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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那个清静地方而来,却没有异样的感觉。
也许是看出僧俗两界都不过如此罢。
车先送朱怀镜到他家楼下。
方明远也下了车,让司机先回去,他就几步路了。
又约了第二天清早动身的时间。
望着小田车子掉头走了,朱怀镜请方明远上楼坐坐。
方明远看看手表,说:&ldquo坐就不坐了。
我俩就站在这里说个事吧,刚才路上不好说。
龙兴大酒店要的那块地皮,皮杰看上了。
他想在那里开发个综合性的娱乐中心。
那里的确是块黄金地皮啊。
龙兴那边是托你出面找皮市长的,现在只好请你出面同他们说说了。
皮杰办的公司叫天马公司,你就说市里早把这地皮批给天马公司了,或说天马公司早同塑料厂联系好了。
反正最好不要明说是皮杰要了那地皮,免得影响不好。
皮市长同这事本来没关系,可外面人谁肯相信?&rdquo 朱怀镜摇头苦笑道:&ldquo这下我就真没面子了。
人家雷经理和梅经理总以为我朱某人不大不小也是个处长,在皮市长面前也是红人,这事让我去办,肯定没问题。
到头来还是泡了汤。
&rdquo 方明远笑笑,好像也为朱怀镜难堪似的,说:&ldquo情况特殊啊!&rdquo 朱怀镜也笑笑,只说好吧,我去同他们解释吧。
方明远说声这事真难为你了,就回去了。
朱怀镜上楼开了门,香妹还没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今天他还算回来得早,香妹显得高兴,望着他粲然一笑。
朱怀镜明白女人笑的意思,心里不是味道。
他已经越来越没兴趣同妻子做那事了。
刚同玉琴好的时候,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老婆。
妻子是妻子,情人是情人,这似乎是当今很流行的潇洒活法。
他内心有些讨厌这种生活态度,事实上又想这么处理自己和两个女人的关系。
没想到,现在对自己妻子竟丧失激情了。
他心里说不出的尴尬。
香妹倒来水让他洗脸洗脚,又进屋去取了双干净袜子来让他换上,说:&ldquo乌县驻荆办的熊克光来过,送了四个脚鱼。
这小熊对你总这么恭敬,是不是有所求?&rdquo 朱怀镜回道:&ldquo小熊这人不错,办事灵活。
他嘛,看不出有什么私事求我,工作上的事倒是少不了要让我帮忙的。
说到底是张天奇这人活泛。
乌县在官场上走的人,要说有出息,只怕张天奇会有大出息。
&rdquo 香妹听了,脸上似笑非笑的。
朱怀镜觉得没话说,就问:&ldquo儿子呢?&rdquo &ldquo儿子睡着了。
你总是这么早出晚归,儿子只怕快不认识你了。
&rdquo香妹说。
香妹这话口气上像是责怪,其实是心疼他太辛苦了。
他当然明白妻子的心思,却不领情,说:&ldquo我天天陪着你就好了?这个容易啊,我辞了这个处长就是。
&rdquo 香妹眼睛愣了一下,脸色也不好了,说:&ldquo你别开口闭口就是处长。
处长好大的官?老百姓开玩笑说,在政府大院不论哪个角落里丢个炸弹,至少可以炸死十个处长。
你以为有个一官半职在老百姓那里形象很好是不是?&rdquo 朱怀镜更是火了,嚷道:&ldquo好好,我们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都是贪官污吏,都该斩尽杀绝,你去另外找个好东西吧!&rdquo &ldquo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好好儿回来,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就无名火直冒。
&rdquo香妹显得委屈,要哭的样子,低头进房去了。
朱怀镜这下像是猛然清醒了,发现自己真不是东西!的确没什么事,却吵了起来。
心情不好吧!想起心情不好,朱怀镜又暗笑自己竟也陷于流俗了。
心情不好几乎成了现在的时髦病,人们动不动就一副见谁烦谁的样子,说心情不好。
他原先最讨厌这一套,如今自己也不能免俗了。
朱怀镜硬着头皮进了房,脱衣服的时候,心里还赌着气,想今天就另睡一头。
可一上床,又不忍心似的,还是钻了香妹这一头被窝。
香妹心里有气,背朝里睡着。
朱怀镜正不想做那事,心里求之不得。
可躺下一会儿,又可怜起女人来,就去扳她的肩头。
香妹犟了一会儿,就转过身子了。
她并没有把脸给他,头深深埋进被窝里。
朱怀镜觉得自己既然主动扳了她过来,就算仁至义尽了,她再要耍脾气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他便软软地搂着她,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
香妹一动不动,不知是否已经睡着。
他乱七八糟想一通,就失眠了。
脑子里尽是些稀奇古怪的幻影。
屋子里黑咕隆咚,却又分明有许多人在这里走动。
从他面前走过的人总是在慢慢膨胀,他们的脑袋几乎有热气球那么大。
牛高马大的皮市长穿着红袈裟,端坐在主席台上作《政府工作报告》,满口阿弥陀佛。
皮市长正口吐莲花,那红袈裟竟变作一张阿拉伯飞毯,载着皮市长飘在了半空中。
皮市长盘膝而坐,双手合十,面带慈祥,口中念念有词。
这时跑来一个顽童,仔细一看,竟是皮市长大公子皮杰。
皮杰手拿弹弓,眯起眼睛朝空中飘荡的飞毯射了一个石子去,他父亲啊的一声,栽了下来,顿时肝脑涂地。
皮杰狂然大笑一会儿,突然把脸青了下来,死死拉着朱怀镜,要他赔父亲。
朱怀镜被弄糊涂了,拍着脑袋一想,好像刚才的确是自己用弹弓把皮市长打下来的。
低头一看,见弹弓正好在他手中。
宋达清就上来铐了他。
他拼命地喊:&ldquo老宋,是我呀!我是朱怀镜呀!&rdquo宋达清像是根本不认识他,揪着他的衣领往吉普车里塞。
他被推进吉普车的时候,又见皮市长背着手站在不远处,交代公安局长严尚明:&ldquo朱怀镜这个人要严办。
&rdquo朱怀镜就拼命叫喊:&ldquo皮市长,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呀!您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在外面说起半个字。
&rdquo他似乎又坐在皮市长办公室了,皮市长似笑非笑,说:&ldquo朱怀镜,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明天派你去中纪委出差,告我一状。
&rdquo朱怀镜吓出了冷汗,连说:&ldquo不敢不敢。
&rdquo &ldquo你怎么了?怎么了?&rdquo香妹摇醒朱怀镜。
&ldquo我怎么了?&rdquo朱怀镜醒来,胸口还怦怦跳,感到背上汗腻腻的。
&ldquo我知道你怎么了?可能是做噩梦了吧,又是叫又是喊,好吓人的。
&rdquo香妹显然忘记了两口子昨晚吵了架,温柔地躺在了男人怀里。
朱怀镜打开床头灯看了看钟,已是早上六点多了。
没有办法再睡了,等会儿方明远就会来电话的。
他便准备起床。
香妹问他这么早起来干什么,今天是星期六哩。
他说今天还得陪皮市长下乡。
他坐了起来,觉得头有些昏。
起床洗了个冷水脸,感觉好些。
果然电话就响了,朱怀镜一接,是方明远,说车已在楼下了。
他忙下了楼,方明远从车里钻了出来。
仍是昨天那辆三菱吉普。
两人上了车,开到皮市长楼下。
整栋市长楼还没有哪一户亮灯,他们就熄了车灯干等。
一会儿,又一辆奥迪车来了,静无声息地停下来。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皮市长家的灯光亮了。
方明远看看手表,说:&ldquo别急,他们洗漱一下,就下来的。
&rdquo 朱怀镜说:&ldquo不急不急。
急什么?又不是去赶考。
&rdquo 皮市长同王姨、皮杰一块儿下来了。
朱方二位忙钻出车子,迎了上去。
皮市长扬扬手,就上了奥迪车。
皮杰把车门轻轻关上,回头对朱方二位笑笑,说:&ldquo我坐你们的车。
&rdquo 三菱吉普走前面。
朱怀镜看看这辆奥迪,牌照也很陌生。
今天这行动简直就是地下活动了。
市长同副市长完全是两码事。
当上市长,除了秘书,还有警卫,出门都是警车开道。
今天这一切都免了。
皮杰很不耐烦的样子,说:&ldquo这都是老奶奶闹的!好好儿的拜什么佛呢?我爸爸不上山,老奶奶三天两头一个电话来。
&rdquo 朱怀镜听得出,皮杰这是在为自己爸爸掩饰。
他同皮杰打过交道之后,总觉得这位公子看着草包,其实不然,精明得很哩! 天色未明,车辆不多,很快就到了荆山寺。
皮市长一行人在寺下石级边下了车,徒步上爬。
刚到半山腰,圆真大师已经迎下山来了。
&ldquo辛苦您了,皮市长!&rdquo圆真大师双手握着皮市长的手,使劲摇晃。
皮市长对圆真很客气,握握他的手,又拍拍他的肩膀,说:&ldquo哪里啊,你这是圣灵之地,来一趟就不要说辛苦。
&rdquo 圆真大师忙说:&ldquo皮市长说的是。
求佛在己,心诚则灵。
&rdquo 同皮市长寒暄完了,圆真大师再回头同其他人一一握手道好。
随圆真下山迎客的除了昨天那位小和尚,还有两位年轻尼姑,双手合十,安静地站在一边,面带微笑。
朱怀镜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望了望两位尼姑,见她俩生得俊俏,便觉好可惜。
朱怀镜想显得庄重些,叫自己不去多望两位尼姑。
可他却在暗自想象这两位尼姑若是满头秀发,会是怎么一番模样。
立时他脑子里就有两位楚楚动人的女郎了,又忍不住去望望两位尼姑。
尼姑就对他点头微笑,就像大商场里勉强推行的微笑服务。
这会儿皮市长正叉腰站着,同圆真大师说着闲话。
皮市长爬了这一阵子,有些气喘了。
皮市长说声我们上去吧,大家就跟着他往上爬。
皮市长毕竟年纪大了,爬坡时腿脚不灵便,年轻人跟在后面有些忌脚,总提醒自己别爬得太快了。
圆真见状,上前想扶着皮市长。
皮市长却像触了电似的,甩开了手。
看来皮市长是不服老的。
圆真一定有些难堪,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方明远望望朱怀镜,朱怀镜明白他的意思,却只作什么也没看见。
山门大开着,两旁早站了些和尚、尼姑,一律双手合十。
皮市长却像没有看见这些人,只顾踱着方步往前走,这气派同他平日在市里的任何地方视察一样。
大家见皮市长背着手往佛影泉去,也都随了去。
这会儿寺里静得虚无,仍听不见半点水声。
谁也不说话,只见皮市长侧着耳朵歪了一会儿头,然后嘴里咝咝地倒吸一口气,感叹说:&ldquo这泉水真如佛光,普照众生,却不显形迹。
&rdquo 圆真忙双手合十,道:&ldquo阿弥陀佛!市长高见!皮市长的根器&hellip&hellip这个,这个按世俗说法,皮市长的智慧就是与众不同。
有佛缘啊!&rdquo 皮市长笑笑,摇摇手,不知是谦虚,还是不同意圆真的说法,反正意思含糊。
众人就面面相觑。
王姨样子就虔诚多了,脚步都谨慎起来。
进了天王殿,迎面就见笑眯眯的弥勒佛。
王姨取了三支香点了,跪下长揖三拜,口中念念有词。
起了身,把香插在香炉里,再取了张五十块的新票子,投进功德箱里。
皮市长背着手站在旁边,目光四处搜寻,像个游客。
皮杰也学他母亲的样子,点香作揖。
只是他出手还大方些,向功德箱里投的是百元钞票。
旁边的小和尚见了,自是念佛不迭。
方明远望望朱怀镜,朱怀镜就望望皮市长。
皮市长微笑着,显得很有人情味。
方明远也点了三支香,跪下拜了三拜。
他却只投了十块钱的票子。
朱怀镜也只好点了香,跪下作揖,向功德箱投钱。
朱怀镜长到四十多岁,这是头一次下跪。
他感到有些滑稽,想笑。
可他没有笑,心里默念:愿佛保佑我和玉琴恩爱终身。
朱怀镜站起来,见皮市长笑得更慈祥了。
但皮市长没有跪下,一直背着手站在一旁。
一行人又往大雄宝殿去。
先不进殿,而是去了钟楼。
灯光不怎么亮,钟上的铭文只可见其隐约。
皮市长凑近去看,很有兴趣的样子。
全是篆书,一般人认不全。
圆真就念道:&ldquo淳化二年秋,上巡幸荆山寺。
当是时也,日月同辉,龙颜慈祥;霜天万里,尽被佛光;众生虔诚,功德无量&hellip&hellip&rdquo 皮市长听了这几句,说了声好好,不知是称道铭文,还是叫圆真别念了。
圆真望望皮市长,停下不念了。
皮市长问可不可撞一下钟。
圆真说当然可以。
皮市长上前,悠起那横悬着的木桩,连撞了七八下。
钟声苍茫,如烟如雾,立即笼罩了整个山寺。
在场的人表情不禁肃穆起来。
听着久回不绝的余音,皮市长不由感叹:&ldquo听听这钟声,简直是艺术享受!要说佛教,撇开神秘的东西不说,其中科学道理还是有的。
只说这钟声,就是艺术。
艺术能陶冶人的情操啊!时常听着这震撼人心的钟声,潜移默化,说不定真可以净化人的灵魂哩。
&rdquo 圆真大师听了双手合十,说:&ldquo阿弥陀佛!高见高见!皮市长说得的确有道理。
这同儒家学说对艺术的理解是相通的。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rdquo &ldquo能让全市人民每天都听到荆山寺的晨钟暮鼓就好了。
&rdquo皮市长一边下钟楼,一边若有所思地说。
圆真说:&ldquo荆山寺的晨钟暮鼓,原是荆都十景之一,最受文人喜爱。
这钟是宋代的,鼓是明代的。
自从这钟和鼓被定为国家级保护文物以后,再也不许敲打了。
不过这鼓年代太久远,牛皮老了,也经不起几槌子了。
&rdquo 皮市长问:&ldquo重新置一套钟鼓,要花多少钱?&rdquo 圆真没想到皮市长会问到这个问题,慌了方寸,迟疑好一会儿,才说:&ldquo这个嘛,没有算过。
我请人算一下,报告给您?&rdquo 方明远对圆真暗使了个眼色。
圆真会意,忙说:&ldquo皮市长这么关心我们荆山寺,我们当竭心修持,广结善缘,为我市的精神文明建设做出积极的贡献。
我们请求政府拨款,重置钟鼓,将原来的钟鼓搬出钟鼓楼,放在大雄宝殿一角陈列,供游人参观。
&rdquo 圆真说话总是这么佛俗两界都搭一点边,听来觉得很有意思。
朱怀镜心想这圆真的法号该改作圆滑。
皮市长不马上表态,圆真就紧张地望着皮市长。
皮市长却是谁也不望,进了大雄宝殿。
这里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
王姨又是烧香跪拜,一应如仪。
皮杰、方明远、朱怀镜等也跪拜了。
一行人就这么见了佛像就烧香跪拜,一直到了毗卢阁。
出了毗卢阁,圆真请大家去客堂喝茶。
客堂在方丈室的隔壁,可容百来人。
看来早已做好了准备,进门处已摆好一些凳和茶几,备了些水果。
大家一一入座,就有几位年轻尼姑过来倒茶、削水果。
朱怀镜总不明白这些尼姑年纪轻轻,为什么硬要出家。
他抿了一口茶,发现今天的茶比昨晚的还好喝些。
心想这不是因为今天的茶是尼姑泡的。
昨晚圆真说没有别的好茶,就只有那种茶。
看来这和尚昨晚并没有把最好的茶拿出来。
如今和尚也学会势利和市侩了。
大家喝着茶,都望着皮市长。
可他并不说什么,只是慢慢地品茶。
好一会儿,才说:&ldquo好茶,好茶。
照说,我家里别的没有,好茶还是有的,怎么就喝不出这种味道?&rdquo 朱怀镜应道:&ldquo喝茶也是一种心境。
&rdquo 大家不便马上附和朱怀镜,只望着皮市长怎么表态。
皮市长再喝了一口,说:&ldquo怀镜说的有道理。
我不懂日本的什么茶道,总觉得那是一种繁文缛节。
看来他们也是在制造一种氛围,就如怀镜说的一种心境。
&rdquo 圆真这就马上应和道:&ldquo有道理,有道理。
依我心得,佛就是一种心境。
所谓明心见性,重在于心。
佛说心中光明,一切光明。
心境好了,做什么事就无牵无碍,感觉自然好了。
&rdquo 皮市长听得似懂非懂,微微点头。
又很关切的样子,对圆真说:&ldquo对宗教工作,我关心不够,你要多提意见。
党的宗教政策,我们要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
我每次来,都有意无意听你讲讲佛教方面的知识,受益不浅。
今天也想听听你的高见,你随意讲吧,明远和怀镜也可同圆真大师探讨一下。
年轻人,脑子活些。
&rdquo 方明远和朱怀镜都说自己不通佛理,洗耳恭听吧。
圆真说:&ldquo佛教说深奥也深奥,佛经浩如烟海,佛法有三藏十二部,修行法门有八万四千个。
但说浅近也浅近,有名的禅宗六祖慧能是个目不识丁的粗人,却能成为禅宗衣钵传人。
其实我想佛教并不是叫人求神求仙,只是叫人在俗世寻求人生的真谛。
所以佛经说,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
过去人们对佛教有个大误解,认为佛教是悲观的,厌世的。
其实不然。
佛教所提倡的东西,对人类社会的进步很有意义。
即使在现在,也是很有意义的。
比如说,佛教主张弃恶从善,这对改善社会治安就有好处。
佛教主张无缘大慈,就是说对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也要关心爱护,这也正如儒家提倡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不仅对人,对天下万物,佛教都主张要有慈爱之心,反对杀生,反对破坏自然。
这同现代环境保护意识有共通之处。
现在全世界不是都重视可持续发展吗?如果人类早就按照佛教教义做事,人类的生存环境不会糟到这个地步。
还有,佛教是最民主的,最自由的。
释迦牟尼诞生时开口第一句话就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这不是说释迦牟尼一个人妄自尊大,他是提出了一个人生哲学问题。
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不能屈从于别人,而是唯我独尊。
人人都做到了唯我独尊,天下不就平等了?所以,这个&hellip&hellip我的话不一定对,我想佛教的思想,对于民主政治建设,也是有帮助的。
&rdquo 圆真越说越玄乎了。
不过大家见皮市长不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
可听他说到民主政治建设,朱怀镜就有了疑问,道:&ldquo比较西方宗教,我就不太明白了。
基督教徒们一辈子都在上帝面前俯首帖耳,口口声声上帝啊,我是你的仆人。
可偏偏是在那样的宗教国家里酝酿了成熟的民主政治理论,产生了比较有效的民主政体。
而我们千百年来信佛,如你所说是提倡平等和自由,可我们国家到了今天,封建意识仍然积重难返!&rdquo 圆真嘿嘿一笑,说:&ldquo原谅我把话题扯远了。
不过朱处长提到这个问题,我倒愿意同你探讨一下。
这个问题不是一句话可以讲清的。
但要从宗教的影响方面分析,我想,这同中国和西方在宗教逻辑和宗教世俗化程度等方面的差异有关。
按基督教的逻辑,天下万民同为上帝的儿女,这样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当然是平等的了。
所以西方人只在上帝面前下跪,而不在凡人&mdash&mdash这些自己兄弟姐妹面前下跪。
同时,西方基督教覆盖了全部世俗生活。
这个我昨晚还受到朱处长的启发。
但按本土中国文化,只有皇帝一个人是天子,相当于基督教所说的上帝的儿子。
而天下众生则是天子治下的子民。
说句玩笑话,天下万民只能算是上帝的孙子。
老子和儿子之间能有平等可言?加上佛教传入中国后,并没有像西方基督教那样进入一切世俗生活。
所以中国社会,千百年来,总是由皇帝这个上天的儿子一个人主宰着,由他那里一级一级往下压,当然也就没有平等和民主了。
文化也有基因,能够遗传的。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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