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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某处四合院,清幽安静。
现如今,首都城市建设发展极快,很多四合院的原住民都住到高楼大厦里面去了,愿意居住在这种古老四合院里的人,越来越少。
但这并不表示,住四合院的是贫民,相反,不少外地进京的富有者,很喜欢在首都购买四合院。
说不定从哪栋外表破旧,毫不起眼的四合院里走出来的,就是个大阔佬。
今儿天气很不错,吴大爷坐在院子中央一棵枝干道劲的古树下纳凉,身边的小木几上,摆着一壶热茶,一小碟松子,喝一口茶,剥两颗松子,哼一段小曲,颇为怡然自得。
吴大爷六十几岁年纪,头发早已全白,却并不显得老态龙钟,相反精神头挺不错。
满口牙齿雪白,还能嗑得动松子,可见牙口极好。
一名三十几岁的粗壮汉子陪他坐在一侧,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
不远处的树荫下,一道小小的身影趴伏在那里,仔细看去,却是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在那里很认真地画画。
不过这男孩画的却不是花花草草,也不是太阳月亮,乱七八糟的,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反正是小孩子信手涂鸦,也没人去理会。
这孩子和普通六七岁的男孩不同,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就是脸色十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吴大爷随口和粗壮汉子聊天,目光却不时望向那边画画的小男孩,眼里不时闪过一抹忧虑之意。
“师父,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小师弟身子骨虽然弱了点,那脑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使,咱们谁都比不上。
吉人自有天相……” 粗壮汉子明白师父的心思,出言安慰道。
偶尔有邻居从外边经过,都会打个招呼,“吴大爷吴大爷”的,叫得满亲切。
吴硕昌吴大爷不是首都的原住民,是六年前搬到这里来的,来的时候,就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怀里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一住就是五六年,平日里和邻居们关系处得很不错,有个什么事也愿意帮忙,尤其跟他住在一起的两位年轻人,更是个热心肠。
没人去打听这一家子是干什么的。
在这小胡同里,邻居之间有个往来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要是住在单元楼里,那可真是对面不相识。
平日里都将房门关得紧紧的,老死不相往来。
粗壮汉子的安慰,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吴硕昌叹了口气,说道:“小安子,干咱们这一行的,泄露天机太多,五弊三缺犯其一,晚景不好,子孙不昌是必然的……这孩子,唉……” 小安子咂咂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良久才嘀咕了一声,说道:“希夷祖师当初创立紫微斗数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么……” 吴硕昌顿时便瞪了他一眼,哼道:“不许胡说!” 这小子,竟敢出口抱怨希夷祖师,当真是大不敬! “希夷祖师寿高北斗,是真神仙。
紫薇数精妙入微,算尽天下世人,乾坤万物。
是我们后人学艺不精罢了!” 吴硕昌又教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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