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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状。
他们感觉来到了另一个星球。
他们还是坚持上路,但行进的速度比以前慢多了。
找到雪下的公路原本是个小问题,现在却成了难题。
汽车一次次地陷在雪里,汤姆和斯图不得不经常下车把它挖出来,同时,雪崩时那隆隆的火车声又不时地在山谷中响起。
1月4日他们到达6号公路与州际公路的交叉口,沿着6号公路一直下去就是戈尔登。
这天也是法兰妮分娩的日子,斯图和汤姆都不知道——这次没人做梦,也没有其他预兆。
“好,”他们停在岔路口,斯图说,“不管怎样,找路不再是问题了。
路两边都是大石头。
我们能找到这个岔路口,真是幸运。
” 沿着路开车虽然容易多了,但要穿过隧道仍很困难。
为找到隧道的入口他们要挖开松软的积雪,有时还要挖开雪崩压成的厚厚的雪块。
汽车在隧道里光秃的路面上开起来哐哐作响。
最烦心的是,隧道里十分恐怖。
隧道两边都被雪封住了,里面黑得像个矿井,只能借助汽车的前灯探路,感觉就好像被关进了一个大冰箱里。
在隧道里车慢得急人,从这一端走到那一端简直就是对驾驶技术的考验。
斯图一直担心有一天他们会被困在隧道里:无论你怎么换档,加油,拖拽,车就是卡在那里无法前进。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他们就只好返回州际公路,这样他们将损失一周的时间,放弃雪上汽车是不可取的,那样做无异于一种痛苦的自杀。
博尔德实际上已近在咫尺了。
1月7日,在他们钻出一条隧道后2个小时,汤姆忽然站在汽车尾部指着前面喊道:“那是什么,斯图?” 斯图此时已疲惫不堪,心情也不好。
噩梦是不再出现了,但有时觉得不做噩梦更可怕。
“汤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开车时别站在后面,你会后仰着摔下去,一头扎在雪里的……” “知道,但你看那是什么?看起来像座桥。
我们见到了河吗,斯图?” 斯图向前望了望,也看见了。
他一踩刹车,停了下来。
“是什么?”汤姆焦急地问道。
“隘口,”斯图小声说着,“我……我不敢相信……” “隘口?隘口?” 斯图一转身抓住汤姆的肩膀,“是戈尔登隘口,汤姆!那是119公路,119公路!通往博尔德的公路!我们离镇上只有20英里了,可能还不到20英里1 汤姆终于明白了。
他的嘴张得大大的,那滑稽的表情逗得斯图大笑起来,不住地用手拍着汤姆的后背。
现在伤腿上的疼痛也无法破坏他的喜悦。
“我们真的快到家了,斯图?” “是,是,是啊1 他们相拥在一起,转着圈地跳着,然后摔倒在雪地上,溅起的雪花撒了他们一身。
科亚克惊讶地望着他们——没过几分钟,它也开始围着他们蹦起来,一边摇着尾巴,一边欢快地叫着。
这天晚上他们在戈尔登宿营,第二天一大早就上路了。
斯图和汤姆谁都没睡好,斯图一生中从未如此企盼过什么……这企盼中也交织着对法兰妮和婴儿长久的挂念。
午后不久,汽车突然有点摇摆。
斯图停车熄了火,下车去取备用油罐里面的油。
“噢,上帝1斯图拿起油罐觉得很轻,不禁叫了起来。
“出了什么问题,斯图?” “是我!是我出了问题!我知道那该死的备用油罐要没油了,但我忘记灌油了。
兴奋过头了,办了这么件蠢事1 斯图一甩手把空油罐扔了。
“上帝啊,我怎么这么蠢?” “我想你是太想法兰妮了。
现在怎么办,斯图?” “步行去,只好这样了。
带上睡袋,把罐头都装进睡袋里带走,帐篷留下。
对不起,汤姆,一路上因为我让你受累了。
” “没关系,斯图。
帐篷怎么办?” “可能只好扔下了。
” 这天他们没能到达博尔德。
黄昏时分,他们只好在野外宿营。
在松软的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下午,他们早已精疲力竭,但行进的速度慢得像在爬。
晚上火也生不起来了,附近没有木头,他们也累得没力气挖开雪找。
斯图和汤姆被高高的雪堆包围着。
天已经完全黑了,北面的地平线上仍没有一丝亮光,斯图越想越是心焦。
他们吃了一顿冰凉的晚餐,吃完后汤姆就一头扎进睡袋里,连句“晚安”都没说就睡着了。
斯图累坏了,伤腿痛得很厉害。
幸亏我的腿不是永远站不起来,走不动路了,他想着。
他们明白晚上就能到达博尔德,躺在真正的床上睡觉了。
斯图刚爬进睡袋,心里又开始担心起来:他们回到博尔德,但博尔德可能是座空城——像大章克申,埃文,基塔一样,房子里没有人,商店里没有人,到处是被雪压塌了屋顶的建筑。
街道上都是雪堆。
城里死一般寂静,只能听到融雪的滴答声。
人都不见了,如同睡醒时梦中的人一般。
因为这个世界只剩下斯图·雷德曼和汤姆·科伦了。
这个念头太过离奇,但斯图却始终摆脱不掉。
他又爬出睡袋,朝北望去,希望看到一点点微弱的亮光,就像在夜里眺望不远处的居民区那样。
斯图觉得应该能看到点儿灯光。
格兰曾估算过在大雪封路之前将有多少人来到自由之邦,斯图努力地回忆那个数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8000人?是这个数字吗?8000人可不算多,即使把所有的灯都点上,也没有多大的亮儿。
也许…… 也许你该将这些烦心的事都抛开,好好睡一觉。
明天自有明天的安排。
斯图又钻进睡袋躺下,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疲倦地睡着了。
梦中他回到了博尔德,夏日的博尔德酷热难耐,雨水又少,草坪都枯黄了。
一片寂静之中只有一扇未关的门在微风吹动下发出“吱吱”的声响。
他们都走了,连汤姆也走了。
“法兰妮1他大声呼唤着,但回应他的仍只有那扇在风中摇摆的门。
到第二天下午2点,斯图和汤姆又在雪地里跋涉了几英里。
他们轮流走在前面开路,斯图开始担心他们还要走一天,他们现在前进得这么慢都是他的错。
他的腿又开始疼了。
“不久就得爬了,”他想,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由汤姆开路。
中午又是一顿冰凉的午餐,斯图吃饭时突然想到他还从未看到过法兰妮大肚子的样子。
也许还有机会,但他认为自己是看不到了。
他越来越感到一切将在他未到之前发生……无论是吉是凶。
吃完饭又走了1个小时,一路上斯图仍在胡思乱想,以至于汤姆在前面停下来,他都没注意到,一头撞了上去。
“怎么回事?”他问到。
“路。
”汤姆说,斯图急忙走上前去观看。
他们站在一个9英尺高的陡坡前,坡下是一条路,路面奇异地没有被雪覆盖,路右边有一个标志,上面写着:“博尔德区界。
” 斯图大笑起来。
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仰面朝天大笑起来,似乎忘记了一旁迷惘的汤姆。
终于,他说道,“他们把路上的雪扫干净,你看到了吗!我们到了,汤姆!我们到了,科亚克快到这儿来。
” 斯图把剩下的狗食都洒到雪上,科亚克欢快地吃着。
斯图点起一根烟。
汤姆注视着下面的路,在茫茫的白雪中仿佛一段通天之路。
“我们又回到博尔德了。
”汤姆轻声说着,“我们真到了,天哪,是真的1 斯图拍拍他的肩膀,甩掉烟头说:“走,汤姆,让我们回家。
” 下午4点又下起雪来。
6点天就黑了,脚下黑色的柏油反射出阴森的白光。
斯图现在跛得很厉害,走路一瘸一拐。
汤姆一直问他要不要休息,斯图只是摇摇头。
到晚上8点,雪越下越大了。
好几次他们迷失了方向,一直撞到路边的雪垛上才算重新找到了路。
脚下的路面越来越滑,汤姆摔倒了两次。
8点一刻时,斯图的断腿一软,一跤摔在地上。
他咬紧牙没有疼得叫出声来,汤姆赶忙跑上来扶他。
“我没事,”斯图扶着汤姆站了起来。
20分钟后,不远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的颤抖的声音:“谁——谁在,在那儿?” 两人被吓得一下子定在原地,科亚克吼叫着,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汤姆喘着气。
斯图接着又听见一个非常微弱但更可怕的声音:拉枪栓的声音。
哨兵,他们布置了哨兵。
一路千辛万苦,博尔德近在咫尺,却要被枪打死在购物中心外面,真是太具讽刺性了。
弗拉格知道了也一定会非常高兴。
“斯图·雷德曼,”他冲黑暗中的人喊道,“是斯图·雷德曼。
”他咽了一口唾沫,“那边是谁。
” 真愚蠢。
他怎么会知道斯图是…… 但那个声音确实有些耳熟。
“斯图?斯图·雷德曼?” “汤姆·科伦和我在一起……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开枪。
” “是不是个阴谋?”听起来那个人似乎在思考。
“不是阴谋,汤姆,说点儿什么1 “嘿,我在这儿。
”汤姆顺从地喊道。
一阵停顿,风夹着雪呼啸着,一会儿又传来哨兵的喊声(这个声音的确耳熟):“斯图旧房子墙上有幅画,叫什么名字?” 斯图绞尽脑汁拼命回忆着。
又传来几声拉枪栓的声音,干扰了他的思考。
斯图想到:上帝啊,我竟然会站在暴风雪中回想房子墙上的画——旧房子?法兰妮一定搬去和露西一起住去了。
露西以前常拿那幅画开玩笑,她总是说约翰·韦恩一直躲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等那些印第安人…… “弗雷德里克·雷明顿1他使尽全身力气喊道,“那幅画叫‘战争之路’。
” “斯图1哨兵大声喊着。
雪中钻出一个黑影,连跑带滑地朝这边冲过来。
“太不可思议了……” 黑影终于来到他们面前,斯图一眼认出是比利·格尔金格,他去年夏天开快车可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
“斯图!汤姆!还有科亚克,我的上帝!格兰和拉里呢?拉尔夫呢?” 斯图缓缓地摇摇头。
“不知道。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比利。
我们快冻僵了。
” “对,对。
超市就在前面。
我要去告诉诺曼……迪克·埃里斯……见鬼,我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太伟大了!太令人难以置信了1 “比利……” 比利转过身,斯图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
“比利,法兰妮快生了……” 比利一下子不说话了。
停了一下,他低声说:“噢,见鬼,我忘了。
” “她生了吗?” “乔治·理查德森会告诉你,斯图,丹·莱思罗普也行。
他是我们的新医生。
你们离开后一个月他当的医生,他以前是个耳鼻喉科医生……但他医术不错……” 斯图突然猛地用双手抓住比利,打断他的唠叨。
“出了什么事?”汤姆问道,“法兰妮出了什么事吗?” “告诉我,比利,”斯图说,“求求你。
” “法兰妮没事儿,”比利说,“她很快就会没事儿的。
” “这是你听说的?” “不,我见过她。
我和托尼·多纳休我俩一起从温室采了些花带去看她。
温室是托尼管的,各式各样的植物都有,不只是花。
法兰妮还没出院,因为她必须做,叫什么来着,罗马式的生产……” “剖腹产?” “对,对。
胎位不正,但并不怎么受罪。
她分娩后,我们去看她,也就是两天前,1月7日,我们给她带去一束玫瑰,我想她看到花心情一定会好点。
” “孩子死了?”斯图不耐烦地说道。
“没有,”比利说,然后又极不情愿地加了一句,“还没有。
” 斯图脑子里“嗡”地一声,远处似乎又传来那狞笑声……那狼的嗥叫……” 比利急忙解释道:“他得了流感,是“上尉之旅”,法兰妮是1月4日分娩的,是个男孩,有6磅9盎司重。
开始他很好,我想那天自由之邦的人都为此喝得大醉。
迪克·埃里斯说那情景就像欧洲胜利日和对日战争胜利日合到了一天。
但到1月1日,他……他得病了。
”比利的声音又有些颤抖,“他得了超级流感,噢,见鬼,你刚回来,我怎能对你说这些。
斯图,真对不起……” 斯图两手抓住他的双肩,把他拉近了一些。
“开始,谁都说孩子会好起来,也许他得的只是普通的流感……或是支气管炎什么的……但医生说新生儿极少得这些病,他们有自然免疫。
乔治和丹都认为……他们去年接触的流感病人太多……” “因此很少有误诊。
”斯图接着他的话说。
“是”,比利说,“你明白了。
” “真他妈的。
”斯图说完回身沿着公路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斯图,你去哪儿?” “去医院,”斯图说,“去看我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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