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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无忌已然惊醒。
殷素素替他穿好衣服,低声道:“乖孩儿,不用怕。
” 俞莲舟又道:“前面当家的是哪一位朋友,武当俞二、张五问好。
”但六艘小船中除了后梢的桨手之外不见有人出来,更无人答话。
俞莲舟忽地省悟,叫道:“不好!”翻身跃入江中。
他自幼生长江南水乡,水性极佳,刚一下江,只见四个汉子手持利锥,潜水而来,显是想锥破船底,将舟中各人生擒活捉。
他隐身船侧,待四人游近,双手分别点出,已中两人穴道,跟着一脚踢中了第三人腰间“志室穴”。
第四人一惊欲逃,俞莲舟左手已抓住他的小腿,甩上船来。
他想那三人穴道被点,势必要溺死在大江之中,于是一一抓起,抛在船头,这才翻身上船。
那第四个汉子在船头打了个滚,纵身跃起,挺锥向张翠山胸口剌落。
张翠山见他武功平常,也不闪避,左手一探,抓住他手腕,跟着左肘挺出,撞中了他胸口穴道。
那汉子一声轻哼,便即摔倒。
俞莲舟道:“岸上似乎有几个好手,礼数已到,不理他们,冲下去罢!”张翠山点了点头,吩咐船家只管开船。
慢慢驶近那六艘小船时,俞莲舟提起那四个汉子,拍开他们身上穴道,掷了过去。
但说也奇怪,对方舟中固然没人出声,岸上那十余个黑衣人也是悄无声息,竟如个个都是哑巴一般。
那四个潜水的汉子钻入舱中,不再现身。
座船刚和六艘小船并行,便要掠舟而过之时,一艘小舟上的一名桨手突然右手扬了两下,砰砰两声,木屑纷飞,座船船舵已然炸毁,船身登时横了过来。
原来那桨手掷出的是两枚渔家炸渔用的渔炮,只是制得特大,多装火药,因此炸力甚强。
俞莲舟不动声色,轻轻跃上了对方小舟,他艺高人胆大,仍是一双空手。
小舟上的桨手手持木桨,眼望前面,对他跃上船来竟是毫不理会。
俞莲舟喝道:“是谁掷的渔炮?”那桨手木然不答。
俞莲舟抢进舱去,只见舱中对坐着两个汉子,见他进舱,仍是一动不动,丝毫不现迎敌之意。
俞莲舟一把掀住他的头颈,提了起来,喝道:“你们瓢把子呢?”那人闭目不答。
俞莲舟是武林一流高手身分,不愿以武力逼问,当即回到后梢,只见张翠山和殷素素已抱着无忌过来小舟。
俞莲舟夺过木桨,逆水上划。
只划得几下,殷素素叫道:“毛贼放水!”但见船舱中水涌上来。
原来小舟中各人拔开舱底木塞,放水入船。
俞莲舟跃到第二艘船时,见舟中也已小半船水。
他回头说道:“五弟,既是非要咱们上岸不可,那就上去罢!”那六艘小舟显是事先安排好了,作为请客上岸的跳板。
三人带同无忌,跃上岸去。
岸上十余名蒙着脸的黑衣汉子早就排成了个半圆形,将四人围在弧形之内。
这十余人手中所持大都均是长剑,另一小半或持双刀,或握软鞭,没一个使沉重兵刃。
俞莲舟抱臂而立,自左而右的扫视一遍,神色冷然,并不说话。
中间一个黑衣汉子右手一摆,众人忽地两旁分开,各人微微躬身,手中兵器刃尖向地,抱拳行礼,让出路来。
俞莲舟还了一礼,昂然而过。
这干人待俞莲舟走出圈子,忽地向中间一合,封住了道路,将张翠山等三人围住,青光闪烁,兵刃一齐挺起。
张翠山哈哈一笑,说道:“各位原来冲着张某人而来。
摆下这等大阵仗,可将张翠山忒也瞧得重了。
”中间那黑衣汉子微一迟疑,垂下剑尖,又让开了道路。
张翠山道:“素素,你先走!” 殷素素抱着无忌正要走出,猛地里风声响动,五柄长剑一齐指住了无忌。
殷素素吃了一惊急忙倒退。
那五人跟着踏步而前,剑尖不住颤动,始终不离无忌身周尺许。
俞莲舟双足一点,倏地从人丛之外飞越而入,双手连拍四下,每一记都拍在黑衣人的手腕之上,四柄指着无忌的长剑一一飞入半空。
这四下拍击出手奇快,四柄长剑竟似同时飞上。
他左手跟着反手擒拿,抓住了第五人的手腕,中指顺势点了那人腕上穴道,但觉着手处柔软滑腻,似是女子之手,急忙放开。
那人手腕麻痹,当的一声,长剑落地。
那五人长剑脱手,急忙退开。
月光下青光闪动,又是两柄长剑刺了过来,但见剑刃平刺,锋口向着左右,每人使的都是一招“大漠平沙”,但剑势不劲,似无伤人之意。
俞莲舟心道:“昆仑剑法!原来是昆仑派的!”待剑尖离胸将近三寸,突然胸口一缩,双臂回环,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同时击在剑刃的平面上。
这两下敲击中使上了武当心法,照理对方长剑非出手不可,岂知手指和剑刃相触,陡觉剑刃上传出一股柔劲,竟将他这一击之力化解了一小半,长剑并未脱手。
但那二人终究抵挡不住,腾腾腾退出三步。
一人站立不定,摔倒在地,另一人“啊哟”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自六艘小舟横江以来,对方始终没一人出过声,这时“啊哟”一声惊呼,声音柔脆,听得出是女子口音。
中间那黑衣人左手一摆,各人转身便走,顷刻间消失在灌木之后。
但见这干人大半身材苗条,显是穿了男装的女子。
俞莲舟朗声道:“俞二、张五多多拜上铁琴先生,请恕无礼之罪。
”那些黑衣人并不答话,隐隐听得有人轻声一笑,仍是女子之声。
殷素素将无忌放下地来,紧紧握住他手,说道:“这些大半是女子啊。
二伯,她们都是昆仑派的么?”俞莲舟道:“不,是峨嵋派的。
”张翠山奇道:“峨嵋派的?你怎说多多拜上‘铁琴先生’?” 俞莲舟叹道:“她们自始至终不出一声,脸上又以黑帕蒙住,那自是不肯以真面目来示人了。
五剑指住无忌,那是昆仑派的‘寒梅剑阵’。
两人平剑刺我,又使昆仑派的‘大漠平沙’。
她们既然冒充昆仑派,我便将错就错,提一提昆仑的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
” 殷素素道:“你怎知她们是峨嵋派的?认出了人么?” 俞莲舟道:“不,这些人功力都不算深,想是当今峨嵋掌门灭绝师太的徒孙一辈,或许是她的小弟子,我并不认得。
但她们以柔劲化解我指击剑刃的功夫,确是峨嵋心法。
要学别派的数招阵式不难,但一使到内劲,真相就瞒不住了。
” 张翠山点头道:“二哥以指击剑,她们还是撒剑的好,受伤倒轻。
峨嵋派的内功本是极好的,只是未有适当功力便贸然运使,遇上高手,不免要吃大亏。
二哥倘若真将她们当作敌人,这两个女娃娃早就尸横就地了。
可是峨嵋派跟咱们向来是客客气气的啊。
” 俞莲舟道:“恩师少年之时,受过峨嵋派祖师郭襄女侠的好处,因此他老人家谆谆告诫,决不可得罪了峨嵋门下弟子,以保昔年的香火之情。
我以指击剑,发觉到对方内劲不对时,收势已然不及,终于伤了二人。
虽然这是无心之失,总是违了恩师的训示。
” 殷素素笑道:“好在你最后说是向铁琴先生请罪,不算是正面得罪了峨嵋派。
” 这时他们的座船早已顺水向下游,影踪不见。
六艘小船均已沉没,舟中桨手湿淋淋的一个个爬上岸来。
殷素素道:“这些都是峨嵋派的么?”俞莲舟低声道:“多半是巢湖的粮船帮。
”殷素素望了一眼地下明晃晃的五柄长剑,俯身想拾起瞧瞧。
俞莲舟道:“别动她们的兵刃,倘若剑上刻得有名字,咱们以后便无法假作不知。
这就走罢!”殷素素这时对这位二伯敬服得五体投地,应道:“是!”携了无忌之手,走向江岸大道。
经过一丛灌木,只见数丈外的一株大柳树上系着三匹健马。
无忌喜呼起来:“有马,有马!”他在冰火岛上从未见过马匹,来到中土后,一直想骑一骑马,只是一路乘船,始终未得其便。
四人走近马匹,见柳树上钉着一张纸。
张翠山取下看时,见纸上写道:“敬奉坐骑三匹,以谢毁舟之罪。
”字是炭条写的,仓卒之际,字迹甚是潦草,笔致柔软,显是女子手笔。
殷素素笑道:“峨嵋派姑娘们画眉用的炭笔,今日用来写字条给武当大侠。
”俞莲舟道:“她们倒也客气得很。
”于是解下马匹,三人分别乘坐。
无忌坐在母亲身前,大是兴奋。
张翠山道:“反正咱们形迹已露,坐船骑马都是一般。
”俞莲舟道:“不错。
前边道上必定尚有波折,倘若迫不得已要出手,下手千万不可重了。
”他适才无意间伤了两名峨嵋门下弟子,心下耿耿不安。
殷素素好生惭愧,心想:“二伯只不过下手重了一些,本意亦非伤人,只是逼对方撒剑,她们自行硬挺,这才受伤。
比之我当年肆意杀了这许多少林门人,过错之轻重,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一身作事一身当,以后不可再让二伯为难。
”说道:“二伯,这干人全是冲着我夫妇而来,对你可恭敬得很。
前面要是再有阻拦,由弟妹打发便是,倘真不行,再请你出手相援。
”俞莲舟道:“你这话可见外了。
咱兄弟同生共死,分甚么彼此?” 殷素素不便再说,问道:“他们明知二伯跟我夫妇在一起,怎地只派些年轻的弟子来拦截?”俞莲舟道:“想是事急之际,不及调动人手。
” 张翠山见了适才峨嵋派众女的所为,料是为了寻问谢逊的下落而来,说道:“原来义兄跟峨嵋派也结下了梁子,我在冰火岛上却没听他说起过。
” 俞莲舟叹道:“峨嵋派门规极严,派中又大多是女弟子。
灭绝师太自来不许女弟子们随便行走江湖。
这次峨嵋派竟然也跟天鹰教为难,我们当时颇感诧异,直到最近方始明白了其中缘故,原来河南开封金瓜锤方评方老英雄有一晚突然被害,墙上留下了‘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十一个血字。
”殷素素问道:“那方评是峨嵋派的么?”俞莲舟道:“不是。
灭绝师太俗家姓方,那方老英雄是灭绝师太的亲哥哥。
”张翠山和殷素素同时“哦”的一声。
无忌忽然问道:“二怕,那方老英雄是好人还是坏人?”俞莲舟道:“听说方老英雄种田读书,从不和人交往,自然不是坏人。
”无忌道:“唉,义父这般胡乱杀人,那就不该了。
”俞莲舟大喜,轻舒猿臂,将他从殷素素身前抱了过来,抚着他头,说道:“孩子,你知道不能胡乱杀人,二伯很是喜欢。
人死不能复生,便是罪孽深重、穷凶极恶之辈,也不能随便下手杀他,须得让他有一条悔改之路。
” 无忌道:“二伯,我求你一件事。
”俞莲舟道:“甚么?”无忌道:“倘若他们找到了义父,你叫他们别杀他。
因为义父眼睛瞎了,打他们不过。
”俞莲舟沉吟半晌,道:“这件事我答允不了。
但我自己决计不杀他便是。
”无忌呆呆不语,眼中垂下泪来。
天明时四人到了一个市镇,在客店中睡了半日,午后又再赶路。
有时殷素素和丈夫共乘一骑,让无忌一试控缰驰聘之乐。
无忌究是孩子心情,骑了一会马,为谢逊担忧的心事也便淡忘了。
一路无话,不一日过了汉口。
这天午后将到安陆,忽见大路上有十余名客商急奔下来,见了俞莲舟等四人,急忙摇手,叫道:“快回头,快回头,前面有鞑子兵杀人掳掠。
”一人对殷素素道:“你这娘子忒也大胆,碰到了鞑子兵可不是好玩的。
”俞莲舟道:“有多少鞑子。
”一人道:“十来个,凶恶得紧哩。
”说着便向东逃窜而去。
武当七侠生平最恨的是元兵残害良民。
张三丰平素督训甚严,门人不许轻易和人动手,但若遇到元兵肆虐作恶,对之下手却不必容情。
因此武当七侠若是遇上大队元兵,只有走避,若见少数元兵行凶,往往便下手除去。
俞张二人听说只有十来名元兵,心想正好为民除害,便纵马迎了上去。
行出三里,果听得前面有惨呼之声。
张翠山一马当先,但见十余名元兵手执钢刀长矛,正拦住了数十个百姓大肆残暴。
地下鲜血淋漓,已有七八个百姓身首异处。
只见一名元兵提起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用力一脚,将他高高踢起,那孩子在半空中大声惨呼,落下来时另一个元兵又挥足踢上,将他如同皮球踢来踢去。
只踢得几脚,那孩子早没了声息,已然毙命。
张翠山怒极,从马背上飞跃而起,人未落地,砰的一拳,已击在一名伸脚欲踢孩子的元兵胸口。
那元兵哼也没哼一声,软瘫在地。
另一名元兵挺起长矛,往张翠山背心刺到。
无忌惊叫:“爹爹小心!”张翠山回过身来,笑道:“你瞧爹爹打鞑子兵。
”但见长矛离胸口已不到半尺,左手倏地翻转,抓住矛杆,跟着向前一送,矛柄撞在那元兵胸口。
那元兵大叫一声,翻倒在地,眼见不活了。
众元兵见张翠山如此勇猛,发一声喊,四下里围了上来。
殷素素纵身下马,抢过元兵手中长刀,砍翻了两个。
众元兵见势头不对,落荒逃窜,但这些元兵凶恶成性,便在逃走之时,还是挥刀乱杀百姓。
俞莲舟大怒,叫道:“别让鞑子走了。
”急奔向西,拦住四名元兵的去路。
张翠山和殷素素也分头拦截。
三人均知元兵虽然凶恶,武功却是平常,无忌比他们要强得多,不用分心照顾。
无忌跳下马来,见二伯和父母纵跃如飞,拍手叫道:“好,好!”突然之间,那名被张翠山用矛杆撞晕的元兵霍地跃起,伸臂抱住了无忌,翻身跃上马背,纵马疾驰。
俞莲舟和张翠山夫妇大惊,齐声呼喊,发足追赶。
俞莲舟两个起落,已奔到马后,左手拍出一掌,身随掌起,按到了那元兵后心。
那元兵竟不回头,倏地反击一掌。
波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俞莲舟只觉对方掌力犹如排山倒海相似,一股极阴寒的内力冲将过来,霎时间全身寒冷透骨,身子晃了几下,倒退了三步。
那元兵的坐骑也吃不住俞莲舟这一掌的震力,前足突然跪地。
那元兵抱着无忌,顺势向前一跃,已纵出丈余,展开轻身功夫,顷刻间已奔出十余丈。
张翠山跟着追到,见二哥脸色苍白,受伤竟是不轻,急忙扶住。
殷素素心系爱子,没命的追赶,但那元兵轻身功夫极高,越追越远,到后来只见远处大道上一个黑点,转了一个弯,再也瞧不到了。
殷素素怎肯死心,只是疾追。
她不再想到这元兵既能掌伤俞莲舟,自己便算追上了,也决非他的敌手,心中只是一个念头道:“便是性命不保,也要将无忌夺回。
” 俞莲舟低声道:“快叫弟妹回来,从长……从长计议。
”张翠山挺起长矛,刺死了身前的两名元兵,问道:“伤得怎样?”俞莲舟道:“不碍事,先……先将弟妹叫回来要紧。
”张翠山生怕剩下来的元兵之中尚有好手在内,自己一走开,他们便过来向俞莲舟下手,当下四下里追逐,一个个的尽数搠死,这才拉住一匹马来,上马向西追去。
赶出数里,只见殷素素兀自狂奔,但脚步蹒跚,显已筋疲力尽,张翠山俯身将她抱上马鞍。
殷素素手指前面,哭道:“不见了,追不到啦,追不到啦。
”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张翠山终是挂念俞莲舟的安危,心道:“该当先顾二哥,再顾无忌。
”勒转马头,奔了回来,见俞莲舟正闭目打坐,调匀气息。
过了一会,殷素素悠悠醒转,叫道:“无忌,无忌!”俞莲舟惨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睁开眼来,低声道:“好厉害的掌力!” 张翠山听师兄开口说话,知道生命已然无碍,这才放心,但仍是不敢跟他言语。
俞莲舟缓缓站起身来,低声道:“无影无踪了罢?”殷素素哭道:“二伯,怎……怎么是好?”俞莲舟道:“你放心,无忌没事。
这人武功高得很,决不会伤害小孩。
”殷素素道:“可是……可是他掳了无忌去啦。
” 俞莲舟点了点头,左手扶着张翠山肩头,闭目沉思,隔了好一会,睁眼说道:“我想不出那人是何门派,咱们上山去问师父。
”殷素素大急,说道:“二伯,怎生想个法儿,先行夺回无忌才是。
那人是何门派,不妨日后再问。
”俞莲舟摇了摇头。
张翠山道:“素素,眼下二哥身受重伤,那人武功又如此高强,咱们便寻到了他,也是无可奈何。
”殷素素急道:“难道便……便罢了不成?”张翠山道:“不用咱们去寻他,他自会来寻咱们。
” 殷素素原甚聪明,只因爱子被掳这才惊惶失措,这时一怔之下,已然明白。
那元兵武功如此了得,连俞莲舟也给他一掌震伤,自然是假扮的。
他打伤俞莲舟后,若要取他夫妇二人性命绝非难事,但只将无忌掳去,用意自在逼问谢逊的下落。
当时张翠山长矛随手一撞,那人便假装昏晕,其时三人谁也没留心他的身形相貌,此刻回想起来,那人依稀是满腮虬须,和寻常的元兵也没甚么分别。
当下张翠山将师兄抱上马背,自己拉着马缰,三骑马缓缓而行。
到了安陆,找一家小客店歇了。
张翠山吩咐店伴送来饭菜后,就此闭门不出,生怕遇上元兵,又生事端。
他三人在途中杀死了这十余名元兵后,料知大队元兵过得数日便会来大举残杀劫掠,报复泄忿,附近百姓不知将有多少遭殃。
但当时遇到这等不平之事,在势又不能袖手不顾。
这正是亡国之惨,莽莽神州,人人均在劫难之中。
俞莲舟潜运内力,在周身六道流转疗伤。
张翠山坐在一旁守护。
殷素素倚在椅上,却又怎睡得着?到得中夜,俞莲舟站起身来,在室中缓缓走了三转,舒展筋骨,说道:“五弟,我一生之中,除了恩师之外,从未遇到过如此高手。
” 殷素素终是记挂爱儿,说道:“他掳去无忌,定是要逼问义兄的下落,不知无忌肯不肯说。
”张翠山昂然道:“无忌倘若说了出来,还能是我们的孩儿么?”殷素素道:“对!他一定不会说的。
”突然之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张翠山忙问:“怎么啦?”殷素素哽咽道:“无忌不说,那恶贼……那恶贼定会逼他打他,说不定还会用……用毒刑。
” 俞莲舟叹了口气。
张翠山道:“玉不琢,不成器,让这孩子经历些艰难困苦,未必没有好处。
”他话是这么说,但想到爱子此时不免宛转呻吟,正在忍受极大的痛楚,又是不胜悲愤怜惜。
然而倘若他这时正平平安安的睡着呢?那定已将谢逊的下落说了出来,如此忘恩负义,却比挨受毒刑又坏得多。
张翠山心想:“宁可他即刻死了,也胜于做无义小人。
”转眼望了妻子一眼,只见她目光中流露出哀苦乞怜的神色,蓦地一惊:“那恶贼倘若赶来,以无忌的性命相胁,说不定素素便要屈服。
”说道:“二哥,你好些了么?” 他师兄弟自幼同门学艺,一句话一个眼色之间,往往便可心意相通。
俞莲舟一瞧他夫妇二人的神色,已明白张翠山的用意,说道:“好,咱们连夜赶路。
” 三人乘黑绕道,尽拣荒僻小路而行。
三人最害怕的,倒不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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