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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折磨的近乎干枯的楚墨,拿出一个银红色瓷瓶:“此毒名叫‘牵引’,比起寒花毒来,此毒毒性阴烈多了,是饲养血丝蛊最好的毒物,只是极为伤人……” “无妨。
”楚墨打断了他,看着那瓷瓶,将其接了过来,仰头吃下。
酒癫轻叹一声,仔细打量着他此刻的反应。
吃下“牵引”的瞬间,楚墨只感觉体内的血丝蛊顷刻间便诡异地安静下来,肺腑逐渐升起一股温热。
可那温热并未停下,反而逐渐变得炽热,疯狂灼烧着五脏六腑。
楚墨双手紧攥着,想要克制那股剧痛,然而却只如杯水车薪。
那痛如狂风骤雨,顷刻间便席卷全身,肢体都随之颤抖着,浑身立刻痛出一层冷汗,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像被人拿着薄刃一点点的削下来般。
便是指尖,都如同有人拿着竹签刺入十指的指甲中,在血肉里疯狂搅弄。
楚墨猛地倒地,却只能僵着身子抽搐着,忍受着那痛十倍百倍地席卷而来…… 酒癫望着他:“每日子时,血丝蛊会解毒,王爷将得两个时辰的安稳。
” “王爷,还有四十八日。
” 还会痛四十八日。
…… 大燕,京城。
国师府别院。
李端将制好的解药放入木盒中,看了眼一旁姜斐留下的书信,没忍住轻叹一声。
这书信上试的最后一味毒,算是起了大用了。
那日在城门口,国师几乎筋脉寸断而亡,但幸而被接回的早,在麒麟蛊的帮助下,身子逐渐恢复生机。
只是……这些日子,莫说出城,便是府邸大门,国师都鲜少出了。
门外一阵脚步声。
李端道:“徒弟,去前院走一遭,便说让麒麟蛊暂且休眠的解药炼出来了。
” 身后一片沉寂。
李端疑惑,转过头去,看清来人后他心中一震:“国师?” 如今的裴卿虽仍一袭白衣,却身形虚弱憔悴,脸色苍白,闻言也不过轻轻颔首:“方才先生说,解药有了?” 李端将木盒递给他:“解药便在此盒中,不过只可三个月用一次,否则麒麟蛊若习惯此药性,恐怕再无法炼出来了……” 裴卿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二十枚解药。
“解药可抵二十日。
”李端解释。
裴卿轻轻抚摸着解药:“若都吃下,能抵多少日?” 李端愣:“国师?” “多少日?” “十余日,越往后药性便会越不起作用……” “嗯。
”裴卿低应一声,“多谢先生。
”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去。
直到回到客房,裴卿将解药放在桌上,轻轻抚摸着桌上的红纱和珠钗,良久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嘶哑。
姜斐明明在国师府住了这么久,可府中却未留下她的任何痕迹。
有的,不过是他送与她的那些姜蓉蓉喜爱的东西。
只有手中的红纱与珠钗,是宫宴那日,她落在殿中的。
他捡了回来。
唯一的念想。
然而如今……他有点熬不下去了。
裴卿徐徐吐出一口气,张开另一只手。
赫然是一张崭新的人皮/面具。
他方才从李端那里拿出来的。
…… 自那次七日之约后,楚墨果真再未露面。
姜斐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她虽然察觉不到任何寒花毒带来的疼痛,但是这具身体却还是在逐渐凋零。
楚墨的消失,定然和血丝蛊有关。
不过她也乐得自在,刚巧可以见识下大魏的风土人情。
然而每次出门总有侍卫跟在后面,时日一长也觉得分外没趣,索性让人送来了好些话本,窝在房中看着。
这日,已是楚墨消失的四十余日,姜斐算算日子,距离寒花毒毒发不过五日,楚墨应该快出现了。
刚这般想着,她便听见门外侍女恭敬道:“参见王爷。
” 姜斐眉梢微扬,转眸朝门口看去。
房门被人徐徐推开,楚墨穿着一袭曙色衣袍站在门口处,身姿颀长,脸颊苍白瘦削,正定定望着她,那双眉眼少了许多漆黑阴鸷,反而带着一股克制的激动。
姜斐看了眼他的头顶,复又将目光放在他的眉眼上,眉眼微眯。
“斐斐。
”楚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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