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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2/2)

他挨着诺克斯赤裸的胸膛，能感受到那里的肌肉舒缓地起伏，就像以往诺克斯在雾里时那样。

这是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两侧排列着直达天花板的巨大柱状培养皿，里面灌满了绿色溶液。

诺克斯抱着他走到最近的一根玻璃柱前，里面尽是浑浊的水波，似乎空无一物。

艾文离得很近，呼出的气流都在玻璃上形成了白雾。

“诺克斯…”艾文有点不安地说。

他刚刚出声，就有什么东西从玻璃管深处冒出来。

它起先是一片影影绰绰的灰雾，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然而下一秒它就出现在艾文眼前，细长的骷髅一般的手指搭在玻璃内壁上。

它像是一堆裹尸布叠出来的东西，勉强有一个类似人形的轮廓，可五官处空无一物。

只剩本该是嘴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空洞，长蛇一样的舌头偶尔探出翕动。

“艾文。

” 它说。

真的是它在和艾文对话，而不是把艾文抱在怀中的人形诺克斯。

艾文听见了非常杂乱的嗡鸣声和水声，那点低不可闻的人类语言发音逐渐被淹没。

它继续说：“这只是另一个化身。

” 它确实是诺克斯的另一个化身。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艾文才奇迹般地没有被恐惧压垮。

哪怕是这样诡异的形态，这个化身依然带有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美感。

它周身缠裹着黑纱一般的物质，在绿莹莹的液体里缓慢飘荡，像一个缓慢酝酿的噩梦。

艾文离得很近，能看见上面甚至有虫蛀的痕迹，也许它裹着帷幔，也许是蛛网，也许那是人类所有遇难船只的船帆。

人形的诺克斯松了手，艾文挨着玻璃滑到地上。

刚刚他大腿肌肉绷得太紧，现在仍然残余着酸痛感。

他向后看，想看诺克斯为什么离开了，脸就被一只骨架一样的手温柔地扳了回去。

那怪物，或者说，那幽灵一样的化身穿过玻璃漂浮在艾文面前，用耳语般的声音回答了艾文脑子里的话：“我没有离开。

” 人形的诺克斯也没有消失。

那双人类的手缓缓从艾文背上拂过，来到他身前，托起他的下巴。

面前的鬼影弯下细长畸形的脖子，作出要吻的动作，事实上是把恐怖的舌头塞进艾文嘴里。

“我说过，今天不会只操你一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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