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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满意。
他看见他沾着水珠的脸,他发红的脸颊,和一种好像很爱陈子兼的神色。
湖水荡漾,他们最好都被溺死于此。
额头上不住地冒出汗水,陈子兼醒来得非常突然。
昨晚睡前没有拉窗帘,他一偏头就看见蒙蒙亮的天。
裤子湿掉了,陈子兼咽了咽喉结,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指尖残留着粘稠晶莹的…,抓到床的边缘。
他翻身起来,又去洗了一次澡。
在浴室的镜子前,陈子兼不断往脸上泼冰冷的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要再越界了,陈子兼警告镜子里的这个人。
因为吸入一些水珠被呛到,他不断地咳嗽。
肺中的空气仿佛短暂地缺失,陈子兼弓着脊背,手肘抵着洗手台,咳得双目发红,难得狼狈。
如果要细数陈子兼对江佟有过的那些非分之想,他觉得这些念头和他对江佟的思念一样,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自我搏斗。
在他心里,有一个不见天日的深渊,里面囚禁着谁也看不见、谁也带不走的只属于他的江佟。
为了见他,陈子兼常常只能从悬崖上跳下去,在那个落地的瞬间获得无尽痛苦,再无数次地发现那个牢笼里没有他想见的身影。
快乐和幸福来自构想,痛却真实。
所有关于江佟会爱他的事,于陈子兼而言,不过是一场从年少时便做起的梦,漫长地持续到今天。
“你生病了吗?”江佟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陈子兼握紧手里的方向盘,摇摇头说没有事。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是江佟连接上的蓝牙。
“看你脸色不好,如果你今天不舒服的话,那我来开车也可以。
”江佟贴心地说。
陈子兼没看他,打燃了火,把车开出去。
“不用了,昨天晚上没睡好。
” “好吧……”江佟坐回椅子,让自己靠得舒服了一些。
这次他们不用再去阿措那里,可以直接回去。
路上经过一个小镇,江佟下车去给陈子兼买了一瓶水。
在他喝水时,江佟又问:“真的没关系吧?” 他不确定地小声说:“会不会是我把感冒传染给你了。
” “不是。
”陈子兼咽了水,把水瓶塞进扶手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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