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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五文钱,但是你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 山狗子几乎没有考虑,便答应了杨守文的请求。
在他看来,兕子哥哥果然呆傻,居然用五文钱换两文钱……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山狗子当然同意,从杨守文手里接过了铜钱之后,便带着其他孩子跑开了。
杨守文把铜钱放好,便径自回家。
别看杨守文在这个小村里生活了十几年,可实际上和村里的人,并不是非常熟悉。
村里人不愿意和一个傻子打交道,杨大方在世的时候,自有杨大方出面;而杨大方过世之后,家里还有杨氏。
如果杨氏解决不了问题,自有人去找杨承烈交涉。
杨守文回到家,告诉杨氏待会儿杨承烈会回来,就一个人来到后院。
“幼娘,给我弄一碗水,要热水。
” 幼娘正在花圃中玩耍,听到杨守文的喊声,便脆生生答应,很快端来了一碗热水。
把水碗放在门廊上,杨守文撩衣盘膝而坐。
“兕子哥哥,你在做什么?” 幼娘也不去花圃里玩了,而是学着杨守文的模样,盘膝坐在他的身边,好奇问道。
杨守文笑了笑,轻声道:“幼娘,我给你变个戏法好吗?” “戏法?好啊好啊!幼娘最喜欢看戏法了!” 幼娘顿时笑逐颜开,拍着小手欢笑道。
杨守文则取出那两枚铜钱,当啷一声丢进水碗。
然后,他坐在水碗旁边,静静看着水碗里的水,眼睛一眨也不眨。
幼娘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陪着杨守文一起看。
看了半晌,她有些委屈问道:“兕子哥哥,你要变什么戏法啊……幼娘的眼睛都酸了,但是没看到什么戏法啊?” “没有吗?” 杨守文的脸上却流露着一抹喜色。
他指着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层油花,轻声道:“幼娘看到没有,这是什么?” “油花?” 杨幼娘乖巧回答,然后疑惑看着杨守文道:“兕子哥哥,我刚才端来的碗是干净的,没有油花啊。
这油花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兕子哥哥变出来的吗?怎么变的?” “闻闻看,这油花有没有味道?” “有!” 幼娘把水碗端起来,然后抽了一下秀气的小鼻子,“有点腥膻,好像羊油的味道。
” “那就对了!” 杨守文把水碗里的热水倒掉,然后把那两枚铜钱递给幼娘。
“谢谢幼娘帮我变了戏法,这是给幼娘的奖励。
” 幼娘不禁茫然,但还是非常欢喜的接过了铜钱。
杨守文这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走下门廊,来到花圃前站定,目光却越过花圃后的消息,投向了苍茫的虎谷山。
弥勒寺? 杨守文眼睛眯缝起来,喃喃自语,眼中更闪烁着好奇的光彩。
午饭时,杨承烈带着杨瑞来到家中。
他先是带着杨瑞给杨大方上香,然后在正堂用饭。
按照唐代的规矩,杨大方过世,杨承烈应该解官守丧三年。
不过,昌平地处苦寒边塞,生活环境恶劣,俸禄又低,还非常危险。
一般人,特别是那种有点底子的人,大都不愿意跑来这里任职。
再加上杨承烈在昌平十几年,一直很低调,人缘还算不错。
所以杨大方过世后,杨承烈曾提出解官守丧,却被上官所拒绝。
“阿閦奴,你好大胆。
” 午饭过后,杨承烈把杨守文带到了灵堂。
门一关,他的脸色便阴沉下来,沉声道:“看样子你那痴症是好了,居然敢打自己的兄弟了!还让二郎如实禀报,你想怎样?莫不是想要趁机试探我的耐心吗?” 杨守文心里一咯噔,低着头没有回答。
被雷劈中,昏迷在床的时候,他觉察到杨承烈对他的冷漠,似乎有不得已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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