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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5章(2/5)

都做了些什么——不会比这做得更好了。

你心里受到强烈的伤害时你脸上仍然可以面带微笑。

但这事儿可不一样!这是你自己的女儿!如果她身着白色的礼服加入到他们中间却招来他们的嘲笑,你会怎么想?如果他们像对待打算在黑人剧团演出中演唱的布里克·沙利文那样朝她扔烂西红柿,你又会怎么做?当她带着满身的西红柿汁回到家中问,‘为什么,爸爸,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干?你为什么容忍他们这么干’时你又如何解释呢?” “好了,丽贝卡”,约翰回答道,“我想我们最好还是让她和戴维自己决定这事儿吧。

” 戴维是她的第一任丈夫,1902年,阿巴盖尔·弗里曼特尔成为阿巴盖尔·特罗特。

戴维·特罗特是从瓦尔帕莱索来的一个黑人农场工人。

他走了近30公里路来向她求婚。

一次约翰·弗里曼特尔曾对丽贝卡说,求婚的愿望让戴维变得更加品行端正,行为得体,他每天就像小马驹一样马不停蹄。

很多人都嘲笑她的这任丈夫,说“我们可知道在你们家谁掌权当家。

” 但戴维并不是一个唯令是从的人,他只不过是性格内向善于体贴人而已。

当他告诉约翰和丽贝卡·弗里曼特尔,“阿巴盖尔认为对的一切事情,我都觉得是应该做的事情”时,阿巴盖尔对此感激不已,并告诉父母她打算将加入白人演出一事继续下去。

于是,1902年12月27日,在新婚3个月之后,她登上了“保护农业社”大厅的舞台。

在典礼主持人宣布完她的名字之后,台下随之而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之前,格雷斯·特里翁刚刚表演了一场优雅的法国舞蹈,在一片喧闹的口哨声、欢呼声和男观众以脚踏出来的节拍声中将她那漂亮的足踝和衬裙一展无遗。

她站在沉闷的寂静当中,意识到了自己的脸和脖子在崭新的白色礼服的衬托下是如何地愈显其黑。

她的心在胸口砰砰直跳。

她想,“我忘了每一句词,哪怕是最简单的一句语,我向父亲保证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哭泣,但本·康维尔就在那儿站着,当他大叫‘黑鬼’的时候,我想我会哭的。

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母亲是对的,我已超过了自己的社会地位,我会为此而付出代价……” 大厅里全是白色的面孔,每一个人都抬眼望着她。

每一张椅子上都坐了人,最后面还有两排站票看客。

煤油灯灯光摇曳。

红色的丝绒帷幕忽地一下拉开,又用金色的丝带固定祝 她又想,“我是阿巴盖尔·弗里曼特尔·特罗特,我演奏得很好,唱得也不错;我知道这些,并不是因为任何人告诉过我。

” 接下来,她开始面对着如同止水的寂静边弹边唱“破旧的老十字架”。

然后是节奏稍微激烈一些的“我是这般地热爱我的上帝”和更为强烈的“相约乔治亚”。

人们开始忘形地来回晃动身子,有一些人甚至开始面带微笑地用脚打起拍子。

她演唱了一组内战歌曲,“在约翰的归途中”、“走过乔治亚”和“落花生”,(更多的人在听最后一首歌时笑了,他们中的许多人是共和军的退伍老兵,服役期间,没少从地里挖花生吃)。

她以一曲“今晚在旧营地宿营”而告终,当最后一丝旋律回响在略带伤感和思索的寂静之中时,她想:现在如果你们想扔西红柿或做其他任何事情,就请尽管干吧。

我已尽我的全力弹完唱完,我已经做得很好了。

” 余音散尽之时,台下是一片寂静,人们,无论是坐着的还是站在后排的,其思绪都被带到了千里之外,一时还难以回到现实之中。

随后,雷鸣般的掌声哗然响起,一阵一阵,轰动而持久。

她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吓红了脸,身体不停地发抖。

她看见她的母亲、父亲和戴维。

母亲正毫无顾忌地抽泣,戴维则在冲她微笑。

她想离开舞台,但台下立即响起一片“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的喝彩声。

面带微笑,她又弹了一首“挖土豆”。

唱这首歌无疑是一次小小的冒险,但阿比想,既然格雷斯·特里翁可以向观众展示她的足踝,那么她也应该可以唱一首稍微不正经一点儿的歌,尽管她是一个已婚的女人。

“有人在挖我的土豆 他们将它放进了我的箱子, 有人在这时过来, 看见了我所碰到的麻烦。

” 还有6段像这样的歌词(有的更不正经一些),她都一一唱完,唱到每段的最后一行时,喝彩声就更越发响亮。

事后她曾想,如果说在那个晚上她做了什么错事的话,那就是唱了这首歌,唱了这首他们正想从一个黑人那里听到的歌。

结束的时候,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和“再来一个”的喝彩声。

她重新上台,在观众静下来之后,说道,“谢谢大家。

我希望,如果我再多唱一首歌的话,你们不要认为我是得寸进尺。

我特地学了这首歌,但并没有打算在这儿唱。

它是我所知道的歌中最好的一首,因为有林肯总统和这个国家从我出生之前为我和我的家人所做的一切。

” 台下悄然无声,所有的人都在专注地听。

她的家人目瞪口呆地坐在左边过道附近,就像一块白手绢上染上了一星点黑莓汁。

“因为内战中发生的事,”她平静地继续道,“我们全家才得以来到这里和这么多的好邻居生活在一起”。

然后她开始弹唱“星条旗之歌”,每个人都站了起来,一些人又开始抹眼泪,当她唱完这首歌时,听众的掌声足以掀起大厅的屋顶。

这是她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一天。

她在午后醒来,坐直了身体,阳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她是108岁高龄的老妇人。

因为睡姿不当,后背阵阵疼痛,她知道,这种疼痛又会持续整整一天。

“多好的一天呀,”她说着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她开始扶着摇摇晃晃的楼梯拾级而下,不时因为后背阵阵的疼痛和腿部的刺痛而停下脚步。

血液循环再也比不上从前,难道不该这样吗?她一次次提醒自己,在摇椅上睡过去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她在摇椅上打盹的时候,旧日的时光会一幕幕再现,这比看一出电视剧要精彩多了,但醒来之后就得为之付出代价。

她可以随便怎么责备自己,但她就像喜欢趴在壁炉旁睡觉的狗一样习性难改。

一旦坐在阳光下,她就会睡过去,对此毫无办法。

她终于走下台阶,停了一会儿让双腿休息休息,然后咳出一口痰吐到地上。

当她觉得身体状况恢复正常时(除了后背的疼痛),便慢慢地走向楼房后面的厕所。

这厕所是她的孙子维克多在1931年找人修的。

她进去,一本正经地关上厕所门并插上插销,仿佛门外不是有几只麻雀而是有一大群人。

蹲了一会儿,她开始小便,同时满意地叹了口气。

关于年老,还有一个也许大家都没想起来说的情况(或是你从没听说的情况,那就是它让你不再知道应该何时小便。

膀胱失去一切感觉,稍微不小心,你就得换裤子。

她很爱干净,所以她一天会去六七次厕所,夜晚她也会在床边放上便壶。

莫利的吉姆有一次曾说她就像一只狗,没有哪一次路过消防龙头时不会撒上一泡尿。

她听后大笑不已,直到眼泪顺着双颊从眼眶里溢出来。

莫利的吉姆是芝加哥的一名广告商,业务开展得不错……无论如何,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猜想,他现在估计和其他人一道离开了,还有莫利。

愿上帝保佑他们的心灵。

大约从去年开始,莫利和吉姆就成了来这儿看她的仅剩的两个人。

其余的人似乎忘了她还活着,她对此十分理解,因为她已活过了她该活的岁数。

她就像一只恐龙,无事可干却仍有一副活着的躯体,正当的位置是该在博物馆(或坟墓中)。

她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不来看她,但她无法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回来看看这片土地。

这块地方上所剩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只是当初大片地产中的一块地而已。

但是,它是他们的土地。

黑人们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土地,事实上,他们中的一些人已开始因为这块土地感到耻辱。

他们到城里寻求发展,大多数人像吉姆一样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但一想到将脸从这块土地上扭开的黑人们,心里就有无名的痛。

莫利和吉姆前年曾打算给她装一个冲水的卫生间。

这个提议遭到她的拒绝,他们觉得受到了伤害。

她试着向他们解释,但莫利反复说的一席话就是,“阿巴盖尔曾祖母,你106岁了。

你认为我会怎么想呢,在知道你在室外仅10度的时候仍要出去上厕所?你难道没想过寒冷的刺激会伤害你的心脏吗?” “当上帝想召我去的时候他就会召我去。

”阿巴盖尔平静地说。

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在编织。

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她没能看见他们相互翻了翻白眼。

有些东西你是不可以放弃的。

这似乎又是一件年轻人所无法理解的事情。

1982年——她100岁那年,卡蒂和戴维给她买了一台电视,她接受了。

独处时,电视是帮着打发时间的好工具。

但当克里斯托夫和苏茜来说他们打算帮她装上自来水时,她就像拒绝莫利和吉姆关于洗手间的提议一样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们认为那口井水太浅,如果再有一个像1988年那样的夏天它就会干涸。

这话一点没错,但她继续说着“不”。

他们认为她已经老糊涂了,她一点一点地衰老,就像地板一层一层地上着油漆,但她自己却认为思维还和以前一样清晰。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向坑里撒了一些石灰,收拾停当,又步履蹒跚地重新回到阳光下。

她总是保持着这厕所的气味芳香,但无论味道如何好闻,它都只不过是一个破旧而阴湿的地方。

当克里斯和苏茜提出给她装上自来水时,上帝的声音就仿佛在她的耳畔低语。

当莫利和吉姆想给她买一把带操纵杆的中式座椅时,上帝的声音又再次回响起来。

上帝的确是和人类通话的;他难道没有和诺亚谈到方舟,告诉他应该有多长多深多宽?他肯定和诺亚谈过。

她相信上帝也和自己说过话,不是从一个燃烧的丛林也不是从一束熊熊的火柱中,而是轻言慢语地说,“阿比,你将需要你的手动泵。

你可以尽情享受你的热情,但你得保持油灯始终注满了油,你得随时地修剪灯芯。

你得按你母亲以前的式样来收拾冷菜厨房。

不要让任何年轻人说服你做违背我意愿的事,阿比。

他们是你的子孙,而我却是你的上帝。

” 她在院中驻足,看着院外大片的玉米地,只有在向北通往邓肯和哥伦布的地方,玉米地才被断开。

这些土路在离她房子3里的地方成为柏油马路。

今年玉米长势不错,但除了秃鸦之外没有任何人来收割,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项耻辱。

每想到在这金秋的9月,那辆红色的大型收割机却停在库房里,想到不会再有繁忙的蜜蜂和谷仓舞,想到在年届108岁高龄之时第一次不能再在这儿看到夏去秋来,她就感伤不已。

她将深爱上今年的夏天因为这将是她的最后一个夏天——她可以清梦地感觉到这一点。

她不会被安排在这儿度过余生,她将去遥远西部完全陌生的一个国度。

这让人痛苦不堪。

她拖着脚走到轮胎做成的秋千旁,坐上去开始晃荡。

这是1922年她哥哥鲁卡斯挂上去的一只旧拖拉机轮胎。

绳子换了无数次,但轮胎却从未换过。

而今,上面盖的一块帆布被磨破了好几处,轮胎圈内也因几代年轻人的玩耍出现深深的压痕。

下面有一道深深的土槽,青草早已停止了生长,在挂绳的大树枝上,树皮已经剥落,露出白色的树干。

绳子吱吱嘎嘎地晃着,这时,她大声地说开了: “求求你,我的上帝,我愿意让你成全了我,如果你能够的话,如果我必须如此的话。

我年岁已大,又担惊受怕,我真想就躺在自己这片家园里。

如果你想召我去,我现在就可以去。

你会完成你的事,但阿比只不过是一个年迈体衰,步子都不稳的黑人老妇人。

你会完成你的事。

” 除了绳子从树干上发出的吱嘎声和远处地里乌鸦的叫声,别无回应。

她将满是皱纹的前额靠在父亲很久以前种下的这棵苹果树裂痕累累的树干上,放声痛哭。

那天晚上,她梦见自己再次登上了“保护农业社”的舞台,年轻漂亮已有身孕的阿巴盖尔在白色的礼服内戴了一串暗黑色的埃塞俄比亚珍珠,脖子上挂着吉它,慢慢、慢慢地置身于一片寂静之中,她思绪如潮,最终汇成一个念头:“我是阿巴盖尔·弗里曼特尔·特罗特,我演奏得很好,唱得也不错,我知道这些并不是因为任何人告诉过我。

” 在梦中,她慢慢地转身面对观众那些白如皎月的脸,面对被油灯照亮的大厅,面对从窗外透进来的一丝柔光,面对被金色丝带箍成一团的大红帷幕。

她坚信自己的想法,开始充满自信地演奏“耶稣基督”。

她边弹边唱,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拘束,就像平常练习时那般自如,声音甜美富有感情,像黄油灯泻下的柔和光芒。

她想:我会赢得他们。

在上帝的帮助下我会赢得他们。

我会让戴维、父亲和母亲为我感到骄傲,我会让自己为自己骄傲,我将带给他们天籁之音,如同石穿水出……在这时她第一次看见了他。

他远远地站在角落里,站在所有座位后面,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他穿着牛仔裤和一件口袋上带扣的工作服,脚上是一双土迹斑斑的黑靴子,就像在黑暗中走了很长很长的泥路。

前额像煤气灯一样雪白,双颊通红,两眼如蓝宝石般深邃,发自内心的愉悦让它们炯炯有神,就像撒旦之子接管克里斯·克里金工作之后的神情。

他咧着嘴,热情而略带嘲讽地笑着,露出白净的牙齿,像鼬鼠的牙一样。

他举起了双手。

每只手都紧紧地攥成拳头,就像苹果树上的老树结,他仍然笑着,那种放肆而骇人的笑。

拳头上开始往下滴血。

她的思维凝固了,手指也不听使唤了;在一串不和谐的音符之后整个大厅一片寂静,“上帝!上帝1她大叫着,但上帝转过脸去。

本·康维尔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两只小狼一样的眼睛闪闪发光。

“黑鬼1他大喊,“这个黑鬼究竟在我们的舞台上干了些什么?没有哪个黑鬼能弹奏出真正的音乐1 响应他的是一片强烈的赞同声。

人们朝前台涌过来。

她看见他丈夫站起来试图爬上舞台。

一只拳头打中了他的嘴,将他仰面打倒在地。

“抓住后面那群黑鬼1比尔·阿诺德叫嚣着,顿时就有人将丽贝卡·弗里曼特尔推到了墙跟前。

另一个人一看上去好像是德贡——用红色的丝绒窗帘罩住了丽贝卡并用金丝带将她绑祝他还喊道,“看这儿!化了妆的黑鬼,化了妆的黑鬼1 其他人应声而来,将丝绒罩下挣扎着的妇女推来搡去。

“妈妈1阿比尖叫起来。

吉他从她毫无知觉的手中滑落,在舞台边中摔得粉碎。

她发疯似地寻找大厅后方那个看不清模样的人,但他正像发动着了的引擎似地跑着,跑到了另外的地方。

“妈妈1她继续哭着,一双双粗暴的手伸向台上的她,伸进她的衣服下面,抓她捏她,拧她的屁股。

还有一些人抓住了她的手,反拧了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一样又热又硬的东西前面。

本·康维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怎么这么喜欢我的耶稣呢?你这个黑鬼1 整个大厅闹翻了天。

她看见她父亲试图扶住她妈妈——一团在红布下挣扎的影子,她看见一双白皮肤的手从一张折叠椅背后操起一只瓶子打碎了,锯齿样的瓶颈在油灯下闪闪发光,又刺向父亲的脸。

她看见父亲圆睁着像两颗葡萄一样凸出来的双眼。

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哭嚎,哭声似乎要撕裂整个大厅,让黑暗透出来。

她又成了108岁的阿巴盖尔妈妈,太老了,上帝,太老了(但还是要让上帝的事情能够完成),她漫步于玉米地中,玉米在土地中的根浅而宽;她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又黑影斑驳的玉米地里迷失了自己的思绪;她听见夏风徐徐从耳畔吹过,吹拂着这大片的玉米地;她甚至可以闻见玉米地生长着的气味,她一辈子闻惯了这种活生生的气味(她很多次都想到,玉米是与她的一生最为接近的一种植物,它的味道就是生命本身的味道,生命之初的味道,她与3个男人结婚并相继埋葬了他们,戴维·特罗特,亨利·哈德斯蒂和纳特‘布罗科。

她曾和这3个男人上过床,像一个女人迎接男人该做的那样迎接着他们;每当这时,就会有一种渴望和欢乐,和一个灼人的念头,“噢,上帝,我多想和我的男人莋爱,我多想他和我莋爱,得到他想得的,给我我想要的。

”有时,在达到高xdx潮的一瞬间她会想到玉米,一如既往,根基不深但延伸很广的玉米,她会交替想到肉体和玉米。

当一切都完毕的时候,丈夫躺在她身边,房间弥漫着性的气味,男人射到她体内的精子的味道,她用作润滑液的桔子水的味道,就像去皮玉米的味道,温和甜润,一种绝妙的味道。

) 她有点害怕,有点羞愧,为自己这种和土地、夏天以及生长着的玉米的亲近感。

因为她不是一个人,他在这儿和她一起,左边或右边的两行玉米之外,或在后面跟着或在前面徘徊。

那个看不清面孔的人在这儿,他那双尘迹斑斑的靴子陷进泥地里,他将它脱下来扔上天,他一直在笑,那笑容就像暴风雨中的指路灯。

他开口说话了,他第一次大声说话。

她能看见月光下他的影子落在了她走的这条道上,巨大而诡异。

他的声音如同夜风穿过10月里枯萎的玉米杆,就像那些朽掉的玉米杆谈到末日时发出的唰唰声。

声音很轻,但无疑是死亡之声。

它说,“我手心里有你的血,老太太。

如果你向上帝祈祷,就请祈祷让他在你听到我的脚步之前带走你。

你不该来演奏真正的音乐,我手心里有你的血。

” 这时,她醒了过来,在拂晓将临的这个小时醒了过来。

最初,她以为自己尿床了,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出了一身汗,像5月的露水一样。

她孱弱的身子无助地发抖,每个部分都疼痛难忍。

“我的上帝,请带我去吧。

” 她的上帝没有回答。

只有晨风轻敲着窗框,窗框早已松动,吱吱作响,需要用油灰重粘。

最后,她起身下床,将老火炉里的炭火拨旺,放上咖啡。

接下来的几天,她还要做很多事情,因为她有客人要来。

无论做不做梦,无论累或者不累,她从来都没怠慢过客人,现在也不打算开始怠慢。

但她必须慢慢地做每一件事情。

否则她会忘记很多事——她这些天老是健忘——经常将物品放错了地方。

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艾迪·理查森的养鸡场,路程不短,大概有4至5英里。

她发现自己在幻想着上帝是否会派一只鹰驮她飞过这4英里地,或让伊利亚那飞快的马车捎她一程。

“真是对神的不敬呀1她洋洋自得地说,“上帝赐予我力量,不是出租汽车。

” 她刷完了为数不多的几只碟子,穿上一双厚重的鞋,拿起拐杖。

即使到了现在她也很少用拐杖,但今天她得拿上它。

去4英里,回来4英里。

16岁的时候她可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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