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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示警(3/5)

跑，弄得身上伤口迸裂，血流而尽死了，成老大已让人把他弄去葬了。

&rdquo &ldquo唉，真是丢人！&rdquo老者小声嘟囔了一句，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不知名的老千在十字街口留下的一路殷红的血迹，从这窗口看去，那血迹四四方方像个大大的&ldquo口&rdquo字，正好在十字街口的中央，远远望去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老者遗憾地摇摇头，在心中暗自叹息，一旁的熊掌柜赔笑道：&ldquo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笨的家伙，其实那应该算是笨死的。

&rdquo &ldquo客人来了没有？&rdquo老者无暇理会这等闲事，收回目光缓缓坐回主位。

熊掌柜赶紧赔笑说：&ldquo客人们已经等候多时，就等您老的吩咐。

&rdquo &ldquo让他们递上来吧，今日已有些晚了。

&rdquo 熊掌柜赶紧退了下去，匆匆来到二楼一个隐秘的房间，亲自引着一个客人来到三楼的牡丹阁，那客人在熊掌柜示意下，一言不发，把一个信封搁到老者面前的书案上，然后拱拱手退了下去。

等他离开没多久，又一个客人被熊掌柜领进牡丹阁，来人也像先前那人一样，一言不发地留下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就走。

不一会儿工夫老者就接待了四五个客人，都是一言不发留下个口袋或信封就走。

看看再没客人了，老者这才把那些信封和口袋用一个大袋子收起来，刚准备要离开，熊掌柜却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赔笑说：&ldquo还有一位客人，不过她的敬献有点儿特别，我不敢自作主张，还要您老拿主意才是。

&rdquo &ldquo特别？&rdquo老者有点儿意外，但更多的是怀疑，&ldquo让她来吧，我倒想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称得上&lsquo特别&rsquo？&rdquo 熊掌柜这次没有亲自去引领，而是冲楼下拍了拍手。

不一会儿，一个素白的身影渐渐从楼梯口升起来，在熊掌柜示意下缓步来到牡丹阁内，冲老者盈盈拜倒。

虽然早已过了为女色心跳加速的年纪，老者还是眼光一亮，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

只见跪在面前的是一个只可能出现在梦中的女子，看模样虽只有十七八岁年纪，却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尤其那身素白的孝服，直让人怀疑是狐精艳鬼，或者落难的女仙。

&ldquo小女尹孤芳，拜见公子襄特使。

&rdquo她是第一个对老者开口说话的客人。

&ldquo你知道我家公子？&rdquo老者没有怪她坏了规矩，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女子抬起头来，没有直接回答老者的问题，却轻轻念起了那首江湖上广为 流传的诗句：&ldquo千门有公子，奇巧玲珑心；翻手为云霭，覆手定乾坤；闲来倚碧黛，起而令千军；啸傲风云上，纵横天地间。

&rdquo &ldquo你既知我家公子，就该知道他的规矩。

&rdquo &ldquo我知道，&rdquo那女子直视着老者的眼睛，&ldquo我有比钱财更宝贵的东西！&rdquo 不知从何时开始，公子襄就喜欢上了登山。

别人登山是为享受沿途那绚丽的风光和艰难险阻的乐趣，公子襄却只沉溺于登顶后一小天下的心旷神怡。

在黄昏时分登上屋后那座无名小山，欣赏西天那艳丽的红霞渐渐变成蒙眬模糊的墨雾，成了公子襄每日的习惯。

俯瞰山脚下那些玩偶般的房舍，蝼蚁般的人流，让人不由觉出天地之恢宏，人之渺小。

遥望着山脚小镇中那些忙忙碌碌的同类，公子襄不禁感到悲哀，人的一生难道就只为三餐一睡忙碌？在忙碌中走向坟墓？ 当晚霞最后一丝余晖也彻底隐去后，公子襄这才翻过身来，以手枕头仰躺在山顶，浩瀚无垠的夜空中，月色苍茫，繁星似锦。

公子襄心情出奇的宁静，只有遥望深邃不可测度的天幕，他的心中才有这种赤子般的宁静，思绪也才不染任何尘埃。

远处传来&ldquo吧嗒吧嗒&rdquo的脚步声，像是某种四脚动物在山林中奔驰，公子襄慢慢坐直身子，转望声音传来的方向淡淡问道：&ldquo阿布，是你吗？&rdquo 月色蒙眬的山道上，渐渐现出一匹硕大无朋的獒犬，乌黑的皮毛上尽是凌乱斑驳的旧疤痕，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令它看起来更见威猛。

见到主人它不像别的狗那样围着主人摇尾乞怜，而是高傲地昂着头，在一丈外静静站定，用微微泛光的眼眸默默与公子襄对视。

那神态突然让公子襄觉着它有些像自己，自傲、孤独、不屑与他人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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