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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晞从一场喝断片儿的宿醉中爬起来,对前一晚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头绪,当她以一副犀利姐的发型拉开卧室门把自己挪进客厅里时,差一点就被俞晓菲的惨叫声吓飞了魂魄:“那晞——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她是十分想配合俞晓菲也发出一些惨叫或者做出一些惊讶的表情什么的,可她发现硬件上已不具备这种条件,她的嗓子哑得好像刚吞完一盘沙子,天灵盖像被什么人掀开又抓了一把钢钉扔进去一样,稍微一动脑筋就疼得想哭。
于是她只能自暴自弃地缓慢挪动到沙发边上,像是即将临盆的产妇一样生怕自己动作太大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挤出来,缓慢地两手叉腰滑进沙发里,四仰八叉地躺倒。
“我求求你了,小姑奶奶,放过我吧,今天的班儿就是八抬大轿来抬我,我都去不了了,我现在只要稍微动一下,浑身上下的零件就要散架,你能告诉我,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运动吗?”
俞晓菲一边飞快地往身上套着那套三八红旗手行服,一边极度鄙视地扫了一眼垂死在沙发上的那晞,用一种煽风点火又似是而非的语气回忆道:“我睡得早,谁知道你们俩干了什么,哦,对了,我中间醒过一次,好像看见你俩正搂在一块儿又哭又笑的,又好像正试图用长头发勒死对方,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所以我就又睡过去了。”
那晞非常后悔刚刚问了俞晓菲这个问题,她觉得听完这个答案,好像又有人掀开她的天灵感扔了一把小石头子儿进去,要是再浇上一层沥青,她的脑袋里就可以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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