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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万事皆有可能。”晏阑把柳枝扔到乔晨身上，“走，跟陆卉梓聊聊去！”

“大哥！你等我抽完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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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卉梓，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晏阑说道，“这只是询问，不会留下档案，也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陆卉梓点了点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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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谢瑶跳楼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宿舍睡觉，我昨天是夜班，早上八点交班之后就回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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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可以作证吗？”

“我的舍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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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晏阑继续问道，“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医院。我上夜班，一整夜都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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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认识谢瑶的？”

陆卉梓抬起头来：“这个问题昨天你问过了。”

晏阑拿笔敲了敲桌子：“今天就不能回答了吗？”

陆卉梓的语气有些生硬：“一年前，吃饭的时候偶然碰见的，看见她被打，就告诉她我是医生，然后留了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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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阑：“你见过李雷磊吗？”

“只见过照片，没见过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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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0号你在干什么？”

“夜班。”

“记得这么清楚？”

陆卉梓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这个月逢双的日子都是夜班。”

晏阑挑了挑眉：“那你们医院这排班也太剥削人了。”

陆卉梓说：“我跟别人换的夜班。”

晏阑笑道：“年纪轻轻的老熬夜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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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卉梓：“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晏阑转了两下笔，说道：“你说你逢双的日子上夜班，那前天你为什么还是夜班？而且昨天也是夜班，也是特意找人换的？”

“想上就上了，有的是人愿意跟我换夜班。”陆卉梓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晏阑继续转着笔，只是每转一圈，笔都会掉到桌子上，他也毫不在意，一边转一边问陆卉梓：“医院会给你这么排班？你以为我真的不懂医院的排班制度吗？”

陆卉梓皱着眉头说道：“反正我换了，领导也同意了，我就这么上班。刑警也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行，那就说点不鸡毛蒜皮的。”晏阑又一次把笔掉在了桌上，他捡起笔甩了甩，说道，“谢瑶死了，你看起来好像很平静。”

“不是所有人都会感情外露。警官，如果我因为谢瑶的死而哭天抢地，你是不是又该觉得我太过了？”

晏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李雷磊死了的？”

“谢瑶告诉我的，昨天下午的时候吧。”

“大概几点？”

“三四点左右，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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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阑终于不再转笔，而是一下一下拨弄着签字笔笔盖上面的夹子，缓缓说道：“陆卉梓，我们现在不能排除谢瑶是被谋杀的可能，鉴于你在谢瑶死前和她有过接触，我们希望你能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一下。如果你能提供和她的聊天记录就更好了，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提供也没关系，我们已经拿到了谢瑶的手机，数据恢复也并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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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在晏阑把签字笔上面的夹子掰断的一瞬间，陆卉梓整个人无法抑制地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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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晏阑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和乔晨对视一眼，走出了问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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