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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没见魏德正退钱来,卓小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慢慢落了回去。
苏雪仪几个也跟着高兴,说如果不是卓园长跟魏副书记是老同学,也不可能靠近他,这钱肯定还没法成功脱手。
可还没高兴够,吴秘书给卓小梅打来电话,说魏副书记要她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卓小梅心里又没底了,不知魏德正是不是要退钱给机关幼儿园。
开始吴秘书的电话是打在卓小梅手机上的。
可当时园长办挤着好几个人,一片吵嚷声,加上卓小梅的手机放在坤包里,根本就没听见,吴秘书只好把电话打到园长办的座机上。
这几个人都是来找卓小梅要债的。
不是要幼儿园的债,这几年卓小梅在财务管理上下了些工夫,加上董春燕也很配合,园里并没什么债务。
都是要秦博文的借款的,多的十多万,少的也有两三万。
手里还拿着借据,白纸上留黑字,卓小梅认得,那是秦博文的笔迹。
果如卓小梅所担心的,秦博文跟人合伙开办的汽车修理厂出了麻烦。
前面说过,秦博文原是维都市汽车制造厂技术处的工程师,厂子改制变卖后,开了一阵的士,便在原技术处处长肖长松的撺掇下,合伙租赁本厂临街的旧厂房,办起汽车修理厂,算是又干起老本行。
办厂都是要投资的,肖长松出资六十万,秦博文不可能空手套白狼,想去银行贷款,却没什么可供抵押,只得背着卓小梅东挪西借,凑足三十万投进去。
交上前期租金,改造好厂房,办完各种登记手续,再把生产设备购进来,九十万元已所剩无几,不到两个月便没法运转了。
为了维持正常生产,并逐步扩大规模,肖长松跟秦博文商量,决定再投六十万。
按协议上的出资方式,肖长松四十万,秦博文二十万。
一个星期后,肖长松的四十万如数到位,秦博文的二十万元却无着无落,只得找到卓小梅的二哥,动员他入股。
卓小梅二哥跑到修理厂看了看,觉得来势不错,又是肖长松和秦博文的老本行,技术优势明摆在那里,维都市无人可比,毫不犹豫就出了二十万。
说实话,这个项目肖长松和秦博文他们是看准了的,开业以来,一切还算顺利,客户反应也相当不错,按常规经营下去,不出一年,企业一定会火起来。
可就在他们的发财梦做得正酣之时,购买汽车制造厂的那个禹老板金蝉脱壳,突然将厂子转买给了一个姓舒的老板。
才接过厂子,舒老板便不顾肖长松他们和禹老板的租赁合同,要把修理厂的两间厂房收回去。
双方相持了几天,舒老板愿意出资两百六十万,收购修理厂的设备和生产经营权。
肖长松算了算账,这两百六十万拿到手后,除去各项投资及损耗,还略有盈余,只得作出妥协,反正僵持下去也没法进行生产,还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让秦博文万万没想到的是,跟舒老板签下协议,拿到那两百六十万元之后,肖长松就仿佛从地球上蒸发掉了,再也逮不着他的影子。
开始秦博文还以为他是临时外出有事,并不怎么在意。
可连续半个多月没有他任何消息,秦博文开始急起来。
秦博文这个人没什么大的贪心,肖长松退给他和卓小梅二哥两人的五十万元投本,再发几个月的工资和加班费,他已心满意足,别的给不给都无所谓,就算在修理厂实习了几个月,为以后重新创业学了些经营管理的经验。
至于那些借钱给秦博文的人,当初见修理厂办得不错,谁也没想起向他要借款,现在修理厂被舒老板要了回去,肖长松也不知去向,一下子慌了,纷纷来找秦博文。
人在情急之下,想象力会变得格外丰富,向来不太善于说谎的秦博文也编起故事来,说肖长松到沿海考察项目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到时从他手上拿了钱,立即连本带息退给各位。
几个人见秦博文说得这么动听,才半信半疑地走了。
不用说,过几天他们再来找秦博文时,秦博文已躲了起来。
他们只得走进幼儿园,来找卓小梅,逼她夫债妻还。
这几个人卓小梅都认识,有自己的远房亲戚,有母亲一条街的邻居,也有秦博文自己的朋友,其中一位还是几个月前跟他合伙开出租车的邹师傅。
他们手里都拿着秦博文留下的借据,这个说:&ldquo卓园长,还是请你想办法把秦博文找回来,我已经下岗多年,没有任何生活来源,这两个钱都是我和老伴拣垃圾拣的,不容易啊。
&rdquo那个说:&ldquo我那点钱是政府拆掉我家房子给的补偿款,买新房远远不够,也是见秦博文给的利息高,想让手里的死钱生几个崽崽,以后好买套二手房。
卓园长你发发慈悲,我们全家还住在街后临时搭的帐篷里,风吹雨打的,那日子实在没法过下去啊!&rdquo 最让卓小梅来气的,是幼儿园的退休老职工袁老师也借了钱给秦博文,却守口如瓶,一点风声没让她知道。
卓小梅无可奈何,说:&ldquo袁师傅呀,不是我说你老人家,都六七十岁的人了,没点见识,钱是可以随便往外借的?当初秦博文找你借钱,也不问问我,到底借不借得,现在倒好,追不着秦博文,找到我这里来了。
&rdquo 袁老师的老脸立即跌了下去,说:&ldquo卓园长你别把理说歪了,你是秦博文的丈夫,我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会把钱借给他吗?现在你却教育起我这老家伙来了。
&rdquo卓小梅想不到她还要倚老卖老,说:&ldquo我有什么面子?刚才你们不是说过,是看在秦博文给的高额利息上吗?你们以为这高额利息是这么好赚的?真是利令智昏!&rdquo几个人见卓小梅口气生硬,把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情绪有些激动。
先是邹师傅站出来,说:&ldquo卓园长, 你跟秦博文一个饭锅吃饭,一个床铺睡觉,我不相信秦博文找我们借钱办厂子,你却一无所知。
&rdquo 卓小梅叹口气,稳住自己,说:&ldquo你们不相信有不相信的理由。
秦博文准备跟肖长松合伙办厂子的时候,确实在我前面论过一句。
那不是一笔小投入,风险太大,我当时就坚决反对,劝他别冒这个险。
后来他再没在我前面说过这事,投入的资金到底是银行贷款,还是找人借的钱,厂子办得怎么样,什么也没让我知道。
这半年多来,幼儿园的事情又格外多,我脑袋里装的都是工作,哪有心思去过问他的事?尤其是最近两三个月,各忙各的,还真的没在一个饭锅里吃过饭。
一个床铺睡觉没假,可也是同床异梦,晚上我睡着了他还没回来,早上我出门到了园里,他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搞不到一块去。
现在可好,他连这个家也不回来了,我已经好多天没见过他的影子,你们叫我怎么办?&rdquo 卓小梅所说自然是大实话。
可大实话只能是大实话,不能包装成商品,拿到市场上去换钱替秦博文还债,要债人哪里听得进去?邹师傅又大声叫道:&ldquo卓园长你不将秦博文找出来,我们也没别的办法,只得到你家里去拿东西。
&rdquo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道:&ldquo是呀,我们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卓园长到时你可别怪我们无情无义!&rdquo卓小梅冷笑道:&ldquo我也觉得你们这是个办法,我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尽管拿走,我绝不会阻拦你们的。
如果你们觉得撬门麻烦,我还可以给你们去开门。
&rdquo 袁老师也许是听不得卓小梅的冷笑,咬着牙齿道:&ldquo卓小梅你还是幼儿园的园长,电视里天天说当领导的要代表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你到底代表什么?&rdquo卓小梅说:&ldquo袁老师你这是高看我了,我不过是幼儿园的工头而已,又不是什么领导,能代表什么呢?是你们做梦都想着发财,才借钱给秦博文的,说秦博文代表你们的根本利益还差不多。
&rdquo 袁老师的手指到卓小梅的鼻子上,说:&ldquo看来你是想耍赖喽!&rdquo 这一下卓小梅真的生气了,拿掉袁老师的手指,低声吼道:&ldquo袁老师你不要信口雌黄,我赖你什么了?你不是老糊涂了吧?&rdquo 可能是年龄大的人最听不得人家说自己老糊涂,袁老师脸上一下子紫了,再次抬起来的手指还没戳到卓小梅面前,就嘴吐白沫,眼皮上翻,头一仰,往后倒去,吓得在场的人瞪大双眼,不知如何是好。
恰好苏雪仪和曾副园长两人听到园长办起了高腔,过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正碰上袁老师指责卓小梅,还没来得及上前劝阻,她就气成这个样子。
两个人扒开众人,上前将袁老师托住,小心地扶到椅子上。
幼儿园里的人都知道袁老师有轻微的癫痫病,平时看上去没事,一旦发起作来挺吓人的。
今天卓小梅也是被这伙人逼急了,忘了袁老师这病,说话过头了一点。
她很是后悔,生怕出什么意外,那就麻烦了。
赶忙跑出办公室,去二楼叫园医。
其他要债人一个个跟出来,贴着卓小梅屁股,追到医务室门口。
她们以为卓小梅要趁机逃跑,生怕自己手上的借据没了债主。
好在园医在医务室,卓小梅才说出&ldquo袁老师&rdquo三个字,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边取针拿药,一边说:&ldquo卓园长你别急,这病还要不了袁老师的老命。
她一直在我这里用药打针,我知道底细。
这种病发作带有周期性,这两天估计又到了发作期,我已经给她准备好了药品在这里的,正等着她来打针拿药,不想她竟把园长办当成医务室了。
&rdquo 园医的幽默让卓小梅稍稍心安了些。
拿了针筒和药品,两人立即走出医务室,从堵在门口的要债人中间挤过去,往楼上直奔。
债主们又紧随其后,一窝蜂追回到园长办。
卓小梅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感慨不已,如今的人看重的只是几个钱,同盟者成了这副模样都视而不见。
苏雪仪和曾副园长两人一齐动手,一个将袁老师扶正,一个托起她的嘴巴,把药片塞将进去。
园医手中的针筒也上好药液,几个人七手八脚配合着,协助她将针头插进袁老师松松垮垮的屁股。
没几分钟,袁老师就醒了过来。
要债的人还站着不肯走。
苏雪仪说:&ldquo你们也看见了,刚才差点出了人命。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你们的钱是秦博文借的,卓园长并不知情,现在你们逼着她还钱,她哪来的钱?你们就是把她身上的肉割下来,拿到街上去,也卖不了几个钱呀。
不要蛮来嘛,当务之急是找到秦博文,再想办法要钱。
&rdquo 债主们的嘴巴风吹树叶一样翻动起来:&ldquo我们怎么找得到秦博文?找得到,还跑卓园长这里来干什么?&rdquo苏雪仪说:&ldquo你们跑到卓园长这里来,也没什么错,可你们没理由逼她要钱,只能托她帮忙找找秦博文,让秦博文想办法退钱给你们。
&rdquo 一伙人于是又嚷嚷开了,纷纷要求卓小梅想办法找秦博文。
这时电话铃猛地响起来。
要钱的人一个个脸上露出惊喜,以为是秦博文打电话来找卓小梅,放亮的目光追光灯似的打在她身上,不出声地催促她快接电话。
世上哪有欠钱的人主动打电话自我暴露的?他们也是求债心切,异想天开。
电话是吴秘书打来的,魏德正要卓小梅到他那里去一下。
问有什么事,吴秘书说魏书记没有明示,只说在办公室等她。
因为脑子很乱,卓小梅一时也没想清魏德正干吗找自己,只得答应吴秘书一声,放下电话。
一伙人呼地围上来,急切切问卓小梅,是不是秦博文的电话。
卓小梅说:&ldquo你们想想也明白,秦博文会打电话给我吗?是市委领导打来的,有事要我去一下。
&rdquo 几个人仰起来的头一下子又蔫了。
苏雪仪和曾副园长就赶他们,说:&ldquo你们让开吧,市委领导等着卓园长,有重要事情需要交代。
&rdquo一伙人便说:&ldquo那我们跟卓园长一起去找市领导,我们的养命钱被人骗走,市委领导也应该过问过问嘛。
&rdquo苏雪仪说:&ldquo你们也太天真了,秦博文借你们的钱,又不是政府行为,你们找市领导找得上吗?&rdquo 邹师傅跟汽车制造厂的工人一样,对市里将厂子改制卖给私人老板一直耿耿于怀,一听苏雪仪这话,火气就直窜脑门,叫道:&ldquo怎么不是政府行为!市政府不卖掉汽车制造厂,我们就不会下岗,秦博文也不会跟人合伙办修理厂,以高息为诱饵借走我们的钱。
最可气的是政府竟容许禹老板将厂子转卖给舒老板,秦博文他们的修理厂开办没几天就被舒老板收购走,我们的钱才打了水漂。
卓园长如果不肯替我们追回秦博文的借款,看来大家还真的只有跑市委市政府了。
&rdquo 苏雪仪只怪自己多嘴,触着一个敏感话题,忙说:&ldquo你们要去找市领导,我们没权阻止,可你们不能跟着卓园长去,不然领导还以为是卓园长组织你们去闹事的,怪罪下来,她怎么担当得起?&rdquo他们说:&ldquo卓园长不管我们的养命钱,凭什么要我们替她操心!&rdquo 曾副园长见事情越闹越大,这样下去卓小梅一时恐怕难以脱身,也挺身而出,说:&ldquo找市领导也是有道理的,我也很赞成。
正如刚才邹师傅所说,你们手上的钱打了水漂,看上去是秦博文的责任,根子却在市领导那里,是他们把维都的经济环境弄成这个样子,才导致大家下岗失业,拿着两个养命钱去投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rdquo 几句话,说得要债的人频频点头,说:&ldquo可不是么?没有市里这些混账领导,我们今天哪里会落得这个下场!这些当官的也不知得了多少好处,有钱的老板放个屁都是圣旨,想买什么,他们就给什么?而群众的呼声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rdquo 曾副园长并不是想借风吹火,忙说:&ldquo不过秦博文欠你们的钱,现在去找市领导用处也不大。
我提个建议,你们回去摸摸秦博文的线索,我们也帮卓园长打听打听,争取早日把秦博文找到,想办法退还你们的借款。
&rdquo 这些人来找卓小梅时,本来就没有要到钱的奢望,现在听曾副园长这么一说,觉得也别无良策,只好先想法子找到秦博文再说。
一直粗着的脖子慢慢软下去。
卓小梅见包围圈稍稍松弛了些,抽身而出,将要债人抖给曾副园长和苏雪仪。
来到街边的公共汽车站牌下,等了几分钟,没见一部公共汽车经过。
这里可是维都市繁华地段,平时公共汽车一部接一部的,多如过江之鲫。
便有的士司机过来拉客,说:&ldquo不要等了,今天公共汽车公司工人罢工,还是坐的士吧。
&rdquo公汽公司的改制已搞了半年多,罢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卓小梅也就信了司机,低头钻进的士。
可没跑上两分钟,前面大车小车塞得黑压压一片,已是寸步难行。
司机说:&ldquo怎么搞的,刚才这里还没事,怎么一下子便塞车了?&rdquo卓小梅说:&ldquo是不是公汽公司的工人上了街?&rdquo司机说:&ldquo不会吧?以前他们罢工都是在家里睡大觉。
半个小时前我送客从公汽公司门口经过,也没见任何动静,要上街也没这么快呀。
&rdquo 在的士上等了一会儿,根本就看不到通车的迹象,想选道绕行,后面也早堵了个严严实实。
也不知要挨到什么时候,卓小梅只好下车。
问街边看热闹的人,才知确是公汽公司工人闹的。
正如刚才的士司机所说,他们本来都罢工在家,不知怎么搞的,此前几分钟突然把车子全都开到市委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这条街道是城里南北主干道,车流量特别大,只要堵几分钟,就会塞上十多里的车子。
卓小梅只得迈开大步往前走。
走得再快,赶到市委也需二十几分钟。
卓小梅怕魏德正等得着急,拿出手机准备跟他联系,这才发现手机上已有两个未接来电的提示,是魏德正办公室的号码。
原来吴秘书的电话打进园长办的座机上之前,已拨过自己的手机。
卓小梅按下现成的魏德正办公室的号,那头却占着线。
再拨还是一样。
只得打他手机,也一直是忙音。
这时卓小梅才恍然而悟,公汽公司的工人都把车子开到了市委大门口,魏德正身为市委副书记,还有可能安然坐在办公室等待你卓小梅吗? 也是心有不甘,卓小梅没有止步,而是穿行在密密麻麻的大车小车之间,一直朝前走去。
快到市委时,车子堵得更密集了,想接近市委大门都很困难。
挤到人多的地方,众人正在议论纷纷。
原来公汽公司通过半年多的改制,清产核资,投保安置等各项工作都进展得很顺利,由出资方南瑞集团组建的南瑞运输公司也已接手管理,并全部更新了车辆,正式按新的方式进行营运。
公汽行业有别于其他企业,改制后仍然要人开车卖票,原来的老员工绝大部分能返聘上岗,没有太大阻力。
问题是老体制下庞大的管理人员,新的管理业务一窍不通,开车又没技术,卖票连真假钞票都识别不了,只有被裁减一条路。
他们于是在后面搞小动作,怂恿不明真相的老工人,去找南瑞公司庞总要求增加安置费。
当时庞总没在公司,保安人员不让进门,争执之下,一位老工人在墙上碰破了脑袋,被送进医院抢救。
这事传来传去,变成了完全不同的版本,说成是有几位工人代表找庞总增加工资标准,庞总不但不答应,还恶狠狠地训他们被老体制惯坏了,只想要待遇,不想作贡献,扬言要开除他们。
还说南瑞公司正在培训新员工,老公司的员工迟早要被全部换掉。
南瑞公司的管理比过去严格得多,工人们一时适应不过来,早就憋着一肚子的怨气,这一下听说手中饭碗难保,都激怒了,便罢了工,要庞总承诺,一是提高待遇,二是以后保证不让工人下岗。
直到这个时候,矛头还只对着南瑞公司,不想又有人从中作祟,说工人的安置费和各项待遇之所以这么低,主要是南瑞公司给市委市政府有关领导送了大钱,导致财务空虚,经费短缺,庞总他们没有别的法子补漏,只得降低各项成本,在工人身上敲骨吸髓。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工人们群情激愤,呼拉拉将车子都开到了市委门口。
听着这些议论,卓小梅知道今天想见魏德正,已经没有可能,只好掉头往回走。
联想起机关幼儿园,如果改制卖掉,还不知会闹到什么地步。
不过幼儿园不是企业,没什么产品可生产,出不了利润,市委和政府没有理由当成企业卖掉。
况且幼儿园属于公益性教育事业单位,市委和政府连教育都撒手不管,还管什么?难道他们从纳税人那里收走的钱,不想用一点在公益事业上,仅供自己吃喝玩乐?可刀把子握在领导手上,到时人家要你改制,想找个什么理由还不容易得很?只是幼儿园不像公汽公司,一出动就是数千人。
一百多号人想闹事,声势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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