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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5/5)

在有专车,本可以把那辆车还给皮杰,可想着有时还是用自己的车好些,再说有私车的感觉也是很有意思的,还是把那车留着。

那车便仍停在政府车库里,要用的时候去开就是了。

一个偶然的场合,朱怀镜听说作家鲁夫死了,而且已死了快大半年。

鲁夫早同老婆离了婚的,一个人过着,死了好些天,人们撬开他的家门,才发现他趴在阳台上,人都有股味儿了。

法医一检查,说是喝酒醉死的。

他那已经改了嫁的老婆跑来为他料理了后事,不相信鲁夫是醉死的,说他平日不太喝酒的,怎么会醉死呢?朱怀镜屈指一算,鲁夫死的日期,正是曾俚离开荆都前后,也就是鲁夫写了那篇想让袁小奇曝光的文章之后。

从此鲁夫的文章再也见不了天日了。

朱怀镜听说这事的时候,只当是街头轶闻,没说什么,就像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心里却产生某种联想,可他只让那种联想隐藏在喉头以下,不让它蹦到舌头上来。

朱怀镜听说了鲁夫死讯不久,市里召开了慈善总会发起暨成立大会。

袁小奇回到荆都,捐款四百万元,当选为慈善总会副会长。

裴大年捐款五十万元,被列为慈善总会发起人之一,成为慈善总会终身理事。

还有十几位企业家,因为捐款而成为终身理事。

这些慈善的人们都坐在主席台上。

朱怀镜也坐在主席台上,因为财政也拿了几百万作为慈善总会的启动经费。

朱怀镜也被列为慈善总会发起人之一。

市里领导在热情洋溢地阐述慈善事业重要性的时候,朱怀镜却有些心猿意马。

这个社会终于容忍了慈善,办起了官方性质的慈善总会,也算是一个进步。

可是望着台上坐的这些慈善家,朱怀镜心里别是一番滋味。

朱怀镜对如今每天都在发生的咄咄怪事,只是闷在心里感慨,嘴上并不说什么。

他越来越明白沉默是金的道理。

朱怀镜就这么在副局长的交椅上四平八稳地坐着,日子过得很自在。

朱怀镜做官的感觉正好,有件事情震动了他。

皮杰出国了,他先是移民去了南美洲某国,此后又去了第三国、第四国,直至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世界的哪个角落。

皮杰走得隐秘,事先朱怀镜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玉琴听朱怀镜说皮杰移民去了国外,很是吃惊,眼睛瞪得老大,脸色都有些变了。

朱怀镜好生奇怪,他实在想象不出皮杰的出国同她有什么关系。

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皮杰出国的事终于在外界传播开了,而且越传越神。

说是皮杰卷款几个亿,隐姓埋名,不知跑到哪个国家去了。

朱怀镜听到的传言有好几种版本,但基本情节是说皮杰卷款潜逃了。

原来天马公司的自有资产并不太多,全靠银行贷款支撑。

他这一走,公司就只剩下个空壳了,银行贷款等于丢在了水里。

朱怀镜最近没有去皮市长那里,不知他们夫妇现在怎么样了。

这天晚上,朱怀镜去了皮市长家。

小马开了门,叫声朱局长好,低头把他让了进来。

小马的表情已让朱怀镜感觉到了一种不祥气氛。

皮市长和王姨正坐在沙发里,没有起身,只望着朱怀镜,打了招呼。

没有开电视,又只开了一盏壁灯,客厅显得冷清灰暗。

&ldquo怀镜,今天有空过来坐坐?&rdquo皮市长说。

朱怀镜听出这话似乎有怪罪的意思,忙说:&ldquo几次想来,打了电话,小马都说您不在家。

&rdquo 他说着就望着小马。

小马会意,帮着遮掩:&ldquo朱局长打过好多次电话哩。

&rdquo 小马倒了茶给朱怀镜端上,自个儿进里面去了。

&ldquo皮市长和王姨身体都好吗?&rdquo朱怀镜发现这话问得很生硬,却又找不到更得体的话来。

皮市长说:&ldquo还好。

怀镜,在外面听到什么话吗?&rdquo 皮市长问话从来不是这么直来直去的,朱怀镜越发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

看得出,皮市长也猜到他是为了什么事来的,也就不绕弯子,直说了:&ldquo外面的传言对皮杰不利。

我是不相信,皮杰同我也常在一起玩,我了解他。

&rdquo 皮市长叹道:&ldquo他是我的儿子,我都没能了解他啊!外界传言是真的,只是具体细节有出入。

有人说他带走了好多好多亿,没那么多。

初步查了下,可能有四千多万。

检察院正立案调查。

&rdquo 朱怀镜心里一怔,脑子都有些发木了。

王姨哭了起来,说:&ldquo这孩子,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呢?我和老皮平时总是教育他要安分守己做生意,不愁吃,不愁穿,就行了。

他可好,弄了那么多钱,还跑到国外去了。

&rdquo 皮市长蜷在沙发里,似乎体积也缩小了许多,没有平日里看上去那么高大了。

他背着壁灯,两只眼睛黑洞洞的,不知流露着什么神情。

朱怀镜猛然间觉得,皮市长这模样完全是一位寻常老头儿了。

他不知怎么安慰这两位老人,只望着墙上的壁灯叹气。

朱怀镜感觉到阴影中的皮市长正望着他,便觉得眼前那灰暗的灯光格外刺眼。

&ldquo事情已经这样了,有什么办法呢?皮市长,我有个建议,不知该说不该说。

我想,能不能找个合适的人,同检察院打个招呼。

&rdquo朱怀镜试探着说。

皮市长摇头说:&ldquo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打什么招呼?何况他只是我皮德求的儿子!唉,只要这个案子就事论事,不再借题发挥下去,就万福了。

怀镜,最近你要是有空,多到这里来坐坐。

&rdquo 朱怀镜点头应道:&ldquo好好,我会常来看看的。

&rdquo 王姨说:&ldquo怀镜哪,你还年轻,前程不可限量,凡事都要谨慎,千万不要像有些人那样,贪小利,忘大义。

到头来那样只会害了自己啊!我和老皮,几十年没拿别人一分一厘冤枉钱,硬硬邦邦几十年,不也过来了?老皮一直对我说,你是个人才,他对你可是寄予了厚望的。

莫怪我王姨说得难听,一定要珍惜自己的前程,事事小心,处处留意啊。

&rdquo 朱怀镜说:&ldquo谢谢王姨啊!这世上除了我老母亲,也只有王姨才会对我这么说哩。

我知道我们年轻人的毛病,就是容易忘乎所以。

经常听听王姨这种忠告,会清醒些的。

世风变化太快了,现在年轻人的确不像皮市长和王姨这个年龄段的人了。

你们年轻的时候,哪样苦没吃过?你们现在能够保持好作风,都是磨炼出来的啊。

&rdquo &ldquo怀镜啊,我和老皮枉然一世啊,到头来一个儿子都不在身边。

好在老皮还有你这样的好同事,总算有个说话的人。

&rdquo王姨说着便拉起朱怀镜的手,轻轻拍着。

朱怀镜心里有根神经真的被触动了,说:&ldquo王姨,您和皮市长就把我当你们的儿子吧。

有什么事,我随叫随到。

皮市长对我的恩,我是怎么也报答不完的啊。

&rdquo 皮市长说话了:&ldquo哪里啊,怀镜。

你的进步,都是因为你自己工作能力出色。

我呢,只不过当了个敢于用人的开明市长而已。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rdquo 就着这意思说下去,话题就到了知恩图报上面。

自然也就会说到有些人以怨报德,过河拆桥,没心没肺,可恶可恶! 王姨同朱怀镜正感慨着世态人情,皮市长突然叹了一声,低声说道:&ldquo怀镜,雷拂尘出事了。

&rdquo &ldquo啊?&rdquo朱怀镜不知雷拂尘出了什么事,一脸惊疑。

皮市长把头靠在沙发上,说:&ldquo今天下午,检察院已经把他带走了。

他涉嫌受贿。

这个人能力倒是不错,是个人才,在他的任用上,我是说了话的。

没想到他在钱字上过不了关。

唉,真不争气!他的老对手打着灯笼找他的毛病,他自己偏偏就不过硬。

眼看着要出事了,他托人找我。

他自己不干净,我保得了他?&rdquo &ldquo到底有多大问题?&rdquo朱怀镜问。

皮市长说:&ldquo检察长向我汇报过,初步掌握,有百把万块钱。

龙兴收买天马娱乐城的时候,他还向皮杰伸过手。

&rdquo 王姨感慨说:&ldquo人哪,一定要自重。

人生一辈子,吃得了多少?用得了多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就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见了钱就守不住自己了!&rdquo 朱怀镜感觉脸皮有些发僵,手都没地方放了。

当初是他将雷拂尘引见给皮市长的,没想到雷拂尘这么快就栽了。

朱怀镜觉得是自己弄得皮市长没面子。

看得出,皮市长因为自己为雷拂尘的任用说过话而难堪。

从皮市长家出来,朱怀镜踌躇再三,还是想去玉琴那里看看。

前几天听说皮杰出国了,玉琴那么敏感,朱怀镜一直想不通。

却又不便多问,怕引出不愉快的话题。

今晚他知道雷拂尘收了皮杰的钱,某种担心在他内心隐隐膨胀着。

玉琴正躺在沙发里,见朱怀镜开门进去了,才坐了起来,望着他笑。

看她的笑容,朱怀镜便猜测到她刚才一定是一个人在独自发呆。

&ldquo怎么?一个人又不听音乐,又不看电视,在玩深沉?&rdquo朱怀镜故意轻松着。

&ldquo在想你啊!&rdquo玉琴笑道。

朱怀镜坐下来,捧起她的脸,拍了拍。

这张脸没有脂粉的掩饰,显得虚弱,有些发黑。

他想,天知道她一个人歪在这里想什么心事,反正不是在想我! 朱怀镜想先把气氛弄好些,尽量说些开心的事。

可玉琴呢,笑是在笑,却笑得很吃力似的。

朱怀镜见玉琴反正是这个样子,便干脆把皮杰卷款潜逃的事说了。

不料玉琴啊了一声,嘴张了老半天,脸色徒然发起白来:&ldquo四千多万?&rdquo 朱怀镜说:&ldquo我估计,皮杰这个案子一发,真查起来,可能会牵扯到一些人的。

这么大的案子,绝不会是孤立的。

&rdquo 玉琴像是不在意朱怀镜在说着什么,头往他肩上一靠,说:&ldquo你今晚不走了吗?不走我们就休息吧,也不早了。

&rdquo &ldquo不走了,我想好好陪陪你。

&rdquo朱怀镜只作没事似的,感慨起来,&ldquo没想到,雷拂尘平时老老实实的,也出事了。

&rdquo &ldquo他出什么事了?&rdquo玉琴刚想站起来,又坐了下去,吃惊地望着他。

朱怀镜说:&ldquo这年头还能有什么问题?没有政治问题,女人不成问题,只有经济问题。

他受贿,人已被关起来了。

他这个人也是的,皮杰钱前他也伸手要。

&rdquo 玉琴脸色陡然涨红了,立即又发起白来,半天不说一句话。

朱怀镜握着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他内心的担心越发明白和强烈了,表面上却很平静。

&ldquo休息去吧,老雷虽是朋友,但他出了这种事,我们都无能为力。

&rdquo他感觉她的身子软软的,就抱起她往卧室去。

他掀开被子,把玉琴放了下来。

他把她放下来是什么姿势,她便是个什么姿势蜷着,动也不动一下,疲沓沓的像摊泥。

他替她脱了衣服,把她身子摆弄清通了,再跑去洗漱间草草洗了一下,回来钻进被窝里。

他侧着身子半躺着,一边亲吻,一边抚摸着她,不说话。

玉琴没感觉似的,只是闭着眼睛,好像连呼吸都显得很微弱。

朱怀镜猜想她心里一定有事,也就不觉得她这是冷淡,不然他早生气了。

玉琴平着躺了好半天,才慢慢侧过身子,伏在朱怀镜身上。

他便搂起她,问道:&ldquo玉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rdquo 玉琴摇摇头说:&ldquo没有哩。

&rdquo 玉琴不肯多说一句话,朱怀镜又只好不停地温存着。

玉琴不像平日那样,总是把柔嫩温润的舌头伸出来叫他吮吸。

今晚他吻到的总是两片嘴唇,干巴而发凉。

她的舌头有时吐出一个滑溜溜的尖儿,朱怀镜便用力想衔住它,可怎么也衔不住,便让它慢慢缩进去了。

他热情地吻着,像只采蜜的蜂,顽强地吸着花蕊间并不饱满的甜汁。

终于,玉琴像从冬眠中苏醒过来,长舒一口气,翻身爬到了朱怀镜上面,亲吻起来。

她伸出舌头,在朱怀镜的脸上一遍遍地舔着。

朱怀镜只想衔着她的舌头不放,可她的舌头像位匆忙的旅行家,只在他的嘴边稍作停留,又担风袖月远行去了。

玉琴越来越忘情,目光迷离,满脸通红。

她先是柔情似水,继而惊涛骇浪。

玉琴今晚的狂野和迷醉令朱怀镜好生奇怪。

他感觉自己不再是挥舞指挥棒的音乐大师,而只是在为一曲激越奔放的女高音独唱伴奏。

玉琴最后几乎要虚脱了,半天喘不过气来。

朱怀镜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弄她的胸口,替她顺气。

玉琴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便大汗淋漓。

朱怀镜心痛起来,下床找了条干毛巾捂在被窝里把她揩干了,再抱她去浴室洗了个澡。

玉琴什么也不说,任他抱上抱下。

玉琴背对着他,弓成一团,朝里躺着。

她那雪白的背脊便露着风。

他怕她着凉,将胸口紧紧贴上去,搂着她,手仍在她的胸口抚弄。

他猜想她的胸口一定堵着什么,需要他的爱抚。

好大一会儿都感觉不到她的动静,他想她也许睡着了,便慢慢停止了爱抚。

手却没有收回来,仍搭在那个最温柔的地方。

玉琴却慢慢转动了身子,翻了过来,一双深深陷进眼窝的眼睛可怕地望着他说:&ldquo怀镜,今后&hellip&hellip我俩再也不要往来了。

&rdquo &ldquo什么?&rdquo朱怀镜禁不住大声问道。

玉琴又闭上眼睛,轻声说道:&ldquo我有这个想法不是一两天了,只是一时说不出口。

我俩好好过完这个良宵,就分手吧。

请你不要再问为什么。

&rdquo 朱怀镜哪忍得住不问为什么。

他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把玉琴搂过来,让她枕在他的腿上。

他一次一次地问:&ldquo到底这是为什么?&rdquo玉琴总不开腔,眼睛死死闭着,像已沉沉睡去了。

朱怀镜便拿话来激她,说她是不是另外有人了。

玉琴也不恼,照样闭上眼睛躺着。

朱怀镜不问她了,也不激动了,头高高仰起,靠在床头,也闭上了眼睛。

他陷入了一种很恐怖的情绪,内心阴森森的。

但似乎这种情绪又很浪漫,他细细咀嚼着内心深处的那份孤独、怅惘和哀伤,直教自己身子慢慢开始发凉。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真的是个情种。

&ldquo我们约好要去一个美丽的伊甸园。

&rdquo朱怀镜琢磨自己的声音,很有些抒情,&ldquo我们手牵着手出发了。

上帝仁慈的目光一直照耀着我们,我们走过的路只有鸟语花香。

我们在森林里睡去了,进入了共同的梦境。

可是,我一大早醒来,突然发现你不见了。

你一个人走了,离开我走了。

我四顾茫然,不知归路!&rdquo 玉琴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ldquo你快成诗人了。

我没读你那么多书,说不了你那么好听。

有天我去厨房,正好在蒸包子,热气冲天,香味四溢,就像进入了仙境。

我便想,爱情就像这蒸包子一样,揭开锅子,等热气散尽了,香气也没了,就剩下慢慢凉下去的包子了。

吃包子的人,选包子是选里面的馅,是肉馅?素馅?糖馅?我俩选的肉馅。

&rdquo 朱怀镜没有想到如此怪诞而直露的比方,竟出自玉琴之口。

他这回真的如大梦初醒,明白了自己陷入了一种不知所措的境地,内心说不出地惶惑和慌乱。

他想尽快逃离这里,再也不见这个女人。

原来这女人刚才是用狂放的情欲在同他作最后的诀别。

他想下床而去,可是玉琴的头仍枕在他的腿上,手在他的小腹处轻轻抚摸。

他便有些不忍了,低头望着玉琴,说:&ldquo玉琴,自从我第一次拥抱你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同你融在一起了。

我离不开你。

玉琴,我们早已水乳交融,不是说分手就可以分手的。

你刚才说的,我愿意当玩笑话来听。

告诉我,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让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对付。

&rdquo 玉琴坐了起来,伏在朱怀镜的怀里,泪下如注,&ldquo怀镜,我知道你早就猜到会有什么事发生了,你只是不忍心说出来,一定要我自己讲。

我收了皮杰二十万块钱。

你说雷拂尘向皮杰伸手,不可能的。

是皮杰用钱收买了他。

雷拂尘也许可能向别人伸手,但不会向皮杰伸手的。

&rdquo 预感终于被证实了,朱怀镜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他太爱这女人了,明白这事对玉琴意味着什么。

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把她抱得紧紧的,好像她正在慢慢化成水,而他要拼命地捧住她,不让她从手指缝里流走。

玉琴抽泣着说:&ldquo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你那天说皮杰出国了,我就预感到事情可能会发生了。

我们收买天马娱乐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桩吃亏的买卖。

皮杰同我谈了好多次,我都没松口。

最后,皮杰送了二十万块钱来,说雷拂尘也同意了,请我给个面子。

我就知道雷拂尘一定收了他的好处。

我想,我要是收了钱,做了这桩买卖,迟早会出事。

我要是不收,雷拂尘也会把收的钱退回去。

而这桩买卖,皮杰要是硬要做成,肯定会做成的。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让我做这个总经理,让别人来做。

怀镜,我毕竟是凡人啊,不是圣人。

我怕失去总经理位置,也心存侥幸。

我想怎么别人受贿都没有事,偏偏我收了就出事呢?没办法,我只好收了,同意做成这笔买卖。

我也本可以不收他的钱,仍同他成交的。

可是,雷拂尘会记恨我,也会防着我的。

再说,我想他皮杰一下子就白白多赚了一千万,我干吗要那么清高?皮杰这种人才是这个社会真正的害群之马呀!&rdquo 朱怀镜很是心疼,搂紧玉琴说:&ldquo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想想,你平时在人们心目中,是个多么出色的女子!发生了这种事,人们会把你所有的好都忘记,只会说你为了自己得到二十万,不惜让国家赔进去一千万!唉,玉琴呀!你有什么打算?说说吧,我俩一起想办法!&rdquo 玉琴揩干了泪水,不哭了,说:&ldquo我想过了,没有办法救我。

这种事一旦被发现,还有什么办法?我只好等着检察院来人提我了。

我想过自首,也没有用的。

怀镜,事情我都告诉你了。

你早些走,不要等到天亮。

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了,也不要打电话给我,免得平白无故地牵扯进去。

我想过不了两三天,我就不在这里了。

钱我一分都没动过,我明天就去银行取出来。

只要检察院的人一到,我就连人带钱都让他们带走。

怀镜,你把我再抱紧些吧,我想就这么同你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啊!&rdquo 朱怀镜抱着玉琴,懊悔和内疚沿着他的背脊蛇一样往上爬,最后紧紧缠着他的脖子,叫他呼吸不得。

他觉得是自己害了玉琴。

他不该在她和皮杰之间撮合,不该劝玉琴同皮杰做这笔交易。

他也不该去找雷拂尘,暗示皮市长的意思。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皮市长并没有明说要他同玉琴和雷拂尘说些什么,一切都像是他自作主张。

他觉得很对不起玉琴,却不敢向她说声道歉的话,害怕他这一提醒,玉琴真的就怪他了。

两人一刻也没合眼,就这么拥抱着。

很快就是凌晨三点多了。

玉琴望一眼床头的钟,一把抱紧了朱怀镜,就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人,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朱怀镜不停地吻着这张泪脸,爱抚她,劝慰她。

&ldquo怀镜,我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时间,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天明。

我感觉钟上的秒针像把刀,正咔嚓咔嚓割着我的心脏。

怀镜,我今生今世,还能见到你吗?&rdquo玉琴抬起一张泪眼,可怜见地望着他。

朱怀镜望着她说:&ldquo玉琴,我是你的怀镜。

你听我说,只要想简单些,痛苦也好,幸福也好,一切都会过去。

玉琴,我要你向我保证,不论遇到多大的打击,一定要坚强。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玉琴在我眼里,永远是冰清玉洁。

害你的是这个社会,应该对你的苦难负责的是那些有权支配这个社会的人。

我们都是平凡人,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但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玉琴,请你一定向我保证,不论怎样,你一定要想得开,千万不能做傻事。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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