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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他就不懂。
像纪晓岚,谁有他才学好?外头出了事,家人们也起了反,看要命不要命!你们向来明白,我这不过是嘱咐着警惕些儿,那边新宅子画出式样来给我看,要请藏密喇嘛也要请高手阴阳先儿看,如今有十公主这事,地方大些阔绰些也无妨的。
我一直不让北地脚垒墙,就为那里紧邻着圆明园,太扎眼了要招是非,你们明白么?”说着一笑起身,道,“明儿还要陪皇上去圆明园,今晚早些歇了罢……长二姐你回去,今晚把庄头们送的礼单理理,明晚回来合计一下,用你的名字写信出去,我有话要交待的。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长二姑一眼。
长二姑脸便觉一红,和吴氏等几个女人带着一群丫头仆妇退了出去。
和珅留下了刘全,问道:“外头廊下那些礼都是谁送来的?”刘全笑道:“我也记不得,总有二十几个人吧……都是部里的闲曹京官,大约想放外任的意思。
”“除了外官的冰炭敬,京官的礼一概不收。
把名单给我,该给人办的事,退了礼也要办。
”和珅觉得困上来,打着呵欠道:“走路撒土,好歹得迷迷旁人眼睛,我方才跟他们说了工钱还要涨回三分去。
要知道,多少眼盯着我这位子呢!钱粮的事原来是于中堂管,从他手里过我手,他就未必如意——就这个人就够你防的!”刘全道:“是,我都记下了!是得提防着这老爷,总看不对劲似的。
昨个儿他还去了园子、在双闸口那转悠一阵,问工人这料多少钱,那砖瓦石灰石料从哪运来,可不是‘关心’着咱爷们的么?我听贡院丁秀奇说,于中堂问过他,和中堂来贡院勤不勤,又打听着明伦楼修耷动用的哪笔银子,说:‘银子还是应该都拢到户部统一调拨,几块里各有各的账,乱摆弄,容易出漏子。
’撂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走了……”见和珅听得直了眼,仍旧习惯地盯着灯,像是发现了灯台上爬了什么虫子似的,刘全一笑:“爷没别的事了吧?” “啊?唔……”连问两遍,和珅才醒悟过来,一笑说道,“我又走神儿了。
这个于敏中不哼不哈,要寻我的不是了,你说他像钱沣,其实他们根本不是一路。
钱沣有心计,是个正人;于敏中是要把别人都踏下去,独领朝纲!主子英明,他装张居正,主子软些儿你瞧吧,准是个曹操!”刘全道:“爷小心着他就是了。
我听乾清门小苏拉太监王保胜说,于中堂赏太监银子大方得很,皇上一举一动他坐府里就都知道了。
每次去都问皇上进膳进的什么膳,哪个太监侍候,谁当值记起居档,谁侍候衣帽,谁管给皇上送书——吃喝拉屎的事他都打听!他敢情想着等皇上身子不爽,来一手逼宫戏么?” 和珅听着喷地一笑,说道:“你头里不是脑汁子,是尿!说曹操是指他没忠心,称兵逼宫的人大清还没生出来呢!这人和阿桂两张皮儿,刘墉也不附和他,福康安也和他满拧,他能做什么大事?他扳李侍尧纪昀利用我,现在又向我下手了——别心疼银子,他结交太监的事给我查清楚再说!”他轻松地舒一口气,说道,“你也歇着去吧,叫吴姐儿把送礼的名单儿送来,明天一定退回人家。
亏你还是老江湖,兔子不吃窝边草都不懂?” 刘全退出去了,一阵阵带着花香的夜风不凉不热扑帘而入,摇得烛台上灯苗儿不住跳跃生姿,和珅一身松散,趿着鞋踱着步,心里不住揣摩于敏中这个人,他亲眼见过纪昀和于敏中对对联儿,他出的联子再刁钻,纪昀都能应口对出来。
纪昀出的,每一次都叫他张口结舌,可皇帝亲口告诉他,于敏中是个述而不作的,埋没了的大才子,才华敏捷又是什么腹笥甚广的,不亚于纪购——原来竟时时刻刻探听着皇上动静,皇帝读什么书临时用的功!……抚着微微发烫的脑门子,和珅不禁一个微笑,讷讷自语道:“做的过分了,我不能学他……” “什么做的过分了,又是你不学他?”忽然门外有人笑道,接着吴氏一手拿着礼单子,一手挑帘进来,把单子放桌上,笑道,“一大早天不明出去忙了一天,耗心费神的还不够?一个人着了魔似的在屋里念念叨叨……” 和珅手托下巴取过礼单,漫不经心地浏览着,说道:“没听相书里说的‘自语者富’?自言自语的人总是有余钱儿……这个单子上的人名儿太多,我也记不全。
明儿抄一份子,礼退还给人家,他们无非想放外任,回头我关照吏部一声就是了。
”说着不住打量吴氏。
吴氏刚洗过澡,换了一身枣花蜜合色褂子,套着石青裙,一络乌云般密密的发髻松松垂在肩后,配着白生生的脖项,雪白的褂子里儿翻着,一手擎着剔灯棒儿挑那蜡烛,口中说道:“他们哪府不收礼,也忒小心过逾的了。
不收礼还给人办事儿,你可真是孔圣人托生——你怎么这么瞧人?”她掠了一下鬓,自己上下看看,脸一红道,“你这人,贼似的!”见和珅上来,动手动脚摸乳探胯的,一啐笑道:“开着门,也不怕人瞧见——翠屏儿就在西院,你还找她去吧!”说着一啐身子一扭,和珅忙回身关了门,嬉着脸回来搂着吴氏就做了个嘴儿,张忙着解了裙带又解裤带,自坐了椅上,抱吴氏骑在身上,口里亲妈亲姐姐叫着亲着咂呜不清,吴氏已被他揉搓得满脸娇红钗横鬓乱,见和珅敞了怀,又撕自己钮子,贴胸相对紧抱成一团,那活儿热炭硬硬地顶着下身,由不得也是欲焰如炽,一手伸下去把捏着,头垂在和珅肩边用手捶了一下他的背,小声吃吃笑道:“你这人真啰唣,这么多花样儿的……哪里像个宰相,倒似个行院里的大茶壶王八头儿,偷女人的积年……” “不错,是个王八头儿……你捏着的就是……”和珅在吴氏呀呀气喘中淫笑,“如今天下官儿都是王八,我自然是王八头儿……你猜猜万岁爷这会子做么子?” “……我不知道……” “也在做这事儿呢……海兰察这日鬼灵精儿弄了几十个女人贡上来,我给皇上选了几个……唉呀呀,你不知道有多标致!我选她们隔衣裳摸摸大腿,手里到现在还滑腻腻的呢……” 和珅说着便咽口水,使劲在椅上蹭蹬纵送,吴氏被他待候得情热之极,口里说道:“你不是好人……调唆着主子也……你防着点子,他六十多岁的人了,夹色伤寒了,娘娘剥你的皮……”和坤扳着她雪白的肩膊鸡啄米似的狂吻,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把心放得稳稳的,皇上壮实着呢……我看现今宫里那些老嫔妃,没一个中皇上意的,外头也没有能说知己话的,走动几步都一大群跟着。
没有女人,男人办正事也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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