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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
&rdquo 这话倒还有些意思,卓小梅说:&ldquo是呀,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rdquo 说得宁蓓蓓直笑,说:&ldquo你的理论水平比我高多了。
其实我也知道,我的敌人你是不会让他进屋子的。
&rdquo卓小梅说:&ldquo你的敌人额头上又没写着字,我怎么看得出来?总不能随意树敌,孤立自己吧?&rdquo 将宁蓓蓓迎到椅子上,卓小梅想起刚才没来得及拿出来的书柜里的茶叶,说:&ldquo朋友送我一盒高级茶叶,这就给你泡一杯。
&rdquo宁蓓蓓拦住她,说:&ldquo免了免了,晚上喝茶兴奋,睡不着觉。
&rdquo卓小梅说:&ldquo你也太讲究了。
我又没像你一样,家里备着高档咖啡。
&rdquo只得改变主意,跑到杂物房里搬出一摞橘子,剥一个递到宁蓓蓓手上。
宁蓓蓓往嘴里扔一瓣橘子,点头道:&ldquo味道不错。
现在的橘子化肥用得太多,越来越不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纯正的橘子了。
当然我不是到你家里来解馋的,能见到你,我也就心满意足。
&rdquo卓小梅说:&ldquo说得这么伤感干什么?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rdquo宁蓓蓓说:&ldquo你看出我伤感了吗?我活得很滋润呀!&rdquo 卓小梅是故意逗宁蓓蓓的。
她眉眼间那掩饰不住的兴奋,早就让卓小梅看出来了,她是有话要说,才跑到你这里来的。
一定是高兴的事儿,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发慌。
卓小梅的猜测没错,手上的橘子还没吃完,宁蓓蓓就开口说道:&ldquo小梅告诉你一件事。
&rdquo卓小梅说:&ldquo什么好事?遇上初恋情人啦?&rdquo宁蓓蓓说:&ldquo我已经办了手续,就在今天下午。
&rdquo卓小梅说:&ldquo什么手续?是升迁手续,还是出国手续?&rdquo 宁蓓蓓说:&ldquo离婚手续。
&rdquo 本来卓小梅也隐约觉得,宁蓓蓓是来告知这个消息的,可这话真从她嘴里冒出来时,卓小梅还是有些惊讶。
记得那次两人一起喝咖啡时,宁蓓蓓就说过要跟自己男人摊牌,卓小梅原以为她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不料她还真的付诸实施,解除了婚约。
又想起她说的调试咖啡的方法,看来世上最难调和的还是婚姻这杯咖啡。
千年修来同船渡,万年修来共枕眠,滚滚红尘,茫茫人海,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走到一起,从相识相知相爱,到你选择我,我接受你,组建起家庭,自然是因了一个缘字。
忽然间就离婚了,各奔东西,成了两个毫不相干的路人,难道那多年的缘分就这么容易了断?况且眼前这个说出&ldquo离婚&rdquo二字的女人,口气竟然如此轻松,仿佛是说着与己无关的别人的事一样。
多思的卓小梅竟然毫无来由地伤感起来,暗自自怜道,自己哪天若走到这一步,会不会也像宁蓓蓓这样轻松洒脱呢? 见卓小梅一时沉默无语,宁蓓蓓有些不解,说:&ldquo你兔死狐悲什么?我离了婚,又不逼你也跟着离。
&rdquo卓小梅说:&ldquo我才没你如此新潮,好赶时髦。
&rdquo宁蓓蓓说:&ldquo我知道你不太同意我的做法。
不过那天在我家里,你是表了态的。
&rdquo 宁蓓蓓的意思,卓小梅当然懂,她笑笑,说:&ldquo你放心,我不会横刀夺爱。
&rdquo宁蓓蓓眉毛一扬,拿一瓣橘子塞进卓小梅嘴里,说:&ldquo你真是我的好班长。
&rdquo卓小梅咽下橘子,说:&ldquo你离婚的事告诉他没有?&rdquo 不用说,这里的他便是罗家豪了。
宁蓓蓓一下子垂下了眼帘,刚才那得意的神色已然消失。
卓小梅也就知道她今晚不仅仅有话要说,还有别的来意,说:&ldquo你先没跟他说一声就离婚,是不是太冒险了?&rdquo宁蓓蓓抬起头来,哀怨地望着卓小梅,宛若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女孩,说:&ldquo我如果先跟他说一声,他肯定会反对的,那我又下不了决心了。
&rdquo卓小梅说:&ldquo现在呢?他知道了没有?&rdquo宁蓓蓓怯声怯气道:&ldquo我还是不敢告诉他。
&rdquo 女人就是这样不可理喻,面对无情的世界,可以昂起自己高贵的头颅,不屈不挠,可碰上无情的男人,则变得兔子一样柔弱而无助了。
看这宁蓓蓓,从来就是不甘人后,敢说敢当,有什么事情她想做而做不到的?唯独在罗家豪前面,她是那样缺乏自信,什么威风都耍不出来,好像前辈子就是他俯首贴耳的家奴似的。
也许是出于同情,卓小梅说:&ldquo你是要我把你的事转告给罗家豪?&rdquo 话出口后,卓小梅就有些后悔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要罗家豪对宁蓓蓓的离婚负责,满足她的意愿?这其实是卓小梅最不乐意看到的。
女人都一样,一个也被自己喜欢着的优秀男人,就要在眼皮底下被另一个女人掳走了,那滋味总不好受,虽然自己并没有要去跟这个女人一争高低的打算。
宁蓓蓓要的正是卓小梅这句话。
她喜出望外道:&ldquo知我者,老班长也。
&rdquo卓小梅说:&ldquo只怕罗夫人知道我从中作祟,会要了我的小命。
&rdquo宁蓓蓓说:&ldquo你放心好了,我也是你那句话,不会横刀夺爱,抢走她的夫君的。
&rdquo 这倒是让卓小梅不懂了,说:&ldquo你只管自己离婚,再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仅此而已,别无所求?&rdquo宁蓓蓓肯定地点点头,说:&ldquo是的,只要他知道我是为他离的婚,我就满足了。
&rdquo 这个宁蓓蓓真有几分可爱。
当今社会,说一个人为了对方,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却不需要任何回报,恐怕谁听了都觉得是童话,不相信会是真人真事。
卓小梅说:&ldquo坐在我前面的,原来是本世纪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纯情女人。
&rdquo宁蓓蓓说:&ldquo别挖苦我好不好?你以为我这是闹着玩的?&rdquo卓小梅说:&ldquo我不是挖苦你,我是想,这个罗家豪如果不善待如此痴情的美女子,那他简直就是王八蛋一个。
&rdquo宁蓓蓓笑道:&ldquo谁知道他是不是王八蛋?&rdquo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宁蓓蓓也该走了。
卓小梅要送她下楼,她不让,说:&ldquo请留步吧,你答应我的请求,我已是感激不尽。
&rdquo 听着宁蓓蓓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下,卓小梅发一阵痴,朝电话机走去,想这就给罗家豪打个电话。
答应了的事就得做到,不能爽约,虽然由自己向罗家豪转告宁蓓蓓离婚的事,让卓小梅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拿起话筒,卓小梅又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另外找个时间,当面告诉罗家豪,看看他对宁蓓蓓离婚是什么态度。
躺到床上,宁蓓蓓刚才说过的话还在脑袋里响着,让卓小梅感慨不已。
至于书柜里魏德正送的茶叶,一时又被忘到了脑后。
这天走进园长办,接两个电话,签几张发票,手头没有要紧事,卓小梅便打开抽屉,拿出魏德正给的那份表格填写起来。
无非是个人简历之类,每年都要填一两回的,按惯例填上去就是。
可还没填完一页,忽想起好一阵子没到班上去转转了,便将表格扔进抽屉里,准备出门。
这才见一伙人已堵在门口,是已经来闹过一次的秦博文的债主们。
不过这次少了一个人,那便是袁老师。
卓小梅只得立住脚步,说:&ldquo你们是不是也太急了点?其实我比你们更急,每天都要打好几个电话找秦博文,还托公安局的朋友帮着摸线索。
&rdquo债主们说:&ldquo我们也相信卓园长在找秦博文,只是离春节没几天了,叫花子都要过年,不知道卓园长还让不让我们过年。
&rdquo 这话让卓小梅猛然想起已经进入阴历十二月,这个学期自己天天连轴转,竟不知今夕何夕。
不过眼下容不得你发慨叹,得先把债主们打发走。
卓小梅说:&ldquo你们的心情我也理解,估计秦博文总不会老躲在外面,连年都不回来过吧?&rdquo他们说:&ldquo假若秦博文不回来过年呢?那我们就叫花子都不如,不要过年了?&rdquo卓小梅说:&ldquo再怎么的,秦博文也是我的丈夫,没找到他,我安得下心来?反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rdquo 见卓小梅连这种话都出了口,几个人一时不好说什么了。
可钱是秦博文借走的,找不到秦博文,不找她做妻子的,又去找谁呢?沉默没几秒钟,有人站出来,说:&ldquo卓园长你是当园长的,总比我们有钱多,是不是代秦博文先还一部分,我们也好回去向家里人交代。
&rdquo 一上场卓小梅就明白是自己还给袁老师那一万元,带来了连锁反应。
只得无奈道:&ldquo你们以为当园长的就有钱?&rdquo几个众口一词道:&ldquo当园长的是单位领导呀,当领导的没有钱,这世上谁还有钱?&rdquo 当领导就有钱,这样的话好像符合挺逻辑的。
脑袋长在各人的脖子上,如今想要人不这么讲逻辑,恐怕还有些困难。
卓小梅只得自嘲道:&ldquo我这个园长算什么领导?既没人事权,可以批发乌纱帽,也没财权,可以搞权钱交易。
硬要说权,无非是为园里百多号职工的生存四处奔波的跑腿权,可这又换不来票子。
&rdquo 见卓小梅一再推托,邹师傅放开嗓门道:&ldquo卓园长你没票子,怎么还了袁老师一万?还主动将秦博文的余欠揽到自己名下,重新写了欠条。
&rdquo 还了袁老师一万元,他们心里不平衡,也不难理解。
当时也是考虑到袁老师家没法过日子,又是园里的职工,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卓小梅才动了恻隐之心。
记得还叮嘱过袁老师口齿要紧,谁知她还是露了出去。
可以不管的事你要管,你这不是狗咬耗子是什么?现在看你怎么下台。
别无他计,卓小梅只得硬着头皮表态,春节前三天,他们再到幼儿园来找她,秦博文回来了更好,即使没回来,也得给各位一个交代。
一伙人这才罢了休,说到时不见人,也得见钱,不然大家都别想过年。
要债人走后,卓小梅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心里将秦博文狠狠诅咒了一阵。
可又觉得秦博文其实没什么错,他并非骗子,借钱是想干番事业。
如果汽车制造厂改制后的产权不一再易主,他们的修理厂肯定是会做大的,秦博文也就不会因欠债出走,以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卓小梅正在发呆,苏雪仪进了园长办。
本是要请示工作,见她一脸晦气,便问是不是老革命碰上了新问题。
卓小梅叹口气,说了刚才的事。
苏雪仪说:&ldquo现在离春节只有二十多天了,如果到时秦博文还不见踪影,这伙人又找上门来,你拿什么打发他们?&rdquo卓小梅说:&ldquo是呀,也是见这些人日子难过,借给秦博文的钱没一个来得容易,很是过意不去,才许了这个愿。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rdquo 苏雪仪觉得事情还是坏在袁老师身上,说:&ldquo怪只怪袁老师,接了那一万元,嘴巴闭紧点,没露口风,债主们也不会这么快又上了门。
就是上门,反正又不是你本人借的钱,你不予理睬,他们也不可能拿你怎么样。
&rdquo卓小梅说:&ldquo可不是,原想袁老师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应该藏得住事的,谁知她嘴巴是个漏斗。
&rdquo 见不是谈工作的时候,苏雪仪坐一会儿就出了园长办。
卓小梅心里还烦着袁老师,也哐上门,要到袁老师家里去,问她干吗要把话给漏出去。
到得袁老师家楼下,低了头正要往黑洞洞的楼道口钻,从里面走出一群人来。
卓小梅都认得,是袁老师的儿子儿媳和女儿女婿。
每个人都手忙脚乱,没有谁闲着。
有背上掮着烂麻袋的,有腋下夹着破绵被的,有怀里抱着旧坛子的,还有手里抓着锅鼎瓢盆的,像是发生大灾大难,无处安生,要到外面去逃荒。
走在最后的是袁老师四十大几的大儿子,肩头扛着一台老掉牙的黑白电视机,卓小梅自然认得,那是袁老师家里唯一可称得上电器的东西。
也许是行动匆忙,连两根电视天线都没来得及缩短扳倒,像蟋蟀那长长的触角,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煞是滑稽。
是不是要给袁老师和伍大爷搬家?明摆着又不太有这种可能,因为袁老师这几个子女的居住条件都比幼儿园差。
想问他们这是干什么?见一个个脸色铁青,横眉冷眼,看上去比自己火气还大,卓小梅也就不想惹他们,退到墙边,让出道来。
瞧着这伙人转过墙角,不见了踪影,卓小梅才钻进楼道,朝楼上走去。
转过楼角,便见袁老师家门洞大开,从里面传出苍老而嘶哑的啜泣声。
卓小梅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袁老师家里一片狼藉。
桌椅板凳朝着天花板,旧衣杂物扔得满世界都是,打烂的碗碟和热水瓶碎片,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
这才卓小梅想起小时看过的电影,日本鬼子抢掠过后的中国百姓家里就是这种镜头。
却没见人影,也不知那啜泣声来自何处。
卓小梅抵了脚尖在屋里穿行,尽量回避着地上的碎片,以免刺破自己的鞋子。
忽见墙角歪歪扭扭的矮柜晃动了一下。
那是用来放黑白电视机的矮柜,不用说,上面再没了电视机。
卓小梅几步走过去,才在矮柜后面发现了伍大爷。
他狗一样蜷曲着,满脸痛苦,一双手扶着打颤的右腿。
见了卓小梅,伍大爷揩一把纵横的老泪和腮边的血迹,往厨房方向指指,那声卓园长还没喊完,又泣不成声了。
卓小梅拔腿往厨房里奔去。
只见袁老师仰面朝天,眼睛翻白,口里吐着白沫,比那次在园长办里的情形更加恐怖。
卓小梅吓一大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赶紧拿出手机,拨通苏雪仪,要她叫上园医,立即赶到袁老师家里来。
园医和苏雪仪还有曾副园长几个很快赶到,大家七手八脚忙碌起来。
在苏雪仪的配合下,园医就地给袁老师打了针,用了药,稳住病情。
再弄出厨房,扶进卧室里躺下。
卓小梅和曾副园长则过去搬伍大爷。
他只是脸上碰破了皮,用碘酒将血迹擦掉,便没了事。
大概因为气愤,加上年老缺钙,一只脚抽筋抽得厉害,现在也稍稍能动弹了。
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刚止住老泪的伍大爷又泣不成声了。
在场的人鼻子一酸,也就不再吭声。
袁老师还是那个旧病,慢慢便恢复过来。
几个人也就围到床前,听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水诉说家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几位子女早就对两个老家伙心怀不满,经常抱怨小时候舍不得拿钱送他们上学,长大后又没本事给他们找好工作,才都招工进了氮肥厂,没领上几年工资,厂子一垮,便丢掉手中饭碗,一个个活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连肚皮都没办法填饱。
这也就罢了,反正如今穷人遍地都是,跟那些进了城却找不到工作,只得流落街头,到垃圾堆和下水道里觅食的乡下民工还是要强一些。
可恨的是袁老师背后竟悄悄留下私房钱,把子女们当贼提防着,瞒得跟密不透风的罐头一样。
本来他们早就起了疑心的,多次逼问两老到底留下多少钱,存在什么银行,不趁着口里还能喘气,早点拿出来,哪天一命呜呼,下阴曹地府见阎王去了,年轻人到哪里去翻找? 正在他们挖空心思,琢磨着用什么手段才套得出存款时,忽闻知袁老师为拿高额利息,将钱放了外债。
这还了得?子女们于是一次次回家里来兴师问罪,暴跳如雷一个,只差没将卵子和xx子跳脱。
袁老师有自己的顾虑,深知这些家伙没一个靠得住,才节衣缩食省下几个小钱,好给自己和伍大爷养老。
若被他们弄走,以后两人就是烂在屋里,他们也不会回来过问的。
于是像京剧里的李玉和一样,守口如瓶,誓死不肯招供。
没抓到什么把柄,儿女们吵闹了几次,只得作罢。
后来听说秦博文的债主们去找卓小梅讨债,袁老师也在场,还因卓小梅说了几句气话,突发癫痫,倒在园长办。
对老家伙放债的事,儿女们也就坚信不疑了。
又风闻卓小梅替秦博文还给一万元,一伙人兴冲冲跑过来,讨伐两位老家伙,将家里搅了个底朝天。
没上锁的抽屉翻个够,锁着的柜子通通被撬开,壁缝墙隙天花板,每一个角角落落都已搜遍,也没见着存折和人民币的影子。
他们于是被激怒了,把家里砸得稀烂,然后肩扛手提,能拿的不能拿的都拿上,准备撤离战场。
两位老人还想上前阻拦,一个被击倒在矮柜后面,脚脖子抽筋,无防守之力;一个被推翻在厨房里,癫痫复发,没招架之功。
闻此详情,卓小梅几个唏嘘不已,半日无语。
因各自都有一摊子工作等着要做,大家帮着收拾完这个七零八落的家,也就出门离去。
只有卓小梅又多坐了一会儿,安慰了袁老师几句。
问到那天留下的欠条和那一万元钱,袁老师说她第二天就转移了地方,不然早落入那帮孽种手里。
本来卓小梅这天是来责问袁老师的,她不该把这事透露出去,惹得邹师傅一伙跑到园长办,将自己堵了半天,现在这些话已没法出口了。
从袁老师家里出来后,卓小梅难免又要叹惋一番。
这个世界也不知怎么了,大家眼里都只有&ldquo钱财&rdquo二字,什么骨肉亲情养育大恩都弃之如敝屣。
可细细想来,好像又不是这么简单,道德的沦丧,伦理的缺失,不只是钱财惹的祸。
又想起另外那些多次找到自己,仍没讨得一分钱的债主,估计情况比袁老师好不到哪里去,卓小梅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她开始去找亲戚朋友,想凑个两万三万的,多少给人家打发一点,先稳隐他们的心,其余等秦博文回来后,让他自己去想办法。
可如今借钱比抢钱难。
抢钱时,刀枪之下,不给也得给。
借钱却是另外一回事,你手无寸铁,人家不借,你没一点办法。
何况亲友们早知道秦博文躲债躲得不知去向,卓小梅还没开口,他们就碰上瘟神一样,借故逃之夭夭。
或者远远见你走过去,立马掉头绕到另外的道上,开着火箭都追不上。
过去他们可不是这样,见着卓小梅,一个个客气得不得了,问吃问穿,问长问短,比爹妈还亲热。
如果有事相求,比如孩子要读幼儿园,想免建园费什么的,更恨不得把你供到祖先牌位前,好天天给你烧香磕头。
还去找过秦博文过去的一些同事和哥们。
当然是那些曾占着厂里好码头发了家,或是早年离厂经商致了富的。
当年的秦博文因为有文凭有技术,还有人品,常为那些人排扰解难,他们对秦博文钦佩得五体投地,曾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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