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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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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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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3.

期中的时候，班里转来一位新同学，成为了我的同桌。我的上一个同桌因为打架被留校察看，班主任就先让新同学和我坐一起。

是个女孩儿，扎着高马尾，脸很小，眼睛很大，白白的，看起来活泼可爱。

她一来，就获得了班花的称号。

班里的几个男同学朝我挤眉弄眼，在男厕所撞我的肩，调笑我艳福不浅，问我她身上香不香，有没有D，屁股是不是很翘。

我听着很难受:“你们…正常点。”

“我们怎么不正常啦?”他们吹着口哨提裤子，坏笑着:“你小子该不会害羞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撂下一句就跑了。

“别这么猥琐。”

我知道他们聊的内容不是针对她，班里的女同学基本都是他们谈论的对象，但我在那一刻，我还是因为有这样的同学感到难堪。

每个人对他人的外貌评价肯定各不相同，这不是我能管辖的范围，但不同的出发点还是给人不同的素养，我是没有见过哪几个女同学聚在一起讨论哪几个男生的某个部位看起来更长。

我回到座位上发呆，新同桌嚼着口香糖涂指甲油。

味道有些刺鼻。

而且如果被班主任发现，肯定少不了一顿批。

“诶。”她戳我的胳膊:“来帮我。”

我扭头看她，她像是左手不会给右手涂，姿势别扭滑稽，最后把指甲油推到我面前，一双清澈的眼睛瞪着我:“帮个忙。”

我摇头:“我不会。”

“这有什么不会的。”她笑出声:“快点吧，等会儿上课了。”

我还是拒绝:“你找别人吧。”

“你是不是男人。”她凑近我:“你脸红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是我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面对很多人的注视又或者需要拒绝他人，与他人进行拉锯战时，都会血液加速，指尖发麻，脸红心跳。

“好好好，不涂就不涂。”她收回指甲油，怜悯地看着我:“感觉你马上要哭出来了，跟我欺负你似的。”

我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不再说话，等上课铃打响，开始用黑水笔在校服上画画。

是一个有着刘海的动漫女生，眼角还有颗痣。

“知道这是谁吗?”她发现我的注视，小声说:“富江。”

“富江是谁?”我好奇地问。

她刚张嘴，一个粉笔头就从讲台飘洋过海扔到我的桌子上。

我和她将头从书本里探出来，全班同学都看着我们，老师指了指:“你俩，拿着书，站后面。”

她用书挡着做了个鬼脸，我叹口气。

站在后面，她拿书挡着脸，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向我解释:“是一个动漫女主，特漂亮，我的偶像。”

我迟疑了会儿，还是说:“但是校规规定，不能涂指甲油，也不能在校服上画画。”

“怕什么。”她挑眉:“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找我再说。”

我朝她竖起大拇指。

“你俩！”老师的声音传来，带着怒气:“再说话滚出去！”

我们对视一眼，无奈耸肩。

第三节是体育课，我没有看到她，等我跑完步回班里，发现她还在画，这次是一个动漫男生，咬着三颗钉子，有些怪异和古怪。

她完成最后一笔，朝我挑挑眉，我抽张纸擦额头的汗，看看自己的座位，看看她，大惊失色:“这、这是我的校服?！”

“对啊。”她朝我眨眼:“帅吧。”

“我。”我一急，话也说不清了，拿起校服就去男厕所洗，但直到整个校服淋湿，那动漫人物都没有变一下，因为被水浸透，看起来更长邪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室，她翘着二郎腿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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