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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平阔,唯洛阳居天下正中,最是人间繁华。
徐晖走在正午时分的洛阳城里,迎着热辣辣的日头,习惯性地晃晃肩膀,想抖落一身污秽潮气。
徐晖刚干完一票任务,风尘仆仆地连夜赶回来。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在沿途客栈过夜,嫌那种地方没有一丝人气。
适才王明震拍着他肩膀,例行公事地说这趟辛苦你了,他动动嘴角,敷衍地还了个微笑。
其实活儿并不棘手,一个脑满肠肥的老头子,听说当年也曾是叱刹风云的人物,如今却早已在妻妾酒席、寒暄应酬之间消磨了锐气。
盯着缠在他脖子上的一圈圈赘肉,下手时徐晖寻思着恐怕又该磨刀了。
徐晖不知道背后出钱的事主是谁,也无须知道。
有人付了银子,王明震点了他的号,给他一个地点一个目标,他便抄起武器,径直去让那个名字从此在世间消失,然后领得一笔尚算丰厚的酬劳。
他不了解其中的恩怨纠葛,因而不会生出丝毫的不忍或是愧疚,血喷出来的刹那,甚至不会眨一下眼睛。
天下再没有比这更简单明晰的行当了。
徐晖拍拍腰间刚领到的五十两银子,琢摸着先去哪里好好吃上一顿。
徐晖是一个杀手。
一般杀手多惯于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昼伏夜出,生怕给人认出面目。
可徐晖偏偏喜欢走在青天白日下晒太阳,特别是每次又干完一票之后。
回到洛阳,他心上便升起一种重回人世的惊奇与欢欣,只觉得天地仿如刚被新妇擦过的铜镜般透亮,空气里弥漫着炊烟,炊烟里裹着浓浓的暖意。
他实在是喜欢人世间的喧嚣与热闹。
他多么想切切实实成为这其中的一分子,跟太阳底下的人们一道歌舞升平,相亲相爱,也跟他们一起拼争抢斗,踩着他们的肩膀爬到更高更显眼的位置。
他盼望享受清白单纯的幸福,有人立在明净的窗下等他回家,炉子上煮着香气满溢的浓汤。
但是他也渴求功成名就的幸福,他想听到人群竞相传颂他的名字,仰慕他的光彩。
他对两种幸福抱有的希望和想象,仿佛两股麻绳,一节一节地编织纠缠,拆散不开也合不成一股。
可是他的这两个梦想都显得有点儿可笑,因为杀手是不现人形的,他们只是一个个代号。
在洛阳杀手会里,徐晖的代号是二十九。
徐晖眯着眼睛,在盛夏时分的洛阳城里走神地游荡,周围的浮华与热闹是他的热望,却也只是他的陪衬。
人们从他身边接二连三地经过,可没有人认得他,更没有人想要拉他一把,把他拉进那个金光灿灿的世界里去。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在别人眼中就如同一棵树一根草一块石头那样无关紧要。
他们不知道他的价值。
但总有一天,他攥紧了拳头,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知道的。
遽然徐晖背脊不自禁地一挺,觉出有两道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这就是杀手最基本的素质,即便在神游天外之际,也对周遭一切保持天生的警觉。
他的目光倏地追上那道注视,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斜靠着玉肴居门前的柳树,双手交叉在胸前,正瞅着他笑。
徐晖紧绷的脸也被这春风般的笑容吹开了:&ldquo好哇,你小子还在城里哪。
&rdquo &ldquo不等你领了银子请我喝酒,我哪就舍得走?&rdquo树旁的青年名叫高天,他在王明震的杀手簿里有另外一个名字,二十八号。
两人上了玉肴居二楼,拣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要上几碟小菜,一坛杜康,对坐小酌。
徐晖看着高天,就像是照见自己。
一个二十一岁的杀手,样貌还算端正,只是双眼因长久注视目标太过专注而布满了血丝。
嘴巴闭得很紧,因为需要张口说话的时候很少。
永远是一身暗淡的短衣衫,不太光鲜也不过于寒陋,走在人堆里决不会扎眼。
右手大而粗糙,仿佛一只搭在弓上的箭,随时准备着离弦而出。
徐晖和高天都是最顶尖的杀手,也正是最黄金的年华。
但是再过五六年,他们的眼力将不复现下这般又准又狠,他们握刀、握剑、握暗器的手会开始发抖。
视线一模糊,就看不清目标;心一犹豫,倒下的就成了自己。
徐晖见过许多三十来岁的同门,尚留得性命的已是侥幸,王明震可也很少再点他们的号了。
他们终日泡在酒馆里,浑浑噩噩度日。
难道,这也就是自己和高天的将来吗? 高天看出徐晖走神了,敲敲桌子笑道:&ldquo怎么,心疼酒钱了?等我回来请你就是。
&rdquo &ldquo阿天,你这只手,杀过多少人了?&rdquo徐晖盯着高天勾起的指头。
&ldquo哪还记得住?干过一票,就忘掉了。
&rdquo &ldquo那这手还能再杀多少人?&rdquo 高天仰头干了一口酒,凑近徐晖压低嗓门说:&ldquo我希望,这是最后一个了。
&rdquo徐晖抬眼讶异地瞅着他,听他悠悠说道:&ldquo每回我去杀人的时候,都希望这是最后一个了。
我早就腻歪这种躲在阴沟里的日子了,真腻歪透了!我真想&lsquo噌&rsquo地一下,跳出这阴沟去!&rdquo &ldquo跳出去?跳到哪儿去?&rdquo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下徐晖的心。
&ldquo天地之大,去哪儿都好。
反正是要走到太阳底下去,把一身的虱子跳蚤都甩掉,高高兴兴地做一番自己喜欢的事!&rdquo 徐晖早已在心底里千百次地起过这个念头,此刻听高天真真切切地在耳边说出声来,浑身的血液立时像滚沸了似的,直冲头顶天灵盖。
那热气抵住他喉咙,一声赞叹就脱口而出:&ldquo说得好!&rdquo 徐晖和高天是中原大地上两个不起眼的孤儿,无父无母,没有从前亦不知将来。
他们并肩长大,一起挨过沿街厮混、忍饥挨冻的童年岁月,也一起在洛阳杀手会的残酷训练中受过鞭挞,流过血汗。
年纪轻轻即惯于操刀杀伐之人,性情往往孤僻怪诞,冷漠无情。
徐晖常常觉得他至今能保有对人世的新鲜与热望,正是因为身边有高天这个热血奔腾的兄弟。
他们对彼此了解得透彻,徐晖心中翻来覆去的想往、期待和不甘,其实又何尝不是高天的心事? &ldquo你说咱们真要走的话,明叔&hellip&hellip他会答应吗?&rdquo徐晖微一迟疑。
高天摇摇头:&ldquo你还不了解明叔吗?他会想一切法子说服咱们留下来。
&rdquo 徐晖心一沉,王明震对他们有收留和养育之恩。
若不是当年明叔递过来的一口饭,他们俩能否活到今日都还说不准,即便苟且活着,过的也是猪狗般的日子。
如今他们长大成人,硬要不顾离去的话,似乎太不懂知恩图报。
可若是不走,就只能窝囊在洛阳杀手会的犄角旮旯里,发臭发烂,最后死路一条。
人只活一次,应该发光发亮,怎么能够像狗一样地默默死去?徐晖把心一横:&ldquo不行就只有先斩后奏了。
&rdquo 高天此番任务需远走滇西,两人约定待他回来,就一起离开杀手会。
他们虽然心中忐忑,觉得这个举动对明叔不那么仗义,可这世界太明亮,迎着阳光,就能看到许多绚丽耀眼的气泡,每一个气泡里都充满了对未来的许诺。
他们年轻的心被这许诺高高扬起,就要往远处飞去,再也不能停在原地。
高天走后,徐晖终日里便冥思苦想不做杀手以后,究竟要干点儿什么才好。
一时起兴想要开一家酒肆,和高天想什么时候喝酒,就什么时候喝他个痛快。
一时又想干脆从戎投军,凭着一身功夫,成为三国魏晋时候那样响当当的英雄人物。
再一时又想,管他干什么,先把那些执行任务时匆匆经过的名山大川走遍再说。
还没等他想好,新的命令却突然来了。
&ldquo这次是江南司徒家族的二把手汤子仰。
此人貌不惊人,拳脚功夫可十分厉害。
三日之后,他会到嵩山脚下去会绿英帮帮主郭胜。
这回下手不那么容易,你到嵩山后,先跟老四会合,两人一块儿去。
&rdquo王明震交代道。
老四是老牌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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