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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而没。
而现在这山道上的鸟雀,也渐渐多了起来。
许多羽色鲜丽的鸟儿,在山道旁的树木间跳跃飞舞,婉转圆润的鸣声或徐或疾,甚是悦耳。
这些鸟雀,似乎并不怯人。
比如,醒言便看到几只头带金翎的鸟雀,拖着长长的火红绶尾,便似那传说中的凤凰一般,“呖呖”的鸣叫着,竟随着醒言二人前行了好大一程,在他们头上飞舞盘旋不已。
“哈~这罗浮山的鸟雀还真多!” 鸟影翩跹,直看得醒言目不暇接,兴味盎然。
“是啊!这罗浮山中向来颇多珍禽异兽,只不过……” “呣?” “只是觉得,今日这道间鸟雀,却似是比往日要多上不少。
往日里,似乎这林荫道上,要静谧许多。
” “哈~看来,我张醒言与这世上鸟雀,却还是颇为有缘!” 两人这样一路说笑,倒也不太觉察出这攀山之苦。
这程醒言正埋头走路,却突然听见身前陈子平说道: “张道兄请往前面看。
” 醒言闻言抬头,便看到,在那逐渐稀疏的夹道林荫尽头,却有一块硕大的山石,矗立在前面的山道上,便似一头蹲坐的猛虎一般,阻断这上山的去路。
而这块山岩正朝他们的这块岩面上,斫着四个硕大无朋的篆字: “第七洞天”。
这几个苍遒的大字,正带着身后旭日的光辉,居高临下,傲视着这位初诣罗浮的少年。
只是,虽然是仰望,少年却丝毫觉不出有任何压迫之感。
第一次目睹这样气势雄浑的天然石碑,醒言只觉着胸中漾荡起一股说不出来的豪情。
心底奔涌而出的那许多形容词,最终脱口而出的,却只化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壮哉!” 虽然两人已经清晰的看到了这块石壁,但等走到近前,却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等醒言走近这块石壁,才发现这石壁其实便是山道旁一块巨大的山石。
只是山道到了山石这儿,在这石头底下绕了过去;道旁边,便是深深的山涧——正是巧借了这样地势,才显出这块山壁,在登山之人面前,是如此的突兀雄奇。
醒言心中暗赞当年选这石壁的斫字之人,真个是独具匠心。
绕过这块石壁,醒言便发现这脚底下的山路,变得有些陡峻了;攀爬之间,已开始有些费力。
又走了一程,醒言正有些气喘吁吁;偶一张望,却见到道旁不远处的繁密林中,似乎隐隐露出了一角飞檐。
——走入罗浮山这么多时,醒言却是第一次看见房舍建筑,当下赶紧扯住陈子平,问那是何去处,是不是已经走到了上清宫——却听陈子平答道: “那是供人歇脚的半山亭;现在离那飞云顶上的上清宫,却才走了一半不到,还未到得登那飞云顶的岔道处。
” “……” “不过,现在走得这么多时,我倒是有些累了——我们也便在这半山亭歇歇吧?” 于是,醒言陈子平二人,便拐入道旁这林间小亭中,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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