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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漠野雄风(5/5)

祥,寿比南山高,福如东海长……” 于是厅中群豪都站起来,有情愿的,也有不得已的,一齐都弯下腰去,向孔文通躬身作礼。

孔文通满脸含笑,口中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一面也躬身还礼,当他抬起头来时,忽然发现很多人都以诧异的神色,望着他身后的匾额,连忙也回头一看,几乎要惊叫出声。

原来那匾上的“天下第一家”五个大字中间,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添上了两个白色的小字,变成了: “天下第一明驼家” 孔文通诧异良久,才沉下脸怒声道:“这是那一位朋友开玩笑?” 连问数声,四下无人答话,他又以怒声道:“兄弟今日贱辰,诚意柬邀各位前来喝一杯水酒,不过是想藉此机会叫大家聚聚,若说祝寿二字,兄弟是绝对不敢当的,各位看得起兄弟前来,兄弟十分感激,各位即使不来,兄弟最多也只有认为交情不够,绝不敢对各位存有偏见,可是各位用这种方法对付兄弟,似乎是太不够意思了!” 说完之后,他的脸色涨得铁青,然而四下仍是静悄悄的,片刻之后,忽然远处发出一阵响亮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讥嘲的意味。

大家朝发笑之处望去时,只见天棚东偏的一张席桌上站起一个塞外装束的中年男子,身材很魁梧,只是面目很陌生,再者那边的座位也是属于一些二流江湖人物的席次,因此大家对这个人居然敢对孔文通如此态度而感到奇怪。

孔文通阴沉沉道:“这位朋友贵姓大名!” 那人淡淡一笑道:“在下张云竹,世居北天山,不过是个无名小卒!” 孔文通打量他良久,始终看不出这个人是何来路,这才沉着脸道:“张朋友刚才那一阵大笑是什安意思?” 张云竹打了个哈哈道:“那要问阁下自己了,阁下自己说了一大篇话,听起来倒是颇为令人感动,可是阁下肚子里另怀鬼胎,又是什么意思呢?” 孔文通脸色一变,目中凶光顿露,厉声叫道:“张朋友!今天是孔某的好日子,孔某实在不愿意得罪朋友,可是以阁下这种态度行迳,似乎在逼孔某做不愿意做的事!” 张云竹也是哈哈大笑道:“孔谷主!你说得真对,今天的确是你的好日子,因为今天不但是你的生日,同时也是你威挟天下,号令武林的大日子……” 孔文通沉下脸怒叫道:“胡说!那方匾额虽然是武林朋友抬爱相赠,我并不敢以此自居!” 张云竹微微一笑道:“可是在性命的胁迫下,谁敢不听你的指挥呢?” 孔文通脸色又是一变,目光中已是一片杀机,他身后的孔文纪更是按捺不住,蓦然闪身向前,举手迳击,口中怒喝道:“无名匹夫!你居然敢搅闹我大哥的寿筵,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单手只出二指,直取张云竹的前胸,用招狠毒,取势迅速,可是那藉藉无名的张云竹居然一错肩避了过去,孔文纪不觉微感惊异,双掌一封,各分左右,又拍了出丢,这次用的招式更为阴损狠毒,像是要将对方活活击毙,张云竹看来万难逃脱了,因为孔文纪一取太阳穴,一取腰下,无论他能将身子缩得多矮,都无法避过一击。

然而就在大家诧异惊呼中,张云竹的身子蓦地像个陀螺般地转了起来,急转中反向孔文纪撞迎过去,砰然一声,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居然将孔文纪的身形推出五六步远,同时右臂斜垂,好似已受了伤! 孔文通轻哼一声,举掌朝张云竹的后背拍去,掌发无声,去势劲厉,张云竹似乎没有防备,掌力及身,他才警觉,为时已晚,顿时也被掌力击得踉跄数步,向前猛跌! 可是这人的武功造诣,竟然出乎大家的意料想像,在受到孔文通致命的一记暗击之后,居然没有受伤,腰肢一挺,又站稳了脚步,回头对孔文通冷笑道:“姓孔的!你记住这一掌,等一下我非把它打回来不可,不过我在打的时候,一定会光明正大,绝不像你这样卑劣地暗中出手!” 孔文通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同时心中也暗暗吃惊,知道这个家伙还真不简单,因为能接下他五成功力一掌的人,已经是有限可数了,若说中掌而能无伤,他简直不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这种人。

落魂谷崛起江湖虽是两三年之间的事,可是远在二十几年前,他已立下雄霸江湖的野心,对当时武林各路人物也都在暗中作了一番调查,发现他们都不过如此,虽有几手真才实学,仍不足与他相比,于是他踌躇满志,正想有一番作为,没想到突然间冒出一个明驼令主独孤明,一场不伤和气的比斗下,他落个一败涂地,这才暂抑野心,潜意练技,等过了漫长的二十年。

沙漠上一会时,他也参加了,但是他为着怕再丢一次人,只是乔装易容,躲在一边看热闹,而叫他的弟弟孔文纪代表! 有一个令他很兴奋的消息,那就是独孤明死了,可是他的传人关山月仍然十分了得,气度造诣,完全不逊于当年的独孤明,不过这小子究竟太年青,阅历经验都嫌不足,以致于在酒中受了“黄河秋星沙”的毒,成了塞上冤魂,也作成了落魂谷的赫赫声名! 又处心积虑地培养了两三年,正当他利用自己六十岁的生辰,藉机宣告天下,以逞他的雄心壮图之时,不想半路又冒出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张云竹! 人虽无名,功夫却十分着实,因此他不得不提高警觉来专心应付了! 张云竹的那几句话大大地损抑了他的盛名,天棚下有几个人已对他这种暗袭的手段颇表不满,因此今天若不将这个家伙收拾下来,今后的颜面何在…… 沉吟片刻,孔文通才阴沉沉地道:“朋友的功夫的确颇令兄弟心折,以朋友的这份身手,想在江湖上成名并非难事,为何偏偏要选上兄弟过生日的这一天来出风头呢?” 张云竹冷冷一笑道:“在下虽然略谙技击,完全是用来强身延年,从未作出名的打算,今天是为了不得已才出来找你的麻烦,因为我不愿意你的生日,成为天下武林道中正人侠士的忌辰!” 孔文通脸色又是一阵剧变,厉声喝叫道:“你又胡说些什么?……” 张云竹冷冷地笑道:“你自己心里明白,好一手凌空敬酒,其实你溶在酒中的“黄河秋星沙”并不见得就能令天下人俯首听命,即使你能毒死一两个人,天下武林道中侠气长存,绝不会被你这一手吓倒的!” 此言一出,四座哗然,大家都没有想到孔文通会在酒里设下这么一道毒计,终南掌门吕无畏本来就对他不满,这时更怒不可抑,暴然飞出,戟指着他厉叫道:“孔文通!你是个最无耻的鼠辈,竟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孔文通见张云竹居然将他酒中的机关识破,心中更是吃惊,可是表面上仍是十分冷静,乾脆拉破了脸,冷笑一声道:“吕兄最好少动无明,那酒中的含毒量并不足以立刻致命,少时兄弟自有解救之道,若是你自己生起气来,触发心火,摧发药性,那可不关兄弟的事!” 这一说无异承认了酒中含毒之事,因此那批对他不满意的人都纷纷离座起立,有人更连桌子都推翻了,蜂涌上前,将孔文通包围起来,要找他拼命! 孔文通凛然无惧,孔文纪忍住手痛,站到他身边严密戒备,同时有许多与他们互通声气的江湖人,虽然本身也中了毒,却仍然站在落魂谷一边,与那些人对峙着,顿时形成壁垒分明的两个阵线,形势紧张得一触即发! 张云竹反而被挤开了,可是他依然若无其事地对吕无畏道:“吕掌门人!台端的确不宜于发怒,否则是自取速祸……” 吕无畏在急怒之中,对这个人也怪上了,立刻怒声叫道:“你也不是好人,既然知道酒中有毒,为什么不早点揭穿,眼看着我们上当!” 张云竹笑嘻嘻地道:“那倒无此必要,因为各位并没有性命之虞!孔文通对各位并不想加害,他只是想控制各位俯首听命而已,他手中另外握有解药,不过那只能压制住药性不发,每隔半年就需要服食一次,各位如欲保存生命,便只有永远地服从他……” 吕无畏怒叫道:“放屁!我就是拼了一死,也不会向这种人屈膝!” 孔文通冷笑一声,不作任何表示,张云竹则轻轻一笑道:“掌门人将生命看得太轻了! 各位都是方今武林中精英,轻易言死,日后天下大势,更将落入孔家的掌握了!” 吕无畏不禁怒道:“你究竟是算那一路的?怎么如此言词反覆,难道你要我们向他屈服不成!” 张云竹哈哈大笑道:“我在心地上是站在你们这一边,因为我一向主张心胸磊落,可是在行动上,我宁可站在他们一边,闯汤江湖,除了武功之外,还需要心智并用,那能像你们这样,轻易受人暗算……” 吕无畏又气又怒叫道:“胡说!你自己也喝下毒酒了……” 张云竹笑笑道:“我与你们不同,我是明知有毒,故意喝下去的!” 吕无畏微怔道:“你故意服下“黄河秋星沙”?” 张云竹点头道:“不错!我故意喝下去,看看除了死与屈服之外,还有第三条可走的路没有!” 孔文通眼珠一转,冷哼一声道:“对你来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像你这种人,留下太危险了,即使你想表示屈服,我也不会答应!” 张云竹突地哈哈大笑道:“你别做梦了!三年前我就服过“黄河秋星沙”,也没有把我毒死,今天你要杀死我的话,只有规规矩矩,利用你的武功来完成它……” 孔文通脸色一惊,急忙道:“三年前……那么你是……” 张云竹在一声震耳的长笑中,将头上的帽子一掀,然后再用手在脸上搓了几下,擦去那片苍白,露出黯黑的肌肤,再扯下嘴边的胡子,立刻变为一个神米飞扬的年青人! 四周的人立刻发出一声惊呼,不约而同地道:“关山月!” 大家的记忆犹新,这年青人正是三年前,在大漠上如神龙一现的明驼传人。

当时见他中了毒之后,匆促地跨上白驼,在大漠中冲进苍茫夜色而去,大家都认为他死定了,还有不少人为他惋惜过…… 万想不到他又像奇迹般地生还出现了! 关山月朗声长笑,手指看那方被他改过的匾额道:“天下第一明驼家!请大家记住,只要明驼令主一天不死,这天下第一四字,永远也不会落到别人头上!” 关山月像神龙一般地再次出现,同时也发出那不可一世的豪语,立刻震住了所有的人,天棚下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息! 他的确是够资格说那些话的,独孤明技震天下不必说,这小伙子在大漠上所流露的那几手功夫,依然是无人可敌。

那天若不是孔文纪玩了个花样使他中了毒,谁也不敢想像往后是如何收场,可是这家伙的命也长,中了“黄河秋星沙”的剧毒之下,他依然能保住性命,而且又出现了! 吕无畏怔怔地望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因为他与这年青人也是敌友难分,他在三年前赶到辽远的大漠,原是去与明驼令主决斗,挽回终南一派的名誉,然而关山月在中毒之后,他又感到惆怅与遗憾,现在他又活了,吕无畏自己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难受! 孔文通也怔了半晌,才从失神中惊醒过来,以无法相信的声音问道:“关山月!你是如何从“黄河秋星沙”下逃得活命的?” 关山月傲然一笑道:“天下物性没有一样是绝对的,有一毒必有一解,我既然能从那等巨毒之下留得性命自然是找到解法了!” 孔文通摇头不信道: “独孤明学究天人,胸罗万有,唯独医道一项不甚精通,因此我绝对不相信你能解得了此毒!” 关山月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先师对此道的确不精,否则我也不会在沙漠中上那个大当了,可是我在性命垂危之际,却遇上了一位隐世高人,他不但救了我的命,也研究出破解”黄河秋星沙”毒之法!” 孔文通连忙问道:“那人是谁?” 关山月用手一指旁边道: “这位高人对你能炼制“黄河秋星沙”那等毒物,倒是颇为欣赏,这次特别也来到此地见识一下,方才我就借用了他的姓名,现在我特别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潜隐天山的医道圣手张云竹前辈!” 大家都顺着他的手势望去,但见一个塞外牧人装束的中年人,一脸黄色,带着病容,在他的旁边,却是一个年青的姑娘,同样也是牧人打扮,隆鼻星眸,妩媚中含着勃勃英气,脸部轮廓与中年人颇为相像,一望而知是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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