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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谢墨川却笑了，他望着北方天际，仿佛看见秦揽秋在北狄的帐中逗弄孩子。

原来他的秦山，终究输给了那年流放路上，她递来的半块冷硬的麦饼。

“打开城门。”他轻声道。

当赫连战的马蹄踏入朱雀大街时，谢墨川正坐在龙椅上。

他骨瘦如柴，却仍维持着太子时的端方仪态。

见到赫连战，他伸手取下玉簪，放在龙案上：“替我交给她。”

赫连战拾起玉簪，指尖触到金丝缠绕的裂痕。

“你早知今日？”

“从她离开那日起，我便知道，这秦山守不住。”

谢墨川咳嗽着，血沫溅在龙袍上的金线蟠龙纹。

“告诉她……我从未后悔爱上她，只是后悔，一直爱而不自知。”

三日后，南梁旧宫被付之一炬。

赫连战抱着秦揽秋登上废墟，远处是北狄士兵重新竖起的旌旗。

秦揽秋望着焦土上萌发的新绿，将龙凤胎递给赫连战：“阿战，给南梁起个新国号吧。”

赫连战低头亲吻孩子们的额头，声音响彻天地。

“就叫‘承平’，愿你二人此生，承万世太平。”

翌日，新帝登基大典在原南梁皇宫举行。

秦揽秋身着凤袍，珍珠缀成的流苏垂落肩头。

赫连战执起她的手，将玉玺郑重按在她掌心：“这秦山，你我共掌。”

殿外烟火冲天，照亮了承平元年的夜空。

而那个永远停留在旧时光里的太子，最终化作了史书上一句寥寥记载。

【梁末帝墨川，无嗣，国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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