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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也跟着去看张阳。

周围又有人说：「张阳，既然咱们寿星都选你了，那你就赶紧来吧。」

但张阳却一直没动，只是喉结滚了又滚。

活脱脱一副又想又怕的模样。

我的心里越发膈应。

其实他要是这会儿能大大方方地站起来承认，我反而不会那么看不起他。

但他却宁愿在我和陆寒间徘徊，让我们两个都难堪，也不愿意承担他应尽的义务。

他在我这儿，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孬种。

张阳随意地挥了挥手：「来什么来！陆寒是我妹妹，都出的什么馊主意！她这么单纯，你们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说着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第二轮陆寒转到了我。

我说：「真心话。」

于是陆寒一边把脸埋进张阳的胳膊，一边天真地说：「昭昭姐，你……第一次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皱了下眉，没想到她这么直白。

张阳也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追我两年，他连手都没摸到过，自然不希望别人跟我有过什么。

正当他想像刚才帮陆寒那样，帮我挡过去时，我微笑着开口：「一般。」

瞬间，两道目光齐齐射向我。

张阳那道，除了震惊，还有一丝羞恼。

而另一道……就跟火在烧似的，伴随着一声轻呵，恨不得用火舌把我吞下去。

我动都不敢动。

又玩了两轮，转到了周燃，大家有些疲惫的状态，瞬间被打满鸡血。

虽然周燃长得帅，成绩好，玩得也开，但对于自己的私生活却一直很低调，所以看得出，大家都很想借此机会挖点东西。

于是立刻有人说：「周燃，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听到这问题，我的心「咯噔」一下，有种跟暧昧对象刚亲热，就被别人掀开被子的感觉。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在同学聚会上毫无隐瞒搞出修罗场。

但……鬼知道那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我垂着头，慌乱地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余光一直偷偷瞧着他。

正当我默默祈求上苍时，突然，周燃开口了。

声线喑哑，染着酒香，若有若无地往我这儿飘：「昨天。」

「哇」

「轰！」伴随着周围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我的愿望轰然倒塌。

怎么办，上苍没有搭理我的请求，我活得好悲伤，我想去雨中拉肖邦。

我的脑子变得晕晕乎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猛地转过去，用目光谴责他。

他也看过来，清俊的容颜在偶尔掠过的蓝光下，越发勾魂夺魄。

旁边还有人在问：「真的假的？」

他看着我，慢慢勾起唇：「真的。」

单手搭在膝盖上，背脊微弓，一瞬间，我们俩的距离变得很近很近。

炙热的气息尽数喷向我，他压低声音：「昭昭，你刚刚喝的，是我的杯子。」

「啪！」

就这样，最后一根拉肖邦的弦……也被这个恶人绞断了。

呜呜呜，天要亡我！

06

我恹恹地窝在沙发里，生无可恋。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阳突然过来说：「昭昭，陆寒她们还有门禁，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儿再回来接你。」

「嗯。」我淡淡地应。

没有拆穿他，门禁时间早就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张阳走后，旁边那个恶人悠悠开口：「他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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