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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斋醮(2/5)

少爷可不给赏钱!” 那店小二见了云寄桑,脸上登时露出惊喜之色:“是云少爷!您真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稀客啊!掌柜的还一直念叨您哪!掌柜的!掌柜的!云少爷来了!您先跟掌柜的聊着,我去给您上菜!”说着,一猫腰又钻进厨房里去了。

“掰嚼(胡说)啥呀,晕少爷咋会到咱店来咧?”朝着山西口音的胖掌柜才从柜台下迷迷糊糊地冒起头,就立即瞪圆了双眼:“晕少爷!真四你么!” “可不就是我?徐掌柜的,今个儿我可是要招待人的,你可把料给我下足了,不然我可不给饭钱!”云寄桑笑道。

“莫问题!”徐掌柜将圆圆的脑袋晃着,“小四儿,给晕少爷的菜加料咧!听见莫?” “好嘞——!”厨房里传来小四响亮的回答。

看着云寄桑的一言一行,卓安婕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自己这个师弟,从来不讲什么架子,到哪里都能和身边的人打成一片。

尤其是市井中人,都格外的待见他。

也许,在他们的眼中,师弟并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是什么大明双璧,他只是一个街坊家的顽皮孩子,一个从小看到大的亲人。

这样的师弟,不由得他们不欢喜…… 明欢倒是对师父受欢迎不感到奇怪,在高丽时,她的那些同胞也是最喜欢师父的。

不知有多少高丽姐姐偷偷地塞给明欢好吃的,为的就是多打听点师父的消息,可惜,明欢的嘴可是很严滴未! 很快,菜便上来了。

明欢好奇地望着碗里的面条,白生生的面条薄薄的,看起来像叶片一样,很是惹人喜爱。

她用筷子将面条高高挑起,好奇地问道:“喜福,这系面条么?” “是啊!这就是师父我最喜欢的刀削面!你看,这一片片的面叶都是用菜刀削出来的,所以才厚中薄边,棱锋分明,形如柳叶。

这徐家面馆的刀削面味道最是一绝!吃起来外滑内筋,软而不粘,绝对是面中的极品!放心吃吧,保证越嚼越香,你师父我可是面中的行家!”云寄桑向她夸口道。

“哦?不知你这位面中的行家,第一次吃刀削面又是谁带你去的呢?”旁边卓安婕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面条,漫不经心地问。

云寄桑顿时无语,他平生第一次吃刀削面,正是面前这位师姐带他去的。

记得那时的师姐便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饕了,自己今天竟然来了个卓门弄剑,让师姐看了自己的笑话。

卓安婕刺儿完了云寄桑,又向明欢笑道:“欢儿,这刀削面呢,做的时候讲究的是刀不离面,面不离刀。

厨师削面时一手托着面团,一手持刀,对着汤锅流星赶月一样嚓!嚓!嚓!一刀赶一刀,一叶连一叶,面叶落入滚起来的汤锅,象银鱼戏水,煞是好看!你知道吗,当初我和你师父啊……” 云寄桑看着师姐兴致极高地为明欢解说刀削面的来历,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

小时候师姐拉着自己的手,偷了她师父的钱去吃面,两个小孩子看着厨子削面时那精湛的刀功都是又入迷,又佩服。

记得那时师姐便赌咒发誓要创立一门“削面剑法”,既能杀敌,又能削出好吃的刀削面来。

自己也很热心地帮忙,把厨房里所有的面都拿来揉了面团给她练剑。

结果剑法没练成,自己的面倒是吃了个饱。

后来这件事被师门的长辈知道了要责罚他们,师姐又挺身而出,担下了全部的责任。

直到现在,他仍然记得师姐血迹斑斑地趴在床上敲着自己的头说:小桑子,你哭什么,不就是打板子么,这样都哭,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真没出息…… 师姐,你知道吗,从那时起,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你能微笑着敲着自己的头说:小桑子,你终于成为一个男子汉啦…… 师姐,现在的我,算得上一个男子汉么? “……好的厨子瞬息之间能连削几百刀,足以看得人眼花缭乱,所以有诗称赞它:一叶落锅一叶飘,一叶离面又出刀,银鱼落水翻白浪,柳叶乘风下树梢。

”一边,卓安婕女侠终于用一首诗结束了她的长篇讲解,主要是因为烧酒终于烫好了。

云寄桑听了她的诗,心中却是一动,想起了朱长明死前留下的那首残诗。

不似慧兰羡花间,恰如朝云伴堂前…… 记得朱长明以前作诗是最喜用典的,那首诗意有所指,其中可有什么典故么? 明欢喃喃地念着卓安婕说过的‘刀削面诗’,又用圆嘟嘟的手指指着一盘暗绿色的菜问道:“喜福,介系甚么未?” “啊?这个啊,这是闭翁菜。

”云寄桑仍然在想那首诗的事,随口答道。

“喜福,甚么系闭翁菜未?”明欢拽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地问。

云寄桑无奈地一笑:“好啦,师父告诉你,别拽啦。

闭翁菜就是蔓菁,也叫芜菁或者大头菜。

闭翁菜就是把它放到坛子里腌起来做成的酢菜。

明白了么?” 明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那喜福,有没有诗格赞它哩?” “有啊!”云寄桑点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苏东坡就是极爱吃蔓菁的,他在《春菜》诗中称赞蔓菁道:蔓菁宿根已生叶,韭芽戴土拳如减,烂蒸香穿白鱼肥,醉点青蒿凉饼滑。

” 卓安婕此刻刚刚将一杯烧酒饮尽,双颊微红,故意反驳道:“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然后操起筷子敲着碗沿唱道,“闭门高卧莫长嗟,水木凝晖属谢家。

缑岭参差残晓雪,洛波清浅露晴沙。

刘公春尽芜菁色,华廙愁深苜蓿花。

月榭知君还怅望,碧霄烟阔雁行斜。

” 明欢却不知好看的师姑在唱些什么,瞪大了眼睛琢磨着诗中的含义,想了半天,却仍旧一头雾水。

摇了摇小脑袋,低头开始稀溜溜地吸起面条来。

这一首诗却是温庭筠的《呈元处士》,其澹泊惆怅之意充斥诗中。

云寄桑心中却猛地一震:温庭筠!他的诗书不正是花间集么?那慧兰呢?这名字好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刘公!温八叉的这首诗中刘公指的是当年曾经种过芜菁的刘备,朱长明在茶会上那首词里面的刘叟指的又是谁?也是刘备?还是另有所指?等等,刘叟,好像老师有一次曾经提起过…… 獾狼獐鹿不同老,度母吉祥总解禅。

獾狼獐鹿……似乎又暗指着什么,只是自己一时却想不起来……凤台乘凫三山去……为何是乘凫而不是乘凤或者乘鸾呢?长明兄,你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呢…… “咚!”却是卓安婕用筷子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别胡思乱想了,快点趁热吃面!” 这一敲让云寄桑仿佛回到了孩提时光,他习惯性地揉了揉脑袋,咧嘴一笑,拾起筷子大口吃起面来。

面的味道果然好吃,连平素很少吃面的卓安婕也吃了两碗。

明欢就更不用说了,小肚子撑得圆圆的,走路时不得不烦恼地腆着腰,看起来简直象一个圆滚滚的红色小元宝。

那可爱的模样惹得云寄桑和卓安婕频频微笑。

当他们回到住处时,远远地,便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立在门前,一身青衣,脚踏直缝牛皮靴,正是魏府管家杨世贞。

“是杨管家啊,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了?”云寄桑问道。

“小人在这里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杨世贞深深一躬:“云少爷,夫人让我来说一声,今日酉时在兰雪茶舍前鱼真人要为老爷斋醮驱邪,要你们千万过去。

” “酉时么?知道了,我们到时一定去。

”云寄桑想了想道,“老师身体怎么样了?” 杨世贞没有抬头,躬身道:“老爷自昨日晚间起就卧床不起,好在夫人已经给他服了药,说是已经不妨事了。

” 云寄桑点了点头,心中犹自为老师的身体暗暗担忧。

“云少爷,卓女侠,小人告辞了。

”杨世贞向他们再次施礼后便离开了。

“今天很冷吧。

”云寄桑望着他的背影道。

卓安婕眉梢一挑:“是啊,怎么?” “没什么,只是这位杨管家在北风里站了半个时辰,居然面色不变,还真是让人佩服。

”云寄桑的唇边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卓安婕没说话,却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望得云寄桑有点手足无措。

“怎么了?”他问。

卓安婕摇头不语,突然灿烂一笑,举起葫芦痛饮了一口。

云寄桑先是不解,随即便省悟过来,心中一片温暖。

“喜福,甚么系斋醮啊?”明欢拉着他的衣袖问。

云寄桑低头在她的小脸上轻轻一掐:“我们先进屋吧,看你刚才吃得满头大汗,可别着凉了。

” 进了屋,明欢依旧好奇地追问,云寄桑便向她耐心地解释道:“斋醮即是道场,也就是我曾经说过的法事。

‘斋’即斋戒。

在祭祀前,人们都须沐浴更衣,不食荤酒,不居内寝,用以表达心中的虔诚。

‘醮’指祭祀,也就是与神灵交感。

简单地说,斋醮就是道士借用一系列繁琐的仪式与鬼神沟通,借以消灾祈福,或超度亡灵。

明白了么?” “那斋醮滴话,可以看到鬼乖未?”明欢瞪大眼睛问。

“自然是看不到的,我说过了,那只是个仪式,况且道教中人所谓的法术大都是些障眼法,当不得真的。

”云寄桑笑道。

“哦。

”明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去吧,自己去那边玩儿会儿,师父有些事和师姑说。

”云寄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

明欢嘟着小嘴儿,自己抱着卓安婕送给她的石弹到一边玩去了。

“怎么,可是发现了什么?”卓安婕问道。

云寄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好好理清一下,又怕自己一个人遗漏些什么,所以想请师姐帮忙听听。

另外,有师姐在身边,我倒是觉得脑子更清楚些。

” 卓安婕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是么,我倒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神通。

” 云寄桑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正色道:“还请师姐多多指教。

” “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卓安婕轻声道。

“咕噜咕噜——”一枚红色的石弹滚到墙边,撞到墙上后又弹了回来,明欢忙伸出小手将它捂住。

她抬头看了看。

亲爱的师父和好看的师姑还在说个不停呢。

有些话她听得懂,有些话就听不懂,不过她还是很高兴,因为她很少看到师父精神这样好。

以前大多数时候,师父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坐着,只有自己缠着他时,他的脸上才会露出一点笑容。

自己多么希望可以常常看到那样的笑容啊!见到好看的卓师姑后,师父的心情就好多了。

唉,要是以后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就算自己把这些好看的石弹都不要了也行啊!可是,这些石弹真的很漂亮未,明欢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心痛,所以偷偷决定将这些好看石弹留下一半,只是不知亲爱的师父能不能答应呢? “这么说来,陈启遇害时,所有的人都没有时间杀人了?”听完云寄桑对昨夜案件的讲述,卓安婕若有所思地道。

“应该是这样。

关键是屋内的那些鬼铃,那么多鬼铃要挂好,无论谁都要花上半天功夫,可从子通遇害的时间往前推算,大家又都没有这样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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