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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2)

特征指向了一个隐约的极点，杨傅体现出某种反社会人格与自恋型人格混合的精神障碍。

想到这，他不自觉皱起眉，如果杨傅的共情障碍是既定事实，那么他是怎么在众人面前表现的那么八面玲珑？又怎么细致入微，照顾他人的情绪？ “观察、总结、模仿，对我来说是很容易的事，小瑜。

” 或许是看出他在想什么，杨傅冷不丁地又接了两句：“你猜的很对，很多时候，我只知道应当‘表演’什么情绪。

” 沈景瑜再次感到脊背发凉。

杨傅像个“外星人”，又或者说是“动物”，总之他更像一个非人生物，他做的那些事，或许都是在努力填补人格缺陷，使得自己更加融入“人类社会”，更加“像人”。

沈景瑜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去学飙车，为什么要像疯子一样在脖颈上纹身，又精心定制一把能致命的刀，亲手交到沈景瑜手上。

他在寻求“刺激”。

就像草履虫通过感受外界的“刺激”来感受自身的存在一样，杨傅在不断地创造“刺激”，获取“刺激”、他乐意做一切出格的、危险的事，他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去摸索生命的边界，感受生命的形体，以及“它”真实存在的事实。

他表现得十分需要性爱，因为性爱也能如此。

甚至，就连在性爱上，他也体现出不断摸索性爱边界的行为。

如果可以，下一步，他可能会要求沈景瑜在野外做爱，在他人面前做爱，他孜孜以求着一切出格的，能让他血脉贲张的做爱方式。

想到这，沈景瑜就像亲自开刀，将杨傅的皮肤切开，露出他温热的内脏、大脑，他将他从头到尾剖析了个遍，可就连这种探索本身，或许也能使得杨傅十足兴奋。

他抬起眼来，杨傅不知何时冷下了脸，他定定地望着沈景瑜，神情有些莫名的落寞。

沈景瑜不禁想，自己的存在之于他又究竟是什么意义。

“那你说的爱我，究竟是真的么？” 你真的能感受到么？ 所谓的“爱”。

你炽热的心会为此跳动么？ “小瑜，”杨傅没有直接回答，他拉下衣领，露出那行纹身：“我每天都会抚摸它，许多次。

” “在你到来之前，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直到老去，直到变成一抔土。

” “届时，我肯定会向被我伤害过的人真诚忏悔，即使忏悔过，那也一定是很遗憾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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