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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5)

地狱之火1 新四军苏南军分区政治部赵主任派了半个骑兵班来护送尹朴修他们上路,还给他们牵来了五匹东洋大马。

但安迪、吉姆、静姝从未骑过马,一见威风凛凛的东洋马就直发怵,没奈何,尹朴修和曾彪只得花点时间临时教他们骑马。

吉姆开玩笑说,他跟安迪是从天上贬下凡了,从空军变成了陆军骑兵。

幸好那三匹马的性子都还温顺,三人练习了个把钟头,也就会骑了。

尹朴修一行五人因此得以以马代步,一路上少吃了不少的苦头,原定需要步行三天的路程,当天晚上就赶到了苏皖交界的水陆码头定埠。

眼看定埠愈来愈近,骑在马上的尹朴修暗想,这提前到达其实也未见得就好,因为无法及时取得联系,芜湖军统站的特工一定是在两天之后才会跟他联系,这定埠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三人该怎么办啊?尹朴修忙提起缰绳,将马一勒,并说了声:驭!驭!那马就停了,其余人也忙勒停了马。

尹朴修忙把自己的难处向带队的新四军郑连长说了。

郑连长告诉他,临出发前首长专门给他交代过,如果到了定埠,遇到接送方面出现的特殊情况,可以去找当地的新四军秘密交通站。

尹朴修连声道谢。

快到定埠时,天色已暗了下来。

这里是游击区,情况复杂,郑连长就叫一行人都下了马,解释说人多目标大,就命部下将所有的马都牵进树林里隐蔽好,又叫两名战士随他一起步行,护送尹朴修等五人去秘密交通站歇息。

第三天的黄昏,尹朴修头戴礼帽、身穿长衫化装成生意人,来到定埠镇上的一家油米商号,用暗号跟芜湖军统站的特工接上了头。

尹朴修他们四人当天就上了一条帆船,船上的三名“船工”都是护送他们的特工。

帆船在青弋江里航行了半夜,凌晨时分驶进固城湖的芦苇荡里,藏了整个白天,夜晚降临时,才驶出藏身之地,朝芜湖进发。

次日凌晨五更时分,他们一行五人安全到达了芜湖城,隐蔽在一家中国人开的纱厂的仓库里待命。

地处皖东南的芜湖县,是浩浩长江与青弋江的交汇口,从古至今就是一个相当繁荣的市镇,鸦片战争以后的光绪二年被辟为通商口岸,逐渐成为长江下游的通商巨埠之一。

长江东岸和青弋江两岸一带是英、美、俄、法、日等国的公共租界,租界里面教堂、医院、学校、商店应有尽有。

芜湖虽然有日伪军的重兵把守,但这里有洋人的公共租界,在这里以德国人的身份买票乘客轮,不仅显得自然,而且也比较安全。

芜湖的军统特工为尹朴修他们三人预定了去宜昌的船票,客轮名叫“乔安娜”号,老板是一名法国人。

但恰恰没有静姝的船票,因为她是原定的护送计划里多出来的一个人。

这让尹朴修的内心非常纠结。

早在太湖边的那个乌桕树浓荫匝地的苏南小院,尹朴修就清醒地意识到,让静姝与他、安迪和吉姆同行,那是很不明智的,如果他们三个大男人一旦“城门失火”,那势必“殃及池鱼”,静姝妹妹的生命可就悬了。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分头走,他们三个乘一班轮船,她乘另外一班轮船。

而她这个小老乡的安全至关重要,绝不能有半点闪失,为此,他特意安排了最值得信赖,并且身手不凡的曾彪护送她回成都。

但是这一点他却只敢预先告诉曾彪,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

俗话说,人是桩桩,全靠衣裳。

尹朴修他们三个人装扮的既是德国的生意人和翻译,每人如果没有一身像样的西服,那是无法动步的。

幸好芜湖是西洋人和东洋人的出没之地,城里有家西服成衣铺的做工相当地道,要做三套像模像样的西服简直不在话下,这也正是重庆方面选择走这一条线路的原因之一。

尹朴修专门买回卷尺,把安迪、吉姆和他自己衣服的尺码量好,记录在一张烟盒纸片上,由一名搞联络的军统特工交到那间西服铺,要求对方在两天之内交货。

考虑到时令已经立秋,在长江上航行江风很大,又根据各人的身份,额外为三个人配备了长外套,安迪、尹朴修分别是一件黑色、藏青蓝的呢子大衣;“保镖”吉姆则是一件黑色的皮风衣,他把黑色的博士帽一戴,活脱脱的一副盖世太保形象。

三套长短西服如期做好,连同帽子、皮鞋、袜子,还有“老板”安迪和“翻译”尹朴修各人必备的一只怀表,安迪要的手杖和皮箱,也一并送到,尹朴修等三人脱下身上的衣服,立刻把自己装扮起来。

当一身黑色、西装革履的安迪粘上金黄的八字胡,手拄同样是黑色的手杖,装模作样地踱过来时,几个人都不由得惊叹起来,都说他的样子简直太绅士、太高贵、太帅气了!静姝一时心血来潮,竟扑上去搂着他亲吻了一下,还说,即使是在《魂断蓝桥》里饰演罗依的大明星罗伯特·泰勒,跟我的安迪扮演的德国老板相比,也显得逊色多了。

当天晚上,尹朴修叫曾彪在静姝喝的水里放了安眠药,直到次日黎明,她一直睡得死死的。

尹朴修叫起了安迪和吉姆,三人化妆停当,仍不见静姝的身影。

安迪就起了疑心,问静姝呢?尹朴修就说,为了不至于引起怀疑,他们将分成两拨上船。

他们乔装德国人的三个,等会儿将乘一辆奔驰到达码头。

而曾彪和静姝扮的是一对普通中国兄妹,将从这家纱厂仓库的后门出去,钻过一条小巷后,在大街上乘黄包车到码头。

安迪和吉姆点头称是,直夸尹少校考虑得很周到。

尹朴修礼貌地苦笑了一下。

早晨七点登船时,虽说码头的入口处有几个日本鬼子在站岗检查,首先是安迪等三人轩昂的气宇就把他们镇住了,再一查看安迪和吉姆的德国护照,一见那黑鹰立在万字花环上的纳粹德国国徽,就啪地立正,显得十分恭敬。

安迪又极绅士地鞠了一躬,并用德语来了一句谢谢阁下。

日本鬼子就把手一伸,非常客气地放行了。

眼看登上轮船的这道关口十分顺利,尹朴修心里就有数了,吉姆甚至乐观地认为这一趟就等于是在驰名世界的扬子江中旅游一趟罢了。

尹朴修他们三人住的是一等舱,房间位置就在靠近船头的第三层的甲板上,有一间单间,另外一间是双人间。

吉姆就叫安迪跟他一起住双人间,直说他俩是铁哥们儿,必须要成天呆在一起;还说只有这样长途航行才不至于寂寞。

尹朴修忙把二人拉进那个单间,压低嗓门警告说,不要忘了我们装扮的是德国佬的主仆,安迪你是老爷施瓦茨·霍夫曼,必须住单间;吉姆你是保镖弗兰克·韦贝尔,还有翻译我钟大龙,我们俩人只能住双人间。

见吉姆还想狡辩,安迪就表态说,尹少校是对的,谁叫你吉米是我的小马仔呢? 安迪牵挂着静姝,直问她和曾何时登船。

尹朴修就闪烁其词地说,你放心好了,我们会顺利会师的。

“呜——”开船的汽笛响起,仍不见静姝“兄妹”的影子,尹朴修只微笑着回答五个字:快了,别着急!直到“乔安娜”号缓缓驶离码头,掉转船头,开足马力,溯长江江流破浪前进时,尹朴修才对两个美国佬说,根据上峰的指令,我们三人今天必须乘“乔安娜”号出发,而曾彪和静姝只能乘明天这个时间的“玛丽雅”号。

为什么?为什么?安迪和吉姆大为惊诧。

吉姆看了看安迪痛苦的表情,扭头冲动地对尹朴修吼道,我代表安迪,表示强烈抗议! 尹朴修心里明白,只有把自己的安排夸大成上峰的指令,才可能瞒天过海,平息二人愤怒的情绪,就微笑着说,先生们,请息怒!我感到万分抱歉,我很同情二位,尤其是安迪先生的处境,但是军令如山,我必须执行上峰的命令。

你们问为什么,我只能有一种解释,一切为了安全。

狗屁安全!吉姆咕噜着说。

安迪上尉,除非你对静姝小姐的爱不是真诚的。

此话怎讲?安迪逼问。

二位心里应当明白,我们这段旅程实际上危机四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尹朴修严肃地说,一旦与敌人遭遇,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静姝小姐的安危你安迪如何保证? 一席话说得二人无言以对。

静姝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直到中午时分才苏醒,睁眼一看窗外阳光灿烂,太阳当顶,就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恼怒地大喊大叫,发起了小姐脾气。

曾彪赶紧跑来,一迭连声地赔着不是。

无奈木已成舟,吵闹又有何益?尤其是其中的两条理由——上峰的指令,为了安迪和吉姆的绝对安全,谁也驳斥不倒,静姝发泄一通之后,也只有默然接受的份儿。

次日一早,她和曾彪扮作兄妹,由乔装成黄包车夫的芜湖军统特工护送,上了同一家轮船公司的“玛丽雅”号,溯流破浪南去。

自此,静姝的一颗心就一直悬在昨天发班的“乔安娜”号轮船上,不断祈祷着上帝保佑她的安迪和铁哥们儿吉米。

2 “乔安娜”号轮船破浪南来。

中午,尹朴修他们三人下到二层的餐厅去用餐。

三人刚去时,餐厅里还有空桌,不一会儿就全都坐满了,只有他们三人的旁边还空着一个位子。

三人刚点好菜,就见门口走进来一老一少两个白种女人。

年轻女人大约20来岁,人本来就长得美,她身上棕红色的靴子和蔚蓝色的紧身呢外套更把她衬托得性感动人。

吉姆只觉眼前一亮。

姑娘款款走来,笑盈盈地指着空椅问,请问,我母亲可以坐这个空位子吗? 哇!是德语!这两个女人是德国人?他们三人吃了一惊,不由得面面相觑。

刚才那句话三人虽说并未完整地学过,但在当时的语言环境下,意思却还是明白的。

尹朴修赶紧笑着把手一比,用德语说,请便! 这下轮到姑娘惊喜了,忙问,你们是德国人? 安迪和吉姆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真是太好了!姑娘叫道,妈妈,快过来坐! 她母亲就走过来,边说着感谢,边拉开椅子坐下了。

姑娘兴奋地说,他们是我们的德意志老乡! 她母亲面露惊喜,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通。

三个家伙暗暗叫苦,心想今天真是糟透了,怎么偏偏就遇上了德国人?也不知这老太婆说了些什么。

吉姆这家伙本来就比较好色,一见身边来了个风情万种的美女,就兴奋万分。

他见美女居然站着点菜,就动了怜香惜玉之心,他起身往旁边一站,说,小姐请吧!你请坐! 姑娘连声道谢,说她不好意思坐。

吉姆不知该怎么对答,就紧张地搜索脑袋里装的有限的德语词汇,忽然想到秦先生曾教过向女人献殷勤的话,就赶紧抛出两句,不客气!你真是太美了!他本想再加上一句女士优先之类的话,可是又不知德语该怎么说。

心里正着急时,却见那姑娘笑容可掬地说声谢谢你的赞美,居然就在他腾开的椅子上落座了。

姑娘自我介绍说,她俩是母女,妈妈叫朱莉亚·施耐德,她叫汉娜·施耐德,父亲施耐德是德意志帝国驻武汉领事馆的副领事,她们这是刚从德国来,到武汉去找父亲的。

三个家伙听她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只听懂了她俩是母女、二人的姓名之类的简单意思,却又生怕露馅,就装模作样地直是点头微笑。

这个也是秦先生事前教过的以不变应万变的招数,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三个家伙貌似极绅士的点头微笑,引起了汉娜的好感,她就向他们三人请教尊姓大名。

这句话三个家伙都听懂了,就争着用极其有限的德语回答。

安迪说,我叫施瓦茨·霍夫曼,我在中国开了一家纺织厂,我是到湖北去收棉纱的。

吉姆不情愿地说,我是霍夫曼老爷的保镖,我名叫弗兰克·韦贝尔。

尹朴修落落大方地说,我是施瓦茨·霍夫曼先生的翻译,我是中国人,我的名字叫钟大龙! 三个家伙一介绍完,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一时冷场。

汉娜嫣然一笑,又叽叽呱呱地说了起来。

三个家伙根本不知何云,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微笑,点头,点头,微笑。

心里恨不得早点吃完饭,好溜之大吉。

谁知他们点的饭菜却又迟迟不送来,急得尹朴修直想跺脚骂娘。

尹朴修他们三人吃完饭,极绅士地向汉娜母女告辞,一出了餐厅,就匆匆回到安迪住的单间。

尹朴修刚一关上门就说,刚才真是太悬了!说不定那两个女人都已经察觉了! 吉姆朝床上一倒,说,嗨呀!真刺激,那日耳曼小妞太迷人啦! 安迪说,吉米,你小子就是太好色,你刚才干吗要招惹那德国妞?那多冒险呀! 那有啥?不就两个娇弱的女人吗,何险之有?再说,那小妞那么娇媚性感,怎么可能是敌人呢?吉姆完全不以为然。

尹朴修觉得有必要给这两个美国佬念念紧箍咒了,就告诉二人说,中国有句俗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汉娜母女的真实身份有谁说得清楚,外表美貌如花的女人假如是敌人的话,往往更具有迷惑性,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作为你们的临时上司,我现在宣布一条决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要避免再跟她们接触,餐厅我们也不能再去了,我会通知餐厅部送餐来的。

还有,你们要尽量少说母语,言多必失。

安迪表态说,为了安全起见,为了不节外生枝,我本人坚决拥护尹少校的决定。

不过话又说回来,尹少校,你如果不用决定的方式,而采取民主投票的方式,岂不更好? 尹朴修歉意地一笑说,谢谢安迪上尉的支持和提醒!不过,不是我故意不用投票的方式,而是我们中国人从来就没有这种习惯,非常抱歉! 吉姆猛地坐起身,反感地说,干吗呀?又不是坐牢?要在船上度过个把礼拜,那不把人活活憋死吗? 安迪笑嘻嘻地对吉姆说,即使投票,你小子也是少数,你就只有服从的份儿啰! 吉姆就夸张地长叹一声,唉!安迪,跟着你小子混真没劲! 吉姆这小子虽然嘴硬,但在行动上还是服从了。

一连三天,他们三人除了上厕所,白天都足不出户,一日三餐也是在房间里用的,只是在夜深人静时,三人才悄悄出门,溜到轮船顶部的平台上去散散心,活动活动快要生锈的筋骨。

3 也许吉姆这小子的荷尔蒙本来就分泌得多,加上每日好吃好喝地侍候着,极其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他觉得这种孤寂沉闷的日子真的比坐牢还痛苦百倍。

人一无聊,就难免不胡思乱想,他那晚与艾文去蔡湾寻花问柳的情景就再三地重现,由那个丰乳肥臀妖娆无比的女人,自然就联想到近在咫尺娇媚性感的美女汉娜,那种欲望就像活火山似的,说喷发就喷发了。

这天下午,他借口上厕所,就一个人出了门。

他估计汉娜母女住的房间应该是在第三层的另一边,他出了厕所,就从过道上绕了过去。

客轮左边的这十几间房子,有的开着房门,有的开着窗户,也有的门窗和窗帘都紧闭着。

他从船头的第一个房间开始,耐着性子逐间地寻找过去,却没有发现汉娜的踪影,也不知她是否躲在那几间门窗紧闭的房里。

他也实在是欲火攻心了,竟然不顾一切后果,去敲那几间紧闭的房门。

他逐间逐间地去敲门,去偷窥,还是白费力气,哪里有那个魅力十足的魔女的踪影?当他扬起右手要去敲最后那间紧闭的房门时,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一个女人啊呀哦的叫床声,就像发情的牲口受到异性气味的刺激,那声音霎时使他无比兴奋,他略一迟疑,就果断地敲响了门。

屋里的叫床声戛然而止。

偷窥的欲望促使他又再次把门一敲。

少顷,房门毫无征兆地突然打开一条缝,一支手枪管突然就抵在他的脑门上,他陡地吓呆了,整个人就瘫软下去,眼睛的余光只瞟见凶狠的半张脸和半边粗黑的胸毛。

只听半边脸发出一声咆哮,滚!那房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心有余悸地刚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那女人放肆的浪叫,一声一声都像在嘲笑他。

吉姆就像醉汉一般,晕晕乎乎地爬上了顶层的平台。

一眼望去,宽阔的平台上只有三三两两的旅客,他们正面朝长江两岸指指点点。

有个线条生动背影迷人的女郎,正扶着船尾的栏杆,望着夕阳下滚滚倒退的江水出神。

吉姆认出了那蔚蓝色的紧身呢外套,就惊喜地大叫,汉娜!汉娜! 那女郎有点儿诧异地转过身,转瞬之间脸上就绽开了迷人的笑容。

他兴冲冲地跑过去,用德语说,谢天谢地,终于又见到你啦! 汉娜礼貌地说,先生你好!你是…… 吉姆委屈地叫道,我是弗兰克·韦贝尔呀!那天在餐厅…… 对对对!你那天还给我让过座呢!汉娜面露惊喜。

想起来啦?吉姆兴奋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霍夫曼老爷的保镖!汉娜说。

吉姆本能地想说不,出于警觉,他只好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嗯…… 汉娜又叽叽呱呱地说了起来。

吉姆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虽说听得似懂非懂,却从当时见面的情景,猜测到对方大约是问,你们这几天去哪儿了,为什么没见到过你们? 他就乍着胆子,把秦先生教过他们的装病的几句话,都抖搂出来回答,霍夫曼老爷病了,他……人很不舒服,他头昏,他肚子疼,他要吃药…… 汉娜边叽叽呱呱地说着,边点头。

吉姆猜她的意思好像是说,我明白了,因为主人病了,你们当下人的当然只好陪在屋里了。

吉姆暗想,既然这小美人就在身边,既然我那么渴望见到她,不抓紧跟她调调情,两个人的关系又怎么可能亲近得起来?他就紧盯着她那双绿莹莹的美丽眼睛,赞美说,你真是太美了,你的眼睛特别迷人! 汉娜嫣然一笑,调侃地说,弗兰克,你是不是一见漂亮女人就会这样说? 吉姆没有完全听懂这句话,还以为汉娜听了他的奉承心里很受用,马上来了个火上加油,情不自禁地说,汉娜,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汉娜美目圆睁,挑逗地反问,是吗? 吉姆点头如捣蒜,激动地说,是是是!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汉娜面露惊喜,哦? 才华过人的吉姆,读高中时就有被女孩追和追女孩的经验,他深知跟女人交往把握火候至关重要,此时最宜趁热打铁,赶紧说些让对方发晕的绵绵情话,那么就有可能走向肌肤之亲的下一步。

但令人十分沮丧的是,他所学过的有关向女人献殷勤的德语短句都已经抛完了。

此时他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亲爱的,我真想吻吻你!但是,他只冒出亲爱的三个字,下面就卡壳了。

汉娜还想听他说下文,见他张口结舌的样子,就含意不明地笑了笑,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通,之后一扭身走掉了。

吉姆傻呆呆地僵在原地,因为不知所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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