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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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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愚：哈哈，没想到吧，现在我不仅能肖想许大人，还能跟他睡一张床﹡?o?﹡

第18章愚忠

“父亲。”

沈作杰回头，许无患静静站在后方。

他若有所思。许无患很少在宫里与他碰面，这一点他向来赞赏。沈作杰一扬下巴，示意两人先上马车，免得人多嘴杂。

岳婿俩就近选了家隔音好的茶楼，在包厢里相对而坐。

许无患知道沈作杰脾气，直接了当地问：“父亲身为武将，可有插手过武举？”

“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周家那个庶女为武举人刘允求上我。”

沈作杰沉吟道：“这事我有所耳闻，刘允身份特殊了点，官府或许有所怠慢，但也不至于牵扯到武举。”

许无患拿出他从户籍上抄写下来的记录，摆在沈作杰面前。

沈作杰凝视良久：“你是想说，武举中有人谋害其他考生，以求取功名？”

“不对。”他立刻反驳自己：“倘若是为了求取功名，大可不必伤人性命。”

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由紧紧地皱着眉。

许无患感慨父女两思维的一致性：“父亲足智多谋，此事确有疑点。”

他将昨日和沈若愚讨论后的结论一一道来，沈作杰食指轻点桌面，看着忧心忡忡的许无患，明白了他特意找自己的深意。他有些恼怒，冷着脸问道：“此事我不好插手，你告诉我干嘛？”

许无患本想委婉地劝沈作杰告病以避祸事，此时一看岳父不满的神情，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做出谦逊恭顺的姿态：“小婿愚钝，头一次撞上这种关乎社稷的大事，心慌意乱之下实在没办法，特意找父亲商榷。”

沈作杰被他哄好了，缓了神色，道：“你我同样为皇上效命，食人俸禄，当忠人之事。你只管去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必徇私舞弊，坦诚上报就是。”

这话说得坦荡大度，许无患听出沈作杰对自己的点拨之意。他面上磊落，假作被沈作杰感染的模样，望着光风霁月的大将军。

心头却苦笑连连：只管去查？这父女俩真是一样的忠心耿耿，倒显得自己浅薄了。

可是古往今来，多少忠臣良将不是死在不轨之心上，而是死于帝王的猜忌中。

他和沈作杰道别，心事重重地回了府。

沈作杰一到家，等候已久的沈若愚连忙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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