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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宣抹了把汗,看着干干爽爽还穿着外套的明乐,不爽道:“你不热?”他撩起了上衣,露出了一截精?C的腰身,人鱼线连绵而下,淌着汗的腹肌宛如摸了层蜂蜜般晶亮,散发着蓬勃热量。
闷热的盛夏、狭小破旧的小旅馆,隐晦野性的色情。
明乐撇开眼,嗓音愈发的沙哑:“嗯。
” 房间里闹出了动静,一只蟑螂从床和墙的缝隙探出来触须,翅膀嗡动,一排小蟑螂钻了出来,在谢文宣发青的脸色里成群结队的爬向了厕所,大少爷当即炸了:“乔明乐!” 谢文宣勉强冷静了下来:“故意恶心我?行,我住。
但校医是不是得陪着我?”少年眼里泛着戾气,“不然把受伤迷路的学生丢到这吃人不吐骨头脏地方,多少有点说不过去,是不是?” 明乐的小算盘被打翻。
青年垂下睫毛,淡粉的唇微动,没敢拒绝:“行。
” 他只敢偷偷摸摸的做些小动作恶心谢文宣,他承受不起惹怒谢文宣的代价。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相互憎恶,互相恶心。
为了这蝇营狗苟的小事不惜用出杀敌八百自毁一千的下三滥招数。
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大少,一个是患有深度洁癖的医生,隔壁蟑螂和苍蝇乱飞,两人如坐针灸。
谢文宣这边汗如雨下,坐卧难安。
明乐脱了外套,安静的坐在,清爽干净。
谢文宣脸又臭了,他必须得指使着明乐做些什么跟他一样难熬才舒服。
他摸了下还在隐隐作痛的唇角,故意喊明乐校医:“校医是不是得给我治治伤” 明乐瞥了谢文宣一眼,这段时间已经刺激够谢文宣了,今天更是踩着谢文宣的底线起舞,他不能在作死了。
青年起身,一言不发的推门出去。
谢文宣脸色一沉,表情倏然阴冷。
不过五分钟,明乐拎着医药箱回来了。
他熟练的拿出镊子酒精碘伏,看谢文宣还一动不动的杵着,浓密的眼帘一颤,缓缓朝上,浅色的眼珠愈发的清晰:“过来。
” 谢文宣神情渐缓,不太情愿的往前靠了靠。
淡淡的消毒水味冲散了小旅馆里的潮腥气,校医上药的手法轻柔,酒精带来了一丝凉意,闷痛的伤口渐缓,谢文宣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下颚忽然多了一抹温凉。
他半睁着眼,是校医的指腹,青年的手指细长雪白,食指内侧镶着颗浅褐色的小痣,很漂亮。
这个人除了性格怎么样,其他地方倒是生的好看。
谢文宣百无聊赖的七想八想,忽然道:“你怎么不戴手套了?”不是有洁癖? 明乐给镊子消毒,言简意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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