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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颜色花纹相近,左边的写着“IDR广告公司年夜晚宴”,右边的则是“纳斐利年夜晚宴”。
大堂经理认出他来,礼貌地上前询问迎宾牌有何不妥。
郑乘衍想了想,纳斐利距离国际酒店较远,路上交通灯还多,估计闻雁书还没到。
于是他自作主张,说:“把左边的牌子撤了吧,我们公司比较低调。
” 牌子前脚刚撤走,闻雁书后脚就到了,他看了眼迎宾牌,纳斐利的年夜晚宴在五楼的宴会厅举行。
门内涌进一群男士,个个西装革履不像纳斐利员工的风格,其中一个说:“怎么没咱们公司名儿啊。
” 后面进来的女士摁灭手机:“没看大群嘛,老板说做人要低调,不该抢的风头不抢。
” 右侧的电梯刚升上去了,闻雁书便跟那群人进了左侧那台,他戳下五楼的按钮,那位女士站得近,说:“六楼,谢谢。
” 说完目光定在他侧脸好半晌,随后她意识到什么,回身悄悄冲同样发现状况的男同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闻雁书在五楼离开轿厢,梯门重新闭合,女士难掩激动:“是闻先生!他上回捧着紫罗兰来接郑先生下班,他对咱们老板抱有朦胧的爱!” 郑乘衍不知自己被员工在背后当成了瓜果零嘴,只知简化成两三句的致辞并没消减员工们的热情,刚回桌边坐下拿起筷子,还没碰到菜,员工就接二连三过来跟他碰杯。
酒杯叮叮当当碰响无数回,杯中的香槟没多没少,郑乘衍有点想跑去五楼蹭纳斐利的饭,又怕给纳斐利留下不请自来的坏印象。
后来有个女员工来祝他跟闻雁书百年好合,这句中听,郑乘衍抬眼一看,对方竟是把花语说传遍公司的那位文案姑娘,他没责备,反倒把杯中酒一口闷掉。
酒过三巡,员工们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忘乎所以,表演结束后的抽奖环节不用郑乘衍出面,他低声吩咐邻座的副总几句,整整衣衫离开宴会厅到外面透气。
相隔一个楼层,闻雁书也离了座,场内有不少人抽烟,他的鼻腔受不了过分折腾。
每个楼层有个开阔的公共露台,这会儿露台没人,闻雁书双手搭着护栏神游,掏出手机给郑乘衍发消息:看看摩卡。
郑乘衍秒回:想我就直说,别用这种劣质借口。
闻雁书真怕郑乘衍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辞害他把手机摔下楼去,就旋个身背靠护栏继续敲字:两分钟能拍一张摩卡抱主人的照片吗? 郑乘衍:等着啊。
对面没了声息,闻雁书盯着顶部的时间,才刚跳转一分钟,不远处突然有人喊他:“雁书。
” 他诧异抬头,本以为连小区门槛都沾不上的郑乘衍,竟然真的在两分钟以内出现在他面前,正大步流星朝这边走过来,同时逼近的还有香槟的气味。
闻雁书猜到了什么,等这位据说做人要低调的老板在他面前收住脚步,他问:“你们公司在楼上办晚宴?” “嗯,所以没法给你看摩卡了,姑且先看看它的主人吧。
”郑乘衍压了压被风吹起的领带,“笑什么?” 闻雁书听到IDR的员工在背后议论老板时没觉得多好笑,此时却有些绷不住:“没什么。
” “我最近听到点风声,”郑乘衍说,“听闻纳斐利准备找多家广告公司比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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