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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那颗红色的小痣随着睫毛颤动间若隐若现:“柏拉图认为人的灵魂由三部分组成:理性、激情和欲望。
既然如此,那么个体间这三种元素的分布在比例和数量上是否也会有差异呢?” “人类就像是神和动物间的桥梁,同时具有兽性和圣性,其中圣性有人认为是道德,而我觉得是理性。
因为伦理是群体博弈中利益最大化形成的准则,所以本质还是理性。
我个人觉得人离神还太远,倒是离动物更近。
” 肖景行注视着林静,沉声道:“当我说大多数人愚蠢的时候,我并不是说我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或者说我像神般无所不知。
” “只是他们在我的理性判定表上没有及格。
他们缺少逻辑思辨的能力,但他们不会发觉这点,不会想要弥补,也无法理解。
这样的人很多,我觉得理性在他们灵魂中的占比太少了,也就是愚蠢。
或者更残酷一点……” 肖景行像一把极锋利的手术刀,无需蓄力冲刺,轻描淡写间剖开人类的皮囊:“他们不是人类。
我拒绝与他们列为同一物种。
” “......” 林静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可毕竟社会除了精英阶级,总还是要有无数肖先生口中的愚蠢之人才能运作的。
” “当然。
我没有否认他们的价值,就像我不会否认食物的价值。
‘食物’只需要乖乖地在他们的位置上供养社会就可以了,从这一点上我很感谢,但这和我认为他们愚蠢,不矛盾,”肖景行很自然地承认,他顿了顿又开始解释自己之前的结论,“女性因为进化中为了承担生育责任,所被强制赋予的生理性累赘,比如生理期和哺乳期,让她们更脆弱,更具有宜人性等等,再加上后天教育的洗脑,导致女性在纯粹量化上比起男性愚蠢的人数更多。
” 林静努力让自己不显得沮丧。
从理智上,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难过,可感性上她又没来由地觉得难过。
林静半阖着眼,手指拽着耳侧的头发,指间发红的地方微微痛痒。
她的确没有生气,林静的愤怒只会在极致中出现,更多的时候她表现为受伤。
林静的泪腺很发达,一点点痛都会哭,就连吵架也伴随着克制不住的眼泪。
而现在她在努力把眼泪屏回去,因为她知道这时候掉眼泪,会显得非常无理取闹。
“那我大概也算是愚蠢吧,”她在良久的缄默中,成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甚至还可以笑着调侃道,“肖先生能够勉强自己和我这样的人交流,看来我的手艺不算太差。
” “……” 肖景行没有回答,他迤迤然地转身回屋,似无声地拒绝接话。
其实林静很早就明白肖景行对自己的温柔,不过是出于强者对弱者怜悯。
她不会在意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只要他是温柔的,她永远心怀感激。
但直到今天她才彻底理解陈峰所说的肖景行式傲慢,让她很难不无力,很难不委屈。
现在离开是保存脸面的最好方式,成年人的礼貌就是不要询问太多。
那碗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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