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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车子重新启动，因为惯性，云里往前倾了一瞬，方向盘打转时，斜倒在段天屿形成半圆式的拥抱上。

云里磕磕绊绊地说：“假的，塑料的。”

“为什么不养真的。”

“养不活，买个假的玩玩。”

“那你刚刚和总监出来，说什么了？”

“他祝我一路高升。”

段天屿点点头，继续问：“我之前让你请总监吃饭，请了没有？”

云里早把这事忘记了，他天天都在家吃饭吃的太香了，很久都没有下过馆子，更别提抽空请别人吃饭了。

“没关系，一餐饭而已，以后遇见类似的情况，就平时嘴巴甜点，打好人际关系，不用每次都请别人吃饭的。”

“好。”

他们的新家在市中心的情心公寓，离皎香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

公寓在十四楼，装修比较简单，家具也不多，需要主人自己去额外布置。

云里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说：“幸好是双人床，咱们睡着不挤。”

段天屿铺棉絮：“床上用品用谁的，你的还是我的呢？”

“我的。”

段天屿拿出云里的床单被套开始整理。

没过一会，又听云里嘟囔道：“真奇怪，为什么两室一厅，另一个卧室没有床。”

段天屿取出了云里的小玩意布置起来，有的搁在书架上，有的放在床头柜上。

“好饿，我吃点零食吧！”

云里躺在段天屿铺好布的干净沙发上，打开比家里大两倍的电视，看着看着就入迷了，不时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

云里的画室也被装修好了，画板架在窗户边，是个落地大窗，能眺望各种极其复杂又极其繁华的城市景观。

沙发，小桌子也挪了过去，颜色画具分类放好，零食和无糖饮料一应俱全。

地上铺满了羊绒地毯，足足铺了三四层，脱了鞋子踩上去，犹如踩上云端。

云里光脚进去，逛了一圈，问道：“方便我打滚吗？”

“也方便你就地安睡。”

云里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来感谢你。”

段天屿帮他想了想，说：“今天和我一起洗碗，好吗？”

“好的！”

殊不知，段天屿把碗具全换了新，饭后云里才反应过来，以前家里用到掉色缺口的旧碗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五颜六色的小动物碗。

云里举起自己的碗说：“我知道你喜欢这些可爱的东西。”

段天屿在擦灶台，闻言回头，云里正细细打量着他买来的东西，于是他询问云里的意见：“那你呢，你喜欢吗？”

“喜欢。”云里仔细地擦着段天屿的碗，打趣他：“看你那么高冷，原来不是的。”

“那你更喜欢什么样的？”段天屿问。

“什么样子的都行。”

云里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很乐呵地擦着盘子和碗。

这是他们搬进新家的第一天，虽然不是自己的房子，但是段天屿坚持要算做乔迁之喜，晚上做了不太甜但是很好吃的点心，拿出来冰箱里的青梅酒和云里一起喝。

天色晚了，云里明天要上班，嘱咐段天屿不要喝太多。

“不要紧。”

“你忘了你上次说自己喝醉了，摔一跤的事了吗？”云里提醒道。

“没忘，”段天屿给自己找补：“我给你倒一杯。”

云里浅浅地尝了一口，酸酸甜甜，清香扑鼻，两人喝了一杯又一杯，段天屿不知道醉没醉，他脸颊微微红，唇边沾过酒，泛着晶亮的水光，像露水滴在了一颗红苹果上，十分可口。

段天屿注意到了云里的目光，柔声问：“看我干嘛？”

“看一会嘛。”

段天屿直视云里，眼神似水，缓缓在云里身上流动，云里觉得皮肤发麻，像过电一般。

“困了，扶我去睡。”

段天屿终于放过云里，云里赶紧扶着段天屿去睡觉，床单都是洗过晒过的，有太阳的味道。

关了灯，黑夜沉寂。

段天屿听见云里的呼吸声变得平稳下来，他睁开眼睛，侧过身，一只胳膊压在脑袋下，这个角度刚刚好。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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