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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捏在手心又软又滑,还带着丝丝香味儿。
这是郗鉴再次送给他的东西,听说是那个七岁的小萝莉亲手所绣的香囊。
囊面是上好的洛阳绢,绣着一束蔷薇花,里面放着不知名的香草。
勾针处虽是稚嫩生涩,但又密又细,显然小萝莉勾得极是用心。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便出现一幅画面:一个身着锦萝的小女孩,倚着小轩窗,皱着鼻子,一针一针的勾,光洁的额头有细汗…… 正在随着牛车慢摇之际,车身突然一顿。
刘訚在帘外喜道:“小郎君,王小郎君来了!” “哦!” 刘浓回过神,将香囊揣入怀中,下了牛车。
远远的看见,前方停着一溜窜的牛车,有卫氏的、有王氏的、有郗鉴的…… 王羲之正在向他走来,一身青袍随着步伐,缓缓而展。
在他的怀里,抱着一只大白鹅,正在呱呱乱叫。
刘浓呆了,瞬间巨汗,都说这王羲之从小爱鹅,兰亭集序中的“之”字,重复之时就有不同,便是出自潭中白鹅凫水时的种种神态。
难道,他要把这鹅送给我?送给我了,以后兰亭集序怎么办!再养一只吗? 果然,王羲之抱着鹅,行到他的面前,将那鹅一递,笑道:“送给你啦,它叫白将军,是我最爱之物。
它喜食青草,需得每日以薄露嫩草而哺。
” 刘浓抱着白鹅,那鹅乱叫,呱呱的要啄他的鼻子。
翻了个白眼,暗道:“你这个呆子,这鹅明明喜欢吃荤的,你却偏偏说它喜欢吃素!” 王羲之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笑道:“白将军,脾气不好……” 刘訚忍着笑,上前替小郎君解围,将那脾气不好的白将军,抱到牛车中放好。
来福见那白鹅神气,伸手就去摸,被白将军一口衔住,惊得他差点大叫。
挥着手指,白将军不放,两个你来我往,开始博弈。
场面更加尴尬。
王羲之的卧蚕眉,一跳,一跳。
刘浓看着面红如染晕的王羲之,抖了抖身上被鹅弄皱的袍衫,指着那鹅,笑道:“你有物赠我,我却无物回赠……” 王羲之笑道:“等以后有了,你再赠我吧。
” 刘浓微顿,笑了,轻声道:“王小郎君卓尔不凡,养的鹅也很是神气。
要不,先送一句话:青衫玉冠附酒抛,白将黑马纵横鹞;年少未挂封侯印,腰间常悬带血刀!” 闻得此句,王羲之眼目一亮,随其而喃:“年少未挂封侯印,腰间常悬带血刀!看来,你立志在此咯。
就此别过,以待他日再逢。
” 说完,转身挥袍便走,行到一半又回头,脆声道:“它是吃素的……” 牛车再起,随着浩荡的车队进入了建邺城。
各大世家之人,向王导告辞之后,便如浪花伏海,纷纷隐入深巷之中。
朱焘在城门口等他,把他一阵细看,牵手笑道:“虎头,我将谋职西去,纵此身于戈马。
事危且阻,然我心志决不动改。
嗯,你的志向高远过我,更要步履谨严,否则怎生封侯带刀。
希望,有朝一日,北地王室得复,你我能再饮山间。
” 刘浓默然半晌不语,江东嚷着北伐,前面十来年,除了那次司马睿为争权而提兵洛阳,多是作作样子,未曾深入中原。
朱焘终其一生,虽征战颇多,但过江甚少,要么是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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