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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散,化为冤鬼,只等有道家同仁来替他报仇。
现在正是蓝成闻得醒言的道门气息,急急赶来。
一听蓝成之言,醒言唏嘘慨叹之余,便问他是何师门,为何来此,又到底被谁杀害。
只是,虽然醒言问得详细,但不知是否已经化鬼的缘故,这蓝成道兄现在已是记忆模糊,言语支吾,虽然此前一直急着想把自己冤屈说清楚,但等真见到这位亲爱的道门师弟,却忽然发现自己头脑中一片混乱颠倒,全然理不清头绪。
眼见碰到这么一位神通广大、役鬼如神的道门师弟,却什么都说不清楚,直把这冤死的蓝成道人急得抓耳挠腮,在宜雪草堂中飘忽奔窜,四处撞墙! 不过,虽然他刚才言语错乱,叙事颠倒,但醒言还是听出一个重要的关窍: “这些事,果然都与那族长有关……” 原来醒言发现,这位急得撞墙的蓝成鬼魂,生前所有的记忆,说到那族长家时便嘎然而止;而自己一提那苏黎族长的名字,这鬼魂便吓得发抖。
看来,那苏黎老人确是大有古怪;和先前料想的一样,入寨这几天自己观察到的种种可疑之处,都与此间族长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儿,又见蓝成急作一团,醒言便赶紧安慰: “蓝道兄稍安勿躁,这事小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为蓝兄讨回公道!” 听得如此,蓝成顿时安静下来,只在那儿喁喁言谢。
安顿好蓝成,醒言腾出手来,便冲门口一招手: “你们过来!” “来了来了!” 答话的正是先前那两个紧追蓝成不放的恶鬼。
现在这俩一黑一白宛如黑白无常的鬼煞,身上那层可怕的光膜早已撤去,醒言也放着不管,但他俩却一直不敢走;听得醒言问话,这俩蓝成严重的凶猛恶鬼,便赶紧凑了上来,一脸谄媚的回答: “在这儿呢!不知鬼王大人有何吩咐?” “呃……” 听得这俩鬼煞这般称呼自己,醒言倒是一愣。
下意识的看看指间那枚幽幽然然的鬼王冥戒,醒言心道莫非是这鬼王戒指起了作用?念及此处,他便决定先不动声色,赶紧装出一副威严神色,喝问眼前这俩一脸谄笑的凶煞恶灵: “你这俩鬼,有名字吗?叫什么?” “丁甲!”“乙藏!” 二鬼争先恐后回答,唯恐一时答慢。
“哦,丁甲,乙藏,还挺响亮。
对啦,既然你俩不是无名小鬼,为何还要为难我这位蓝成道兄?” 原来刚才听蓝成说,这俩鬼煞一直欺他是新鬼,百般刁难戏弄,成日驱逐,几乎让他没有立足之地。
正因听得如此可恶,醒言才准备帮他兴师问罪。
再说这俩白乎乎、黑茫茫有如一对黑白无常的鬼灵,一听醒言问责之言,顿时着了忙,尖尖的耳朵上渗汗,枣核样的头脸上又露出最可怜的表情,哭丧着脸连说这是误会,是他俩有眼无珠,鬼眼看人低,不合该冲撞鬼王大人的朋友—— 此刻这俩瘦骨嶙峋的尖耳鬼灵,已确信眼前此人便是鬼王无疑。
说起来鬼灵这样灵物,与人不同,不会以貌取人;冥冥中彷佛有一种烙在灵魂中的印记,让他们觉得眼前这傲然不凡的少年,便是他们天生要服侍顺从的暗夜王者。
因此他们这求饶好话,倒说得真诚无比。
见他俩如此恭敬,醒言哼了一声,也不再追究。
那丁甲乙藏二鬼,顿时如蒙大赦,赶紧顺着醒言心意,又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有关这火黎寨的古怪,如竹筒倒豆子般滔滔不绝的说给“鬼王”听。
直到丁甲乙藏说话,这位上清宫的四海堂主才知道,原来那位苏黎老族长口中的“灾星”,是一位晓得降雨生水法术的女子;而这黎寨变得山清水秀,就是她的功劳。
只是现在,听乙藏说,那女子已被当作了害人妖怪,让那位知晓上天意旨的老族长着人绑缚到东南群山中,每逢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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