晓得她是避讳。
毕竟她的丈夫、儿孙都是短寿,她哪里好送人长命锁。
道痴将银子又塞回王宁氏手中,给老太太看了他的荷包。
他入王府时,王老太太塞了一包碎银给他,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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